余下的二到七排名顺序是林子轩,黄芪,刀郎,沙永亮,金溪善,小欧。
名次虽然排出来了,其实实际得分之间的差距很小,比如排在六、七位的金溪善和小欧,也只比前两名低三十来分,要知道总分可是五百分。
羽铨兄弟跟林子轩之间甚至只有两票的差距,可见今天大家的演出都相当精彩。
这样一来,首个登场的就是小欧了,他演唱的是《Everything I do》,一首英文歌。
他实际上是所有歌手里英文发音最不准的那位,选中这首歌纯粹是手气的问题。
不过小欧早想开了,以他已经固定化的演唱模式,在节目里能走到最后的总决赛,已经算是极其幸运的事了。
所以他看得很开,精神状态也很好,在舞台上的表演也没有一点紧张感。
只可惜由于是英文歌的原因,大多数观众即使想迎合他,也不知道从哪里下嘴,从而导致现场观众基本上没有共鸣。
这跟紧接着上场的金溪善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次她可是火力全开,不需要再藏着掖着了,反正首轮只排在第七位,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她演唱的是《味道》,在这首歌里金溪善的情感投入很深,唱出来了一种“痴吟”的感觉。
这首歌很美,虽然是一首悲情歌,却将想念描绘成其实是件很甜蜜的事。
想念一个人怎么会是苦的呢,回顾伤痛也不是苦,而是蛮勇敢的,但演唱过程中泪流满面的金溪善让大家印象太深刻了。
尤其在唱到“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的袜子和手指间淡淡烟草味道”的时候,竟然引来了全场飙泪。
这首歌极适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看着赤裸裸的天空,赤裸裸的寂寞显露无遗。
想着爱人的心情,想着爱人的一切,想着他的白色袜子,意境实在是深远,加上金溪善丝丝入扣的演唱,挑动着每一根寂寞的神经。
最经典的创作,最醉人的歌声,精华所在,弦弦动心!
她的唱腔非常感性,催人泪下,令人迷醉。
她今天的嗓音也别有味道,让人听一遍就忘不掉的真情流露,更加深了观众们对这个声音的久久难忘。
但也不能说她因此超越了原唱,只是不同的两种风格而已,没有刻意模仿的真情自然流露。
当然这首歌也是《我是歌手》举办以来最催泪的一首,尽管她的版本少了一份悲伤,多了一份温馨。
演唱过后,全场起立鼓掌,尖叫声居然一点也不比刘清山出场时候的声音小上多少。
不过这首歌获得高分是肯定的了,但想挤进前三名难度很大,毕竟总分数是两轮成绩的综合。
沙永亮演唱的是《我离开我自己》,这是一首去年年底发行,今年才刚火起来的新歌。
歌声阳刚而细腻,有高度感染力与辨识度,富含感情,但今天过后他可能身上再被人按上一个“催泪歌王”的称号了。
他很懂得发挥自己的声音优势,他尤其擅长在一个长音内,通过强弱对比及颤音程度变化来凸显声音品质。
强唱进入后突弱但声音不断,然后逐渐增加音量,同时全程可以匹配颤音,嗓音控制力超强。
这种细腻而圆润的声音放在演播室这个体量的空间中,听着真是享受。
但他的弱点也同样突出,音色需要展示空间,导致音乐上不太能驾驭过于激烈的风格,而且有时对律动的把握能力不太稳定。
不过这已经很是了不得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沙永亮并没有经过专业的声乐学习,是杂技演员退役后的再就业。
因而他的转型发展之成功,算是难得的励志典范了,那就是优秀的人不管做什么都能同样努力。
更难得的是,他的逐渐发展到略带有艺术歌曲气质的抒情流行风格,是自身条件与审美情趣的相互塑造,是一个物质决定意识的顺理成章的过程。
同时吗,今天似乎是歌手们集体打开了催泪的模式,刀郎的随后出场,居然也成功地演绎了一首依然令人飙泪的《记事本》。
刀郎的这次演唱里充满了忧郁感,伤感的旋律,记得那个黄昏,我的心太乱,翻开了自己的记事本,看到了曾经的种种。
好的音乐是能让人联想到自己,产生共鸣,句句戳心的旋律和歌词,即便是后台的歌手们都悲情难抑,一个个的眼泪盈眶。
再加上刀郎特有的粗犷沧桑的嗓音,更让这种悲伤的声音里承载了更多的心伤回忆。
沙哑而有力的嗓音辨识度极高,有一种独特的男性魅力,用来演绎这样的极度伤情的歌,必然是化作了更如诉如泣的悲伤情绪蔓延。
而且有着刀郎最擅长的草原民族音乐旋律的加持下,让这首歌陡添无尽的空灵悲伤之感。
他的歌声里有等候的凄苦,流着泪的挣扎,被冷落后的凄苦哀愁,寻求解脱时的痛楚伤绝,一字一句里都充斥着苦情跟难舍。
这是一首唱哭了不知多少人的感同身受,以至于刀郎的歌声结束之后,仍旧有很多人沉浸在抽噎里。
这种场面比金溪善带来的那种小悲伤更痛彻,继而导致走上台主持的胡铨的嗓音都半带哽咽:“好吧,我承认刀哥的每一个zhi都让我想起了最难忘的伤心往事,所以我恨你!”
他的故意口误,不出所料地起到了很好的调剂作用,观众席里传出了很多的笑声。
按照赛制规矩,刀郎还是不能有过多讲话机会的,只是充满同情地拍了拍胡铨的肩头离开了舞台,更是引来笑声一片。
刘清山在后台大赞:“都说刀哥这个人生性沉默寡言,但我跟他已经有过两次合作了,这家伙其实一点也不矜持,骨子里是很有点儿坏心思的。你们看,他临走时的一拍有多气人!”
小演播厅里一片大笑声音。
金溪善更是笑到合不拢嘴:“我看还是你最坏,人家刀哥哪有你说的那么腹黑,录制旅行节目的时候,他可是帮着你做了很多后勤工作,尤其是跟藏民打交道的时候!”
孙南接茬:“那档节目实在是太累了,而且大部分路程都是在荒郊野外,后勤工作难以做到准备就绪,我参加的那两期也干了不少体力活儿!”
陈羽生不无羡慕地问道:“溪善,我也想参加几期,辛苦我不怕,就怕平平淡淡的综艺节目!”
他眼里的羡慕是真实的,因为截止到目前,圈里人都有了一种共识,那就是刘清山的综艺很注重情分,首先邀请的人必定是他的身边人或者朋友圈的那些艺人。
不仅是他也想加入这个小圈子,很多人其实都抱着类似的想法。
刘清山理解他的心情:“巧了,那档节目明年会首先去东北,铨哥可是地道的东北人,加上南哥,你们是老乡,就在第一期里一起出现吧!羽生哥,你算是沾了他们的光!”
两个人都是辽省人,不过一个在省城,一个在海边。
陈羽生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调侃:“沾光就沾光吧,反正我跟铨哥是一个整体,不能丢下我不管!对了,咱们几月份录制?”
“既然去东北吗,就得赶上冰天雪地才算正合时宜,跟首季一样,咱们年初二就进入工作状态!”
“好啊好啊,刚好趁着过年回家的时候,我无所谓了,每一年就待在京都过年,说过好几回了跟铨哥过一次东北年,这一次就能一起实现了!”
金溪善点点头:“第二季会尝试走出国外拍摄,因为海外市场购买了播出版权,这档节目以后的影响力会越来越高!”
这个问题她跟刘清山交流过,从东北走出来会进入他的老家鲁省,随后便会赶往寒国。
只是具体的取景地还不能泄露,利用这个节目的机会,算是做一次免费广告宣传,当然这一段能不能被采用,是需要跟申城卫视商议的。
“我明白了!”周华建忽然笑着说了,“我才明白,为什么那档节目的冠名是以泰勒为主,原来他的未来展现是全球范围内的旅行。”
刘清山肯定了这个说法:“不然为什么一档华国综艺,却以一个老外的名义冠名,这是我的一个尝试,在争取我们国家的问题逐渐走出去,而且也只有音乐的形式最没有语言障碍了,远比其他方式能更快地取得效果!”
金溪善补充:“这档节目是经过国家旅游部门审核过的,将来会作为华国文化输出项目的一部分,但还属于探索阶段,毕竟目前为止世界上还没有出现过这种类型!”
韩宏在感叹:“也只有你们敢这么大手笔,咱们华国的娱乐业属于自娱自乐性质的成分很大,这不是自我菲薄,而是很残酷的现实,毕竟我们在这方面的发展起步太晚!”
“我们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有胆魄,”刘清山笑着解释,“无非是刚好有这个条件罢了,溪善姐是外国艺人的身份,利用她在华国之外的市场影响力,我才敢制作这样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