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向天也不管这里是什么严肃的场合,兀自笑个不停。
其他人闻言多少也有点忍俊不禁,实在难以想象活阎罗竟然跟人表白,还被这么个挫法,这是何等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
不过敢如此明目张胆笑话罗敷威的人可不多。
“真不愧是你看上的宝贝疙瘩,这清奇的脑回路和你简直是绝配。”,向天笑得有点岔气。
罗敷威面不改色,突然发问:“我的名声很差吗?”
“是啊,很差。”,对于这个问题向天对答如流,倒是才思敏捷。
甚至奇道:“咦,你不会不知道外人都说你风流成性,暴戾恣睢吧,哈哈!”
罗敷威冷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胖超,又扫过屋内战战兢兢的众人。
他淡淡的道:“传我暴戾尚可以理解,可是风流成性却从何谈起?”
这回自然是没有谁敢随意搭话,向天一怔,竟也一时答不上来。
屋内静默半晌,才传来陈真无可奈何的叹息:“boss你忘了,几年前是你自己说的,人如果没有任何弱点,就很难分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结局注定是腹背受敌,一败涂地。所以…”
“所以你就给自己安排的弱点,财、气、酒、色,前三者你明显不弱,那只能在色这方面做文章了。”
众人恍然大悟,罗敷威冷眸微眯,不露痕迹的叹息一声,原来如此,出来混果然迟早是要还的。
“天也不早了,动手吧。”,废话不多说,罗敷威面无表情的冲一旁抬了抬下巴。
向天浓眉一皱,看向匍匐在地的Alice,对方显然也预感到了什么,连忙求饶道:“威少!是我不好,是我有眼无珠,您给我个机会,我愿意去向苏馨下跪道歉。”
罗敷威背靠沙发,翘着条长腿,空中摇晃的亮黑皮鞋,似魔鬼爪牙,是蛇头蝎尾,浑身散发着极致的魅惑与危险的气息。
却听他这个冷若冰霜的活阎罗,难得软言软语的出声道:“她胸怀宽广,天真善良,自然不会和你一般见识。可是我不一样,我是睚眦必报,谁让她受一次委屈,我就要让谁受一辈子委屈。”
“老子不干了。”,向天突然尥蹶子道:“合着你替女朋友出气,却要脏我的手?哦,你就负责耍帅,脏活累活都是我干,到最后女人都喜欢你,我特么累成狗。”
向天罕见的冲罗敷威发起了脾气,气呼呼的径直走向餐桌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庞大的身躯压着椅子腿一摇三晃,岌岌可危。
罗敷威何其敏锐,加之对他十分了解,冷眸一掀,冲他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向天白眼一翻,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熊,他长吁短叹的道:“欸,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凭什么总是我吃力不讨好,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碰见冯冯了,她还骂我是你的狗…”
他顿了一顿看着罗敷威,意味深长的续道:“我看冯家那丫头对你仍不死心,可要把你的小心肝给看好了。”
罗敷威闻言眼底寒光一闪而过,倏地起身,一刻也不耽搁,迈开长腿便出门而去,只给众人留下一个孤傲不群的背影。
向天嗤笑一声,望着罗敷威消失的身影,似调侃他又似在自言自语的道:“喂,陈真,我要是有一天也像你威哥这样谈恋爱谈成这没脸没皮、上赶着的贱样,记得一脚蹬醒我。”
说完哈哈大笑两声,留给众人满脑的疑惑,同样出门去也。
他这一走,屋内瞬间宽敞了许多。
听见冯冯这个名字,趴在地上的Alice像是找到了救星,慌慌张张的坐起来,急切道:“我要见冯总!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虽然被那二位弄得是云山雾罩,一头雾水,但作为专业善后的陈特助,送走了两尊大佛,终于可以专心处理和收拾眼前的烂摊子了。
他冷着脸冲地上的人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是什么东西,还想见冯总,见谁都没有用了。”
然后吩咐一旁的黑衣人:“都别看热闹了,今晚听到看到的事全都给我吞到肚子里,不得有半点泄露。”
一众人赶忙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
陈真严肃认真起来,接下来安排的是有条不紊。
“将照片发到网上,制作成合集投给各大媒体,特别记得要选几张好看的,打包发送给潘超那远在国外的大老婆。”
而后又招呼道:“来两个人,将她拖过去,让这两个亡命鸳鸯深情伉俪,今晚不醉不归,喝个饱儿。”
Alice面色苍白,无力反抗,像个被拖行的木偶。
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回想起自己曾经攀高踩低的所作所为,事到如今已经想不到任何人能救自己,心中懊悔,惊惧不已。
小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
她欺骗别人的感情,背叛朋友的信任,甚至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一路不择手段的只为成为自己理想中的人上人。
可是,人上永远还有人。
当她被贪婪和欲望蒙蔽了双眼,为一己私欲而变得任性妄为。当她狂妄无知,开始目中无人,便注定有这一日,她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她面临的将是严厉惩罚,过了今晚,她的声誉将跌入谷底,家庭破裂,前途毁于一旦…
当Alice带着无尽悔恨的脸被迫贴近浴缸,她最爱的美酒变得不再香甜,只有在这一刻,她才清楚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认识到自己的愚蠢。
锋利的玻璃碎渣浮在表面,她瞪大了双眼,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沉入浴缸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