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伪装绑匪?
【宿主,不好了,我预约的系统升级现在开始了,所有系统功能都会暂时冻结!】
旺财哭丧着脸,连眼神都不敢看她了。
这次升级之后,会解锁一个超级重磅级功能,为此它磨了宿主好久才获得同意。
江雨眠呵了声,已经平静到不想做出任何表情了。
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她早就摸清旺财的规律了。
她严重怀疑,时空管理局里分配系统的人跟她有仇,特意挑了个最“惊喜”的系统塞给她!
旺财虽然不能使用道具了,可还有另一个功能——鼓励外加安慰。
【宿主别担心,你掉下悬崖时紧急避险功能还是存在的,死不了哦~】
江雨眠:很好,确实有被安慰道呢。
……
天气不好,昏沉的冷雾中又飘起了雨丝,无形之中增加了搜山的难度。
“首长,北坡和东坡都已经搜索过了,没人。”
梁睿说着,把目光投向了西边,“下一步,就该西坡了。”
霍峥抬了下手,示意他仔细听,“听到有人在喊了吗?”
梁睿一怔,仔细听了听,却只听到风声和雨珠打在叶片上的声音。
他摇摇头,“没听到。”
唐振英闻言,往他这走近几步,从神色来看,他也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也许是山里的野兽吧,别管了,我们按计划走。”
霍峥没做声,眉心的沟壑更深。
他确信自己刚才听到了声音,而且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江雨眠的。
本该在医院好好待着的人,会突然出现在十几公里以外的深山?
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霍峥或许会怀疑,不过放在某个不省心的女人身上,他相信。
霍峥叫住想往另一个方向走的几人,往反方向一指,“先去这边。”
梁睿望着他的背影,嘴唇张了张,最终变成小声嘀咕。
“咱们明明是从那边来的,首长不会记错了吧?”
不出十分钟,霍峥听到有人在低声对话,他迅速隐蔽身形,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警戒。
“你求我也没用,谁让你是霍峥的身边人,这条命,你今天就交代在这吧!”
山崖边的一棵树下,蒙面男人拿着刀,恶声恶气地笑了起来,“霍峥,抓不到你,抓两个你身边的女人还不是易如反掌,这就是跟老子作对的下场!”
紧接着,被一根麻绳绑在树上的娇小身形动了动,嗓音带着颤抖。
“我参加过针对你们的行动,你想报复就冲我来,江同志是无辜的,你放过她!”
树丛里,唐振英浑身一震,身体紧绷得好似一支即将离弦的箭。
按他们的调查结果,唐书宜带着手下连夜撤退,怎么会被这两个男人绑架?
听起来,江雨眠也落到了这两人手里?
他向来镇定,但这次任务涉及到他的亲人,他难免有些失了方寸。
一只手忽然从前方伸了过来,紧紧攥住他的手臂,低沉的声音飘过来,“不要暴露。”
不管什么时候,霍峥好像都是这副镇定淡然的模样。
唐振英微愣,心中竟真的渐渐安定下来,有霍峥在,从不会出什么乱子。
另一个男人蹲下了身子,短刀挑起唐书宜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保护别人,真是唐家的好女儿。”
唐书宜下巴微扬,身子颤抖,但仍是骨气十足,“就算你们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向你们屈服,这是父亲和大哥教给我的,我不会给唐家人丢脸!”
男人啧啧两声,“哟,你这么正义,为什么还要护着这个偷图纸的小偷?”
唐书宜偏过头,冲着树下默不作声的另一个身影开口,“江同志,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事,可希望你能知错就改,把这些机密图纸还回去,可能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明明离得很近,可她声音不小,像是宣誓,又像是刻意说出来给别人听的。
眼看唐书宜和那两个男人一唱一和,完全一个誓死不屈的坚韧形象,江雨眠还是一声不吭。
要问她为什么这样,当然是被——唐书宜“老谋深算”地封住了嘴,衣角撕下来的布料死死堵在嘴里,她想发出一丝声音都难。
眼看戏份够了,男人拍拍手,“不废话了,该送你们上路了,谁要第一个?”
唐书宜哭出了声,哽咽喊道,“我,我第一个,你们放过江同志吧,她和这个案子毫无关系……”
男人嗤笑一声,亮出刀子,“别急,你俩都有份。”
他还没靠近,身后的黑暗处忽然传来一声冷笑,“你倒是自信。”
男人浑身一僵,在他把头转过去之前,只觉得腰间骤然一股巨力袭来,耳边仿佛听见骨节碎裂的“咔嚓”声。
这是他听到的最后声音,接着,眼前一黑,摔到地上昏死过去。
他的同伙早就躲到了江雨眠和唐书宜中间,一手一把小刀,笑得狰狞而畅快。
“霍峥,当年你在边境把我打得奄奄一息时,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霍峥盯着他,眉宇间闪过一缕黑气。
这个人说的,无非就是他独自在边境的训练基地闯了个来回的事,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死我活才是常态。
至于倒在他手底下的,他记不清有多少,更别提面前这个。
“你想要人质,就让我过去,放了她。”
霍峥逼近几步,视线投向小脸白得毫无血色的江雨眠,周身的气压一降再降。
那人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打不过你,让你过来的话,我扛不住三招!”
脖子上横着刀,江雨眠没有闲心发表意见,不过旺财倒是有。
【这人也太盲目自信了,怎么可能三招,反派大人只用一招他就飞出去了好不好!】
江雨眠试图给霍峥传递眼神,让他千万不要过来。
至少自己有系统在身,死不了,而霍峥,和这伙人是真的有血海深仇。
只是夜色浓重,隔着一定的距离,能看清脸就不错了,想看清眼神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把玩着刀,慢悠悠朝黑暗处扫了眼,“我跟你玩个游戏吧,你在她们两个人里选一个,我立马放人,另一个嘛,就要立刻掉下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