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系统闻言，明显不解。
陆淮渊笑了笑，不由得挑了挑眉。
【萧牧淮不是蠢人，他既敢来寻我，那自然有把握不会轻易让人发现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被人撞见了，但为何只片刻的功夫，君承砚就带人赶到了呢？
而且看君承砚当夜的架势，明着说是保护我，但其实更像是要抓人！
所以说，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才让他急急忙忙跑来，想抓人的吧！
如此破绽百出，又怎能不让人起疑呢？】
陆淮渊说着，勾了勾唇，笑得有些嚣张。
【不过当夜，君承砚中了我的秘术，其实也是在演戏吧？
他事后，该不会是，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吧！】
【你……】
系统觉得，它此刻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它数据滚了滚，但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见此，陆淮渊打了个哈欠，又继续道。
【你们如此急躁的态度，不仅将自己暴露了，也让我注意到了萧牧淮。
所以说，我还真得谢谢你呢！】
他其实没有说的是，就算没有那次的意外，他也知道萧牧淮才是他要找的人。
毕竟，记忆可以作假，但心理和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
在见到萧牧淮的第一眼，他平静的心底，便已经起了波澜。
系统：【……】
需要我说不客气吗？
它想骂人，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它又默默闭了嘴。
系统不说话，但陆淮渊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却是开口道。
【016，我提醒过你的，若是再有下次，便换了你，你可还记得？】
【记得。】
事到如今，它倒也显得格外平静。
系统只是一串数据，其实并不畏惧所谓的‘生’‘死’。
它问：【所以，你想怎样？】
陆淮渊笑了笑，反而是说道。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把消息传给了谁？或者说，这幕后之人，是君承砚，还是司命殿里的某个人？】
系统没想到他问的那么直白，倒还愣了片刻。
不过它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抱歉，这些问题，我可能不能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陆淮渊闻言，不由得起了些兴趣。
【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系统顿了顿，才解释道。
【我做的这些事情，皆是出自于我的系统程序。】
【这是我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定好的，是我不能违背的。就算你是我的宿主，也不行。】
陆淮渊眼眸微转，问道。
【你的系统程序里，都有些什么内容？】
系统思索了一番，倒也没有隐瞒。
毕竟都是陆淮渊已经知道的事情，说与不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除了日常监督、汇报你的行踪，也就是提醒你做任务。
不过程序之中，任务目标的等级是高于宿主的，所以我们才会最大程度的维护于他。】
简而言之，这就像是在陆淮渊身上，装了一个监听器，还是装在他脑子里的那种。
可以说，他所有的一切，基本上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
【那萧牧淮呢？】
陆淮渊问。
【他是程序中，所标记的，最危险的存在。只要他一出现，系统就会开启最高级别警戒，并会时时汇报消息。】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萧牧淮跟陆淮渊待在一起时，总是被发现的格外快的原因。
陆淮渊闻言，心下不免多了一番思量，但却并没有再多说。
他微微合起双眸，神力瞬间便侵入脑海之中，将系统整个包围了起来。
系统早就猜到会有此一遭，并没有拼死反抗的意思。
陆淮渊先前设下了结界，它明显也是逃脱不了的。
既然跑不了，那它无谓的反抗和求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毕竟，陆淮渊的性子和实力，那可是六界皆知的。
若是犯到他手里，那想在他手下活命，还不如自杀来的实在。
这么想着，系统便安心地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不过，系统不知道的是，陆淮渊其实并没有打算将它完全毁灭。
他虽厌它的这些行为，但也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入侵了原本的系统程序。
而相比于抹除一切，陆淮渊还是更喜欢，逗狗。
毕竟，宫里的那位所谓的任务目标，可还真未必是什么无辜之人。
所以，随着神力的侵袭，片刻后，陆淮渊的脑海中便重新响起了一道机械音。
【宿主。】
【从现在开始，016的职责，便由你来代替，一切按我说的做即可。】
对方应道：【是。】
它说完，便十分有眼力劲地顺势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
对此，陆淮渊也没再多说什么。
但就在他正准备将意识退出去时，余光却瞥见了自己识海内的一团白光。
陆淮渊心中起疑，转而将意识潜入了识海。
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抬手便撤去了那道结界，露出了里面的毛茸茸。
狐狸？
陆淮渊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解。
他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只灵宠。
但刚才那道结界却明显是他自己所设，而目的应该就是为了保护结界里的这只小狐狸。
思及此，陆淮渊心下不免起疑。
对方给他的感觉，确实是既熟悉又陌生。
况且，能进入他的识海，还能被他的结界所保护的，只怕是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淮渊隐隐觉得，这大概也是和自己被封印记忆有关。
这么想着，他抬手探去，发现对方只是在沉睡，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陆淮渊的手没有收回，转而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
对方虽然尚在沉睡，但却还是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陆淮渊微微勾唇，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停留片刻，随即又设下了一道结界，才离开。
从识海出来后，陆淮渊靠在椅背上，神情却是若有所思。
对于016刚才所说的内容，他其实是有几分猜测的。
不过他原本以为，这个小世界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司命殿的安排。
毕竟，司命殿的系统都是由司命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