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塌边的那一个柜子前,打开了这个柜子,不意外的,柜子开启的那一瞬间,她所闻到的还是一股子很浓的灰尘味,柜子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是纹丝不动,怕是也没有敢动她的东西,怕她阴魂不散,附身在这些东西上吧。
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轻轻的吹了吹盒子上的所落下了尘土。想不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她也不用再找什么贼帮她偷了,她将盒子放在了自己随身的布包里面,盒子不大,布包却是很大,没有人能够注意到。
这本就是她的东西,她不怕被别人看到,但是现在并不是时候,而且毕竟,她也不再是江初音了。
只是,她环顾了一屋子的书,这些东西,怕是真的要留在这里了,到是可惜了。
再是吱的一声,她关上了那扇门,怕也是最后一次来到这个院落了,自此以后,她便不会再来这里了。
等到她出来了之后,胡大夫已经在等她了。
“去了哪里了?”他到是没有生气什么的,只是随便问了一句,怎么这一转眼的,人就没有了。
“找茅厕去了,迷了些路,”暮雪微微的垂下了眼睫,也是隐住了眸底不多的情绪。
“也难怪,别人的家里,”胡大夫点头,“好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暮雪抿紧了自己的红唇,那一句别人的家里,让她的心不由的刺痛了一下,是啊,这是别人的家,早就已经是别人的家了,哪怕是她在这里住了三年,仍然不算是方家人。
死了之后,她更加的不会是方家的鬼。
偶然的,她发现似乎是有一道视线一直都是停在她的身上,她转身,正好是与那人打了一下照面,
春花啊。
她淡淡的扫过了一眼她,然后转身,与胡大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没有一线的不舍,也不可能不舍,要舍的,她早就已经舍了,这地方之于她,现在不过就是别人的家,而已。
“师傅,她生了什么病?”那一句她,暮雪说出来,心中都是恨的,但是她已经尽量的平淡了自己的语气,就如同在问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病?”胡大夫笑了一声,“不过就是有钱人的疑心病,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做了什么亏心事,晚上做恶梦睡不好而已,几贴药下去就好了,这人的心还是要正一些的好,人正就不怕影子歪,你哪有见过那些没有做过亏心事的,晚上有睡不好的时候?”
“就像是老夫,”他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这说完,还要夸上自己几句。
暮雪听了不再说话,但是在心中已经讽刺了起来。
果然的,都是怕鬼的。
许如冰,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安宁了,我会一生一世的都是跟着你,我们不见不散啊。
就在此时,许如冰不知道怎么了,她猛然的打了一下冷战,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刺了她的心脏里面,那一股子冷,那一股子不寒而栗,是透入了灵魂的压抑与可怕。
“春花……”她坐了起来,叫着春花的名子,而她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怕是现在得找个人陪自己,否则,她还怕这种安静,会吓死自己。
而她已经是胆战心惊,再也受不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