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商议后,最终与荷兰东印度公司达成了一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协议。
在这份厚重的协议中,清晰明确地规定着,中华帝国那璀璨夺目、令人称羡的丝绸,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瓷器,以及芳香四溢、韵味悠长的茶叶,其在欧洲的独家代理权将郑重地交予荷兰政府,并且这一至关重要的商业使命将由实力雄厚的荷兰东印度公司全权代理。
值得一提的是,中华帝国富有四海商会(其中股东涵盖皇帝以及所有位高权重的藩王、功勋卓着的勋贵),在这场宏大的商业布局中,将占有荷兰东印度公司高达 51%的股权。与此同时,在繁华的阿姆斯特丹,中华帝国商会将设立专门的办事处,且此办事处将享有至高无上的外交豁免权。这一权益无疑为双方的合作增添了坚实的保障。而荷兰政府,更是郑重承诺,必须全力以赴保障中华帝国公民在荷兰的人身安全,为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与商业往来奠定坚实的基础。
当范德克双手颤抖地接过这份意义非凡的文件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极度的惊喜,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瞪大了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文件上的每一个字、每一项条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份协议对于荷兰而言,宛如一份从天而降的巨大宝藏,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他感到如梦似幻。
回想起过去这备受煎熬的三个月,范德克感慨万千。那是一段充满焦虑、不安与期盼的日子,无数个日夜的奔波与商谈,无数次的紧张与犹豫,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无尽的喜悦与满足。那些艰难的日子没有白熬,所有的付出都在此刻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回报。
中华帝国货物的独家代理!这几个字在范德克的脑海中不断闪耀,犹如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的未来。这意味着,在广袤的欧罗巴大陆上,诸如英吉利、法兰西、西班牙等等众多国家,若他们渴望拥有中华帝国那令人心驰神往的货物,就必须通过荷兰东印度公司这一唯一的渠道。这不仅仅是一项商业协议,更是一把开启无尽财富之门的金钥匙。
范德克太了解中华帝国的货物在欧罗巴的价值了。在那遥远而神秘的东方国度,工匠们凭借着世代传承的精湛技艺,以及对美的独特领悟,创造出了一系列令人叹为观止的珍品。
在欧罗巴的贵族圈子里,若是家中没有一套完整的、来自中华帝国的精美瓷器,那简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遗憾。那些瓷器,或绘有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或展现着古老神秘的神话传说,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杰作。它们不仅仅是餐具,更是一种身份与品味的象征。
而丝绸面料的衣服,则是贵族们衣橱中最耀眼的存在。那如丝般柔滑的触感,那绚丽多彩的色泽,那精细入微的刺绣,无不彰显着中华帝国丝绸工艺的登峰造极。穿上一件中华帝国的丝绸衣物,走在宫廷的舞会中,仿佛周身都被一层神秘而迷人的光芒所笼罩。
至于中华帝国的茶叶,更是贵族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享受。那清新扑鼻的香气,那醇厚回甘的滋味,让人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仙境之中。一杯正宗的中华帝国茶叶,不仅能够舒缓身心,更是社交场合中最优雅的交流媒介。
在欧罗巴的每一个角落,中华帝国的货物都如同璀璨的明珠,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魅力。无论是华丽的宫廷舞会,还是宁静的乡村庄园,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贵族们为了拥有这些来自东方的珍宝,不惜一掷千金。而如今,荷兰东印度公司成为了这一珍贵资源的唯一掌控者,这无疑将为荷兰带来滚滚而来的财富和无上的荣耀。
范德克深知,这一协议的达成,将使荷兰在欧罗巴的商业版图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仿佛看到了一艘艘满载着中华帝国货物的商船驶向荷兰的港口,看到了阿姆斯特丹的仓库中堆积如山的丝绸、瓷器和茶叶,看到了来自各国的商人排着长队等待着购买的场景。
………………
紫禁城。
养心殿。
刘松半躺在金黄色的榻上,显得很没正形。
面前的是浙江巡抚张煌言,正襟危坐在一个圆墩上,面前一个小茶几,上面茶是刚上的,还有一碗面条,还冒着热气。
“本来你一路舟车劳顿,本打算让你休息两天,可你的折子朕看了以后觉得你很有想法,就召你过来了!朕知道你都没来的及吃饭,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朕就做主了,让人给你做了碗面条!你趁热先吃,这里不是朝堂,你不要拘谨!先吃饭!不够还有!”
张煌言本就是传统读书人,哪里受得了皇帝如此的礼遇?
这张煌言何人?为何收到刘松的如此礼遇?万历四十八年(1620),张煌言生于浙江宁波府鄞县,也就是今天的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一带。按照《明末张忠烈公煌言年谱》的说法,张煌言的父母人到中年仍然无儿无女,是在向汉寿亭侯,也就是关公祈求后才终于生下了张煌言。张煌言四岁时,其父张圭章考中举人,后官至刑部员外郎。
八年后,张煌言之母病逝,从此张煌言便一直跟随父亲四处辗转,他一边学习儒家经典,一边习练骑马射箭等武艺,希望有朝一日报效国家。崇祯十五年(1642),张煌言考中举人,由于当时全国各地农民起义不断爆发,朝廷便要求考生加试射箭。张煌言连射三箭皆中,可见其箭术着实精湛。
张煌言对国家大事,尤其是各地的战事十分关注,《清史稿》就说他“慷慨好论兵事”。然而,随着两年后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祯帝自缢身亡,张煌言还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才华便失去了祖国。次年,清军浩浩荡荡南下,接连攻破扬州、南京等地,并对当地百姓大肆屠杀、镇压,宁波城中的官员一时间对于是战是降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毫无疑问,张煌言自然是持坚决抗清态度的一方,他积极参加刑部员外郎钱肃乐等主战派召开的集会,后来又作为使者前往天台迎奉鲁王朱以海至绍兴担任监国,并被封为翰林院修撰。顺治三年(1646),清军在征南大将军博洛的率领下势如破竹般攻破绍兴、杭州、义乌等地,张煌言跟随鲁王经台州逃往海上。
局势稍定后,张煌言返回浙东一带招募义军,并被鲁王加封为右佥都御史。次年,清军入关后投降并被封为苏松提督的吴胜兆暗中谋划反清复明,在与鲁王方面取得联系后,双方约定由张煌言、张名振率军攻打松江,吴胜兆则在城中接应。可惜的是,张煌言等人的船队出发不久后突然遭遇风暴,许多将领勉强上岸后被清军轻松俘获,张煌言也陷入敌手,七日后才总算找到机会逃走。
逃至黄岩时,张煌言遭清军包围,所幸骑术高超才勉强逃出,自此他便更加苦练骑射之术。为了实现抗清大业,张煌言又在上虞、平冈一带集结义军,并严格要求部下不得劫掠百姓。顺治七年(1650),张煌言率部前往舟山护卫鲁王,被封为兵部侍郎。次年,张煌言之父张圭章的讣告传来,浙江提督田雄趁机写信招降张煌言,但被后者拒绝。
不久后,清军攻破舟山,张煌言便护卫着鲁王转道前往金门投靠郑成功。郑成功奉隆武帝朱聿键为正朔,因此对鲁王只是提供饭食供养起来,并不为其效力。尽管侍奉不同的主公,但张煌言、郑成功对于彼此的能力与忠贞都十分欣赏。此后数年,张煌言多次作为监军跟随张名振进军舟山、崇明等地,甚至一度自吴淞口进入长江,并登上金山对着远处的明太祖陵遥遥祭拜。
顺治十二年(1655),张名振中毒身亡,临终前将自己的部众尽数托付给了张煌言。两年后,永历帝朱由榔派出使者册封张煌言为兵部侍郎、翰林院学士。张煌言此前本就和郑成功关系友善,自从隆武帝去世、鲁王放弃监国后双方又共同尊奉永历帝,于是经常联手作战,像是顺治十六年(1659)时他们就占领崇明,并互相配合攻取了瓜洲。
紧接着,张煌言设计亲率一支部队向南京方向佯攻,郑成功则趁机占领了镇江。然而,接下来张煌言提议直取南京,郑成功却没有采纳其意见。紧接着,张煌言向芜湖进发,并派出士兵四处招降,义军很快收复了四府、三州、二十四县,且在张煌言的约束下,其士卒所过之处与民秋毫无犯。
然而,此时张煌言却突然收到了郑成功兵败南京后放弃瓜洲、镇江撤回海上的消息。一时间,缺乏水上援助的张煌言陷入被清军援兵围困的危险处境。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清军的围剿下,张煌言屡战屡败,只得孤身逃亡,途中还不慎感染疟疾,在转战跋涉二千余里后才终于返回浙江沿海一带,并得到了郑成功的接应。
顺治十八年(1661),清廷为了彻底肃清沿海抗清势力而下令迁徙沿海居民以断绝义军获得粮饷的途径。同年,永历政权灭亡,郑成功则忙于收复台湾,拒绝了张煌言出兵闽南的提议。不久后,郑成功暴病而亡,张煌言则继续转战浙江沿海,其间多次拒绝清浙江总督赵廷臣的招降。
康熙三年(1664)六月,张煌言自知抗清无望,于是解散义军,从此隐居在位于今浙江舟山的悬山岛。七月,清军趁夜登岛将张煌言抓捕,两月后处死于杭州弼教坊。由于张煌言生前曾作诗道:“日月双悬于氏墓,乾坤半壁岳家祠”,他的外甥便将其葬在了和于氏墓、岳家祠同在西湖周边的南屏山荔枝峰下。也正因这一缘故,后人便将他与于谦、岳飞共同尊称为“西湖三杰”,以纪念他们的赤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