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得感谢青书的慷慨解囊,仗义疏财。”张三丰饮了一口清茶,不急不缓地说道。
宋青书知道张三丰所指为何,洒脱笑道:“我也是武当的一份子,为师门出力是应该的。”任盈盈指派一支军队,除了护送宋远桥之外,更重要的是护送修建武当的两百万两银子。
张三丰二人初至时,宋青书说要资助一笔钱财修缮武当山,并不是空口白牙,而是真的在筹备,光是从高丽回来后,上下各级官员对他的孝敬就不止两百万两,收纳这些贪污而来的民脂民膏,宋青书毫无心理压力。
所以说权势地位才是致富发财的最佳途径。
“禀告齐王,外面大理世子前来拜访。”宋青书正与张三丰谈武林奇闻、道法乾坤时,忽有一下人前来报告。
宋青书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预感还真准,果真有麻烦上门,大理世子?看来段誉他们是坐不住了。”
早在第一次接见大理使臣后,宋青书就知道他们还会再来。
“大理的近况我也有所耳闻,你打算怎么做?”张三丰好奇问道。
“青书自有定计。”宋青书笑了笑,然后神情肃下,建议道,“以太师父的高洁品行,怕是不屑参与这些蝇营狗苟,要不回避一下。”
张三丰手抚长须:“既是国家大事,何来蝇营狗苟,太师父也很好奇你准备如何招待他国来使。”
见张三丰主意已定,宋青书不再多劝,想到待会儿的场景,提前打个预防针:“太师父旁观也无妨,不过大国之间充满利益算计,等会青书若有言辞失当之处,还请太师父不要拆我台,尽量当个局外人。”
张三丰若有所思,点头道:“你我祖孙不比他人,太师父相信你的人品操守。”
言语间似是猜到了宋青书的用意。
不多时,大堂外,在侍卫的引领下,一群人鱼贯而入。
宋青书是真没想到,除了段誉和四大家臣,还见到了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人物,看来禀告的人没有用心。
静侍于一灯大师身后,装扮各异的四人,宋青书没有见过,但很快猜出了他们的身份,曾经阻拦郭靖黄蓉求医的渔樵耕读。
那个满脸皱纹深陷,乱发胡须扎在一团的沧桑老者,应该就是武氏兄弟那两傻逼的父亲,想到原着中他爱上了自己辛苦养大的义女,宋青书暗暗鄙夷,真是个不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其中一个书生装束的儒雅中年男子,宋青书也了解颇深,曾经做过大理国丞相的朱子柳,虽排名最末,武功却位居四大弟子之首。
“诸位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还望诸位见谅!”宋青书起身而立,对着众人微微点头致意。
对于宋青书看似托大的举动,众人也不认为有所不妥,论年龄,在场大多数人都是他的前辈,但论声望,论地位,论权势,论武功……哪怕是对宋青书颇有微词的段誉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些人和对方相差甚远。
周伯通性如顽童,不懂什么是敬畏和生分,一点都不怯场,两步越到众人身前,仰视宋青书的双瞳中凝起激奋之色:“宋小子,太好了,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三个多月前就想找你帮忙,可惜老叫花腿脚不便,我又不方便抛下他,这才拖延到了……”
不等他说完,宋青书直接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这老小子最好玩闹,无事不登三宝殿,专门找上门,肯定是有求于他。
被问到目的,一向直率的周伯通这时却扭扭捏捏,一副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就是……就是想你帮我再做一个……滑翔翼。”
宋青书一怔,道:“我不是送了你一个滑翔翼?”
当初为了护送郭靖杨过他们出城,各种方法都试遍了,可就是不奏效,最后还是得到周伯通的启发,使用超脱这个时代认知的飞天之法,这才把一行人成功送出城。
那次总共做了两个滑翔翼,一个被他事后销毁,另一个则送给了早对其垂涎三尺的周伯通。
周伯通难得老脸一红:“那个……我不小心玩坏了,想请你帮我再做一个。”
真实情况是他觉得用别人做的滑翔翼飞上天不过瘾,要是不小心损坏了,他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玩的东西了,思前想后他决定亲自做一个滑翔翼,这样就可以再无顾忌地飞童上天。
周伯通在练武方面是个天才,但对于后世科学却一窍不通,结果可想而知,新的滑翔翼还没做好,旧的滑翔翼就被他拆了……
那段时间与他同行的洪七公难受至极,不仅每天要看那混蛋哭天抢地,大呼小叫,还经常对自己狂轰乱炸,自己却无能为力,郁闷的只想撞墙。
这一切都说明了武功的重要性,一旦从绝顶高手变成一个普通人,不仅生死不由己,还可能遭受许多比死还难受的事情。
看到周伯通不时躲闪的目光,宋青书顿时了然,这家伙真是又菜又爱玩,玩到一半没得玩了,正想着如何应付两句,洪七公帮了他这个忙。
“老顽童,我们此来是陪同一灯大师,你那点破事以后再谈。”洪七公一头黑线,本来以他的涵养不会冒然打断两人的交谈,可一听到滑翔翼三字,深埋于记忆却不愿回忆的那段记忆顿时浮现脑海,他以极大的毅力才克制住了暴走的冲动。
洪七公的话,十句有七句周伯通都会当没听到,但一灯大师却是他一生最大的禁忌,也是他一生最大的克星,洪七公施以此法立时见效,周伯通如同被一桶凉水直淋心魂,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恹恹道:“你们谈你们谈,老顽童不说话!”
见这个最闹腾的安静下来,宋青书淡淡一笑,目视张三丰,做出介绍手势:“这位乃是我太师父张真人,太师父,这几位前辈的名声可是大的很,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