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最后还是交了出去,因为他们的救援计划确实太仓促了,还没法做到带着个人混出城。除非直接硬闯城墙,那样必然会留下痕迹。作为共犯,双方都没有举报对面的动机,再加上似乎也会隐藏查克拉那一套,人交给他没多久,香磷就感知不到少年了。
“回去之后,装的像个被地震吓到从窗户出门的普通忍者,还要想办法给店里人塞点我们没有离开的印象,不然我们明天就不好走了。”回程途中,兜意有所指地望向佐助,也只有写轮眼的幻术是最方便修改记忆的,如果让他来,还得催眠幻术一条龙,麻烦的要死。
这件事他们本来不需要掺和,人家东风的阵仗可比他们壮观多了,连地震都能人造出来,守护岩隐也被斩于马下,不知道死没死。他们就多余来趟这趟浑水,而且还是极度麻烦和危险的浑水。按照今晚东风首领泄露出来的意图,他们的确在做好事,但那是对平民们的好事,对统治者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了。这背后的交易链条若真曝光出来,将会是对大名府信誉的巨大打击,大名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铲除他们。
不过,如果金轮不摘面具,他们也不知道行动的竟然是东风,大名多半是查不出问题的吧?
“今夜我们没有出门,只是被地震惊醒,在屋顶上吹了会儿风。”佐助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句话,冷冷地看着他的“同伴”,补充道:“记住,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别管鸣人到底有没有和东风搭上线。金轮的意图是为了拯救孩子,这没有一点问题,甚至为了取得信任制造了这场完美大局的唯一漏洞。他觉得自己理应回以信任,而不是做背后插刀的事。
香磷眨了眨眼睛,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而兜则依旧挂着他的招牌笑容,悄然将双眼藏在镜片下观察着佐助。
“你赞同他的理念吗?佐助。”
“他的理念和他今晚做的事没有关系,任何还有良知的人都会这么做。”佐助回敬道:“你不也在这吗?药师兜。”
兜的笑容消失了一瞬,随后的弧度更大了几分,道:“我只是觉得他会是个很好的实验品,大蛇丸大人一定会很喜欢的。不过,在这种时候和金轮开战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他势在必得,而我们却不能搅黄了生意渠道,不然音隐村还怎么运作?”
“……随便你怎么说。”佐助在心里冷笑,睁着红眼睛跳下了屋檐。他看得很清楚,这个家伙在撒谎,但他只需要结果就好,至于兜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不重要。
——————行动组群聊
〖报告,三组行动结束,已撤离至目标地点。〗
〖收到。那里有分身待命,准备撤离。〗
〖是。〗
——————扉间单人线路
〖扉间大叔,那对母子情况怎么样?〗
〖还在诊断呢,哪有那么快。老夫在想办法拦住大哥,让他别发疯,你任务结束自己回来看!〗
〖……辛苦了。请“务必”拦住他。〗
——————泉奈单人线路
〖泉奈大人!我们…看到了他们“处理”尸体的过程,泉太生气了,我快拉不住她了!〗
〖泉,不要带着情绪行动。收集证据,为那些小孩讨回公道才是正事!〗
〖抱歉泉奈大人,我知道…可是,他们简直……〗
〖带着证据回来,我要详细报告。〗
〖……是。〗
——————行动组群聊
〖报告,四组已被运送到最终目标。〗
〖收到,七组,报告四组方位。〗
〖城东南方向,直线距离十七公里。这里有一道绵延五十公里以上的天堑,他们将建筑修在了悬崖里面。〗
〖四组随时报告情况,先进行探索行动,有不对劲立刻呼叫支援。七组保持距离,绝对不要被提前发现。〗
〖是。〗
——————鸣人单人线路
〖你说你摘了面具?〗
〖……额,问题应该不大……〗
〖不大?大的很好吗!你知道东风现阶段暴露是什么后果吗?我们的布局还没有完成,还没有让各国都有必须依赖我们的路线!你不能看到是佐助就这么随便!你现在是“金轮”,而不是“鸣人”!〗
〖我真的是服了,你怎么能上赶着给大蛇丸送把柄!果然还是我现在去把那三个家伙的记忆洗了……〗
〖泉奈哥!他们在这个晚上出现了,这就意味着他们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认为他们是希望漩涡少年能够脱困的,不然也不会把他交给我们了。〗
〖那是因为他们处理不了这个烫手山芋!但是我们可以,我们有飞雷神!〗
〖或许我们应该给佐助一些信任?他是进过波之国的,我的书柜也从来不避着他,他肯定会和我们站在一起的。〗
〖佐助能控制兜吗?那家伙是大蛇丸的人吧。〗
〖他也在今晚出现了,我感觉不到他对少年的恶意,我想相信他一次。〗
〖……你真是……什么人都敢信。〗
〖每个人都是复杂的,我只是觉得在这件事上,我可以交托信任。〗
〖啧,说不过你。去看着泉,别让她干傻事。〗
〖好嘞,泉奈哥。〗
过分热闹的夜晚之下同样火热的行动。
在鸣人的分身被困拍卖场的那几天,其他“小孩”也陆陆续续转移了出去。他们是按照小孩分散开的队伍成立的行动组,每组“小孩”都有能自由行动的小队在后面悄悄跟着,防止有不能脱困的情况发生。
泉奈的作战计划一向制定的万分谨慎,哪怕队员们都是秽土之身他也从来没放松过。他本人认为,如果因为秽土之身养成了自杀式打法的坏习惯,那么他日复活,这群小崽子也是一上战场就嗝屁的存在。所以,培养他们对自我安全的重视是很重要的!
鸣人完全不是指挥的料,老老实实地听人指挥。这会儿他的本体又不在城里了,果断分了个分身丢到了泉和高桥所在的方位。至于他本人则仰面躺倒在石床上,试图平复隐隐的疼痛。
“老夫就说你迟早累死。”安静了一个晚上的九喇嘛连骂他的兴致都没有了,趴在破破烂烂的笼子里不想看他一眼。
由于隔壁躺着一个四尾人柱力,九喇嘛那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鸣人的身份裸奔了。可这家伙是真的会折腾,这不,又把自己干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