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姚耐心地给他解释,“写下来是寓意着美好,不一定非要实现的。”
苏古听得两眼发光,“那我们也写上吧,我去拿。”
苏晓笑着摇头,“还是这么爱凑热闹。”
“我回来喽。”
苏古将笔和刚买的灯笼递给两人,“我刚才看它们好看就买了。”
之后他转过身挡着手里的河灯,“我要写了,不许偷看。”
沈姚与苏晓相视一笑,也纷纷转过身写了起来,沈姚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特殊的愿望,就随便写了个“一切安好”。
“我写好了,你们呢?”
苏古捂着河灯转过身,“我也写好了。”
“走吧。”苏晓朝河边走去,“让心愿随着河水流向远方。”
沈姚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有雨滴飘下来,“下雨了。”
苏古拉着两人继续往前走,“哎呀怕什么,都是万年的狐狸了还怕下雨啊。”
苏晓失笑,“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词啊?”
“就是画本子看多了。”
苏古走到河边,把太阳花放入河里,“好了,你们也快点。”
沈姚走上前,把莲花轻轻放到河面上,荷花接触到水面,泛起点点涟漪,借着秋风,荷花缓缓飘向下流。
苏晓也轻轻放下河灯,沈姚无意中看见苏晓的海棠花下有一串小小的字。
“愿天下太平,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晓两手提着灯笼,“那边有船,我们去坐船吧。”
“走。”
苏古连忙追上去,“大哥你等等我。”
三人成功登上小船,手里都提着灯笼,站在单薄的小船上。小船越飘越远,透过朦胧的薄雾,远看像极了摆渡人。
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船上,船夫扶了一下斗笠,加大力气滑动船桨,“你们仨能不能坐下,往那一站怪吓人的,再说你们站一起我这小破船容易翻啊。”
苏古连忙走到船夫身边,伸手去帮船夫划船,“那个,他们俩啊,有毛病,喜欢在船上淋雨,您不要管哈,我帮您划……”
红莲炼狱里。
白碎河与楚浩紧紧抱在一起,“我们终于见面了。”
楚浩笑着推开他,“搞什么啊,才几天不见啊就想我想成这样啊?”
“什么几天啊,这都两个月了啊。”
白碎河看楚浩的衣服上上下下全是血,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了,他严肃的盯着楚浩,问:“你这怎么这么多血?”
“你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楚浩轻轻拿开他的手,“你看你自己不也浑身都是血嘛,男子汉大丈夫的,没什么。”
白碎河看向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比起楚浩的要干净得多。想到了什么,白碎河突然抓起楚浩的手臂,撸起了他的袖子,露出他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抓痕。
“你到底干什么了,楚浩,以你的实力根本不该流那么多血,况且还被抓得这么深……”
楚浩挣脱开白碎河,“没什么……”
“你想出去。”白碎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质问楚浩:“你打怪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甚至到最后不顾我的死活,就是为了出去,是吗?”
“是,你说的没错。”楚浩泄气地靠在树上,“我在下面关得太久了,想出去,所以着急,不行吗?”
“行,怎么能不行呢?”白碎河转头就想走,可刚走了两步他又顿住,转过身,问:“你为什么想出去?”
他想不明白,楚浩为什么那么想出去?
“在地下太……”
不等楚浩说完,白碎河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我?”
看楚浩说话的样子,他就知道楚浩又要骗他。任谁被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两个月,每天不停地打打杀杀也受不了。
“行,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楚浩也不装了,一步一步朝白碎河走过去,仿佛字字在戳白碎河的脊梁骨。
“老子不干了,去他娘的狗屁的魔君,什么天下苍生又与老子何干?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不行吗?”
“我就是想要一事无成,你凭什么拿你的大义凛然来要求我?我告诉你,老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心就这么大一丁点,装不下整个天下。当初拜沈姚为师不就是为了报复楚家吗,现在楚家没了,我还装什么啊?我摊牌了,老子就是不干了!你能怎么着?”
白碎河被楚浩突然的变脸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你,你这是要……”
“没错,老子就是要欺师灭祖!”
楚浩扭动着脖子,“你不觉得沈姚像是关囚犯一样的把我们关在这里吗?日日折磨我们,怎么?还不能反抗了?哼,她把我们当什么?对抗魔君的木偶吗?”
楚浩越说越激动,步步紧逼,“白碎河,你说话啊,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我说的很有道理,你也要被说服了哈哈哈……”
白碎河不可置信地摇头,“不,不可能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哼。”楚浩用力一下又一下地戳着白碎河的胸膛,“你敢说你心中没有怨气?白碎河,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谁甘愿寄人篱下?我吗?还是你?”
“都不是。”白碎河抓住楚浩的手指,“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师父是在帮我们的,她只是想让我们变得更好,让我们有一番作为……”
“放屁!”
“吼!”
两道声音同时传入白碎河的耳朵,他此时已经没时间跟楚浩吵了,因为这个声音像是龙吟。
“我说咋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那丑东西,原来是在憋大招啊。”
“安分的在后面待着。”楚浩站在白碎河身前,冷着脸。
说话间,只见一条大金龙从天空中飞过来,楚浩兴奋地盯着那只金龙,打完这条龙他应该就能出去了。
“呵,七阶初期,不过如此。”
他拿着竹枪飞快地刺向金龙的眼睛,庞大的龙尾从后面抽出来狠狠将他抽飞了出去,“呸,白碎河你还真不懂啊。”
“哦哦。”白碎河将销古剑拔出鞘,“我忘了。”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没反应过来。
“紫流雁。”
“七杀剑。”
三把杀剑朝金龙飞过去,全都被那龙摆尾给弹了回来。
楚浩擦了擦嘴角的血,“老龙,皮真厚。”他猜这龙也不过是这鬼地方幻化的龙的形状而已,本质上跟那些丑东西没什么区别。
很快他再次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