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先是一愣,随后摘掉了面纱,露出了白皙的脸庞,确实是鸣栾。她走到前面,在一处长凳中间坐下,不再有先前的妩媚,她问:“阁下想聊些什么?”
白碎河并未坐下,只问她,“你属于哪方势力?”
鸣栾回答:“不能告诉你。”
“那你总得给我一个让我把人给你的理由。”白碎河退了一步说。
鸣栾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的人能救她,而你不能。”
这话的意思就是,鸣栾已经看出来了他们是灵修,因为普通人承受不住灵修的丹药,而医馆为了避免麻烦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治疗一个通缉犯。另一方面,也是在威胁他们。
“倒是没想到,鸣栾小姐不像看着那般柔弱。”
说着,他示意梁小小将人交给鸣栾,又问她,“那个官员和刽子手你要不要?”
鸣栾点了下头,“要。”
“看你也带不走,要不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还可以顺路打探一下位置。
正说着,突然有从巷子后面跑出来两个黑衣人,气喘吁吁的,像是刚跑过来的样子。黑衣人毫不客气地扛起那个官员和刽子手就跑,之后鸣栾和他们道了声别也走了。
梁小小不解地问:“你就那么给她了?”
“嗯。”白碎河点了下头,“她说的对,我们救不了她。”
楚浩叹了口气,“虽然有赌的成分,但也只能这样了。”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白碎河抬头看了看月亮,庄二和白清河那边也差不多了。
客栈里,五人围在一起,白清河和庄二脸色格外凝重。面对三人的目光,白清河推了一下庄二,示意由他来说。
庄二清了下嗓子,十分严肃,“我们明天有两个任务,因为任务很重要,所以不得不牵连到你们。”
“由于大家都是第一次来杜太新国,所以在说任务之前我先说一下杜太新国大概的情况。”
“杜太新国目前主要分为两座城,我们现在在的是月见城,另外一座城是交贵城。目前杜太新国主要的三个组织——政启官会、铁桥、稻草人,都在月见城。但三大势力的一些其他内部组织,比如军事学院、粮仓、部队什么的,又有不少在交贵城,所以经常会有一些人员或物资护送的事,我们这次的一个任务就与其有关。”
“第一个任务,明日巳时,天岁街道,明衣裁缝铺,与铁屋接头,拿取情报。”
“第二,明日巳时三刻,一名即将任命为政启官会军师长的官员将从交贵城护送至本城,他叫孙云柜,我们需要做掉他,阻止他进入本城。”
听完庄二的一番话,楚浩已经蔫了,“这……时间也太紧了吧……”
“是啊。”梁小小也附和,“从现在到明天巳时,左右不到三个时辰了。”
对于他们灵修当然没什么,但是对于那些普通的改革人呢?他们每天都在过着这么高强度的生活吗?
“对,而且因为计划不能改变,所以我爹才找我们帮忙。当然,也有一个别的原因,他身边可能有内奸,他想先不用组织里的人。”
庄二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继续说:“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记好了。问:知道锁链上的鸟儿最怕什么吗?答:稻草人。”
“现在我们这个区域,稻草人和铁桥是情报共享状态,这是两方人甄别敌我的暗号,当然也有特例,比如我们这种情况。明天行动也会有铁桥的人参与,如果遇到了,到时候对暗号识人,这次刺杀任务以我们为主导,所以大家可以尽情发挥,前提是不能用灵力,除非对方也有灵修。”
“嗯。”白碎河点点头。从刚才听到暗号他就明白了,鸣栾应该不是铁屋,但是也是改革人员,万凝院里她问的问题原来是这个意思。
楚浩继续说着他们的安排,“我和白大哥在回来的时候商量了一下,明天我和白大哥去接头,你们三个去刺杀,你们看看如何?”
楚浩点头,“可以。”
梁小小:“没问题。”
白碎河:“我也没问题。”
“那就这样吧,我和白大哥去商量一下我们明天的行动。”
说着,庄二和白清河就走出了门,去了隔壁。这个客栈比较偏僻,人不多,有很多空房,他们一共在顶楼开了五个房间,算是把这一层包了。
等两人走后,楚浩疲惫地趴在桌子上,“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庄二分配任务,还是这么累的任务。”
他突然撑着头,看着梁小小,“唉,梁小小,庄二一来到杜太新国咋突然变聪明了,他之前不是不会这些的吗?”
梁小小撇撇嘴,赌气地说:“我哪知道。自从来杜太新国之后,他都没怎么跟我说过话,满脑子都是他爹,哼。”
楚浩猜测:“终归血浓于水,那么多年没见了,庄二肯定是想他老爹了。”
“喂,白碎河,你怎么不说话啊?”
白碎河这才回过神来,他摆摆手,“我没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白碎河还是心不在焉的,尤其是在之后商量计划的时候,白碎河时不时就跑神。
好不容易计划说完了,大多都是梁小小和楚浩在动脑子,等梁小小走了之后,楚浩一巴掌拍在了白碎河的胳膊上,“你愣什么神呢?”
白碎河被拍得一激灵,瞬间回过神来,他附在楚浩耳边,小声说:“这儿有宝贝。”
楚浩一听也来了精神,“哪?什么宝贝?”
“不知道。”白碎河先是摇摇头,随后又激动地说:“销古说在大陆上绝对排的上前十,而且就在交贵城。”
楚浩一听就来了兴致,“那我们明天顺路去看看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楚浩突然想到了什么,纳闷地说:“不对啊,为什么我的剑灵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说着他拍了拍竹枪,“水母?水母?你还在吗?”
下一瞬水母就跳了出来,不满地两手叉腰,“别拍了别拍了,再拍晕了。”
“知道了,知道了。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有宝贝啊?”他贱兮兮地问:“你不会感觉不到吧?”
水母瞬间就炸毛了,“谁说的?我能感觉到的。”她不好意思地缠着头发,“我刚化形,就是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有宝贝的意思嘛。”
“哦,原来是因为年轻啊。”
“你意思是说我老呗?”
这声音咋那么熟悉?楚浩扭头一看,销古也出来了,他双手抱胸,一脸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