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只剩白清河一个人,他原本是要处理事情的,现在却满脑子都是宋白那张脸。
之前总听他说,他要行暗探之事,没想到,最终是走上了情报的路。还建立了清约堂这样的情报组织,能逼退血染香半数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正想着,突然白清河感觉背后一凉,他连忙跳起来,往门外跑。
然而他还没跑两步,就见那人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是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头。
鹤甲堤看着白清河的模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样的人,武力值这么差,为什么会给他开先河?难不成是智商超群?
鹤甲堤还没说话,就听白清河说:“你是谁,怎么会在这?”
血染香总部,除了总部成员,是不该有人知道位置的,难不成这人也是总部的?
鹤甲堤才不知道白清河在想什么,不过为了防止白清河逃跑,鹤甲堤伸手就点了他的穴,将白清河定在那里,不过嘴能动。
“你就是副堂主,白清河?”
看这人的样子,白清河觉得他没有恶意,但是武力值很高,所以他现在打消了逃跑的打算,回答鹤甲堤,“是。”
“是你说要延长训练场的学习时间?”
白清河眼神暗了暗,不过还是回答说:“是。”
鹤甲堤步步紧逼,“理由。”
“保护学生。”
鹤甲堤冷笑一声,坐在他的位置上,跷起了二郎腿,直接无情拆穿他,“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只有万寻帝国杏乡山的训练场是这样通知的。”
白清河虽然现在背对着他,不过还是想要反驳,“不……”
鹤甲堤没那么多闲心听他废话。
“我再说一遍,能进血染香的人不需要保护。”
“这一点,能让血染香破格录取的你应该很清楚。”
见白清河不说话了,鹤甲堤这才放缓语气,“年轻人,不要为了私心做事,你弟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孩子了。”
顾不得那么多,白清河急切地问:“您认识他,他最近怎么样?”
鹤甲堤回答:“他很好。”
想起白清河的现状,鹤甲堤又补充了一句,“最起码,比你过得要好。”
“那就好。”
鹤甲堤起身走到白清河面前,问他,“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白清河老实回答:“在学习期间,减少伪装课外出时间,增加武学课外出时间,同时两节课都增加与魔族有关的任务。”
“你让他们去剿魔?”
“是的。”
“行。”
虽然有些意料之外,不过也能接受,鹤甲堤转身就准备走。
却听白清河在喊他,“前辈,前辈,我的身体……”
白清河话还没说完,白清河就已经恢复自由了。
鹤甲堤解决完白清河的事正准备回去,却突然想到了叶家那个小姑娘,他决定去看看。
万寻帝国叶府。
鹤甲堤停在空中,远远的就能看见叶府门口摆了个小摊,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医”字。
是叶尚禾那个小姑娘在坐诊。
只看一个骨折的老爷爷拄着拐棍过来,叶尚禾只是简单摸了一下就治好了。
鹤甲堤看见都不得不感慨,“进步很大。”
不过瞬间接骨只是回春术的入门,想要再生血肉还差得远呢。
万寻帝国地下黑市藏血楼。
白碎河和楚浩已经在门前的巷口后面观察了有一会了。
这一次,他们又看见一队人穿着黑色斗篷准备走进去。他们其中领头的人停在守门人前,出示了令牌。
“情报堂,九人。”
在守门人检查完后,便放他们进去了。
楚浩无奈地坐在墙边,吐槽道:“白碎河,我们都在这等了半个时辰了,都已经快卯时了,马上太阳快出来了,我们还不进去吗?”
白碎河这次没有无视他,而是挥手示意楚浩跟他走,“我观察了一下,进入藏血楼,两个条件,一个是黑袍,一个是令牌。”
“令牌我们有,牧齐师兄说训练场的令牌就行,只是那黑袍……”
楚浩刚好看见旁边有服装店,说:“去服装店扯两尺布?”
白碎河摇头,带他走向了另外一边,“那黑袍看着不寻常,会被识破。”
说完,白碎河和楚浩就到了一个拐角,在白碎河的示意下,楚浩探头去看,果然看到了一队血染香的黑袍人。
楚浩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勾起嘴角,笑道:“上?”
白碎河轻轻点头。
随后,两人瞬间绕到队伍后面,在另外一个巷口埋伏。直到队尾经过,两人几乎同时出手,捂住两个黑袍人的口鼻,直接迷晕。
两人快速扒了对方的衣服换上。
不过并没有拿令牌,如果令牌丢失,事就闹大了,他们可没本事瞒过情报堂。不过如果只是衣服丢失的话,应该不会闹大。
没一会,白碎河两人就像其他黑袍人一样,排队来到了藏血楼门口,白碎河停在守门人面前,拿出令牌,学着之前黑袍人的样子,“情报堂,两人。”
神秘人照常检查之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两人一进来就看见里面有很多书架,几人高的书架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书。有很多黑袍人都在安安静静地找书看书。
白碎河与楚浩对视一眼,立马开始分头行动。
藏血楼的书是按模块分类的,很快,白碎河就在二楼找到了关于古文字的记载。他将楚浩叫过来,两人一起寻找关于大荒年间的古文字。
万寻帝国血染香总部,染香阁,理事殿。
夜绣坐在属于阁主的书房中,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阁主,藏血楼有两人冒充身份潜入。”
夜绣挑眉,“谁?”
很久没见过这么找死的了。
“白碎河,楚浩。”
听见名字,夜绣脸上的狠厉才消失,她看向一旁椅子上慢慢喝茶的沈姚,道:“沈姐,你的人。”
沈姚瞥了那弟子一眼,道:“不用管。”
那弟子看看沈姚又看看夜绣,始终没有下去,似是在等着夜绣的话。
看他这样子,夜绣无奈地说:“听她的,不用管。”
“是。”
那弟子虽然心中纳闷,阁主竟然会听这人的,不过还是乖乖走了。
待那弟子走后,书房就剩下夜绣和沈姚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