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
那就不可能是西奥多。
他毕竟是世界统治者,实力不凡,没人能动他,自然也不存在隐藏自己身份的必要。
伊凡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忽然叹了口气。
洛尔见状不禁疑惑道:“伊凡少爷为什么叹气?”
伊凡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后,才淡然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能从Right school带人走,说明对方有些势力。
既然如此……
那他之前的猜想,果然十之八九了。
一想到埃利森是西奥多的儿子,伊凡心里就五味杂陈。
毕竟他爹地和西奥多还有绯闻在,现在他又和他儿子有了羁绊……
这,到底是什么孽缘?
洛尔虽然害怕会惹上麻烦,可埃利森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青梅竹马,又处处维护他,而且要不是埃利森主动搭上伊凡,他早就已经沦为玩物了。
越想,洛尔心越难安。
一番斟酌后,洛尔忽然半跪下身,看着伊凡的眼睛,满脸祈求道:“伊凡少爷,上次你不是给了我们你的权限吗?我想用它来调查埃利森现在的处境,可以吗?”
“当然。”伊凡没有拒绝。
反正这件事总得有因有果,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大家心里都有些不安。
洛尔见伊凡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谢谢伊凡少爷!”
说完,还不忘鞠上一躬。
伊凡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忽然问了一句:“你知道该怎么调查吗?”
洛尔一愣,随即生无可恋的摇摇头:“不知道。”
毕竟平凡家庭长大,根本就用不到调查谁,自然也就不知道该怎么行动。
伊凡无奈的在心里暗叹一口气,随即拨通了阿马里的电话。
阿马里那边正好没事,立马接通道:“喂,伊凡少爷?”
伊凡‘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的在电子手表屏幕上敲了敲,沉默片刻后,才低声道:“去调查一下埃利森最近动向。”
阿马里对埃利森的名字有些陌生,便试探性问道:“是不是你的那个手下?”
“对。”伊凡轻声应了一声,随即抬手对洛尔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先回去了。
洛尔点点头,三步一回头的往外走。
等人一走,伊凡才沉声道:“查一下埃利森的身世,看他现在的父母,是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阿马里立马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忍不住好奇的小声道:“伊凡少爷,他是不是被人拐卖了啊?”
不然他想不通,为什么要忽然调查他父母?
伊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淡漠道:“你就负责拿钱办事就行,其他的就不要多问。”
阿马里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便点头应道:“行!等我好消息!”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伊凡看着空落落的寝室,心里一阵压抑。
他抬头看了一眼客卧的方向,盯着几秒,突然站起身走了过去。
客卧屋里漆黑一片,伊凡打开灯,便看到屋里陈设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床单都干净整洁,像是没用过一样。
伊凡回忆了一下,好像埃利森就在这屋里待过不久而已,其余时间都是在他屋里。
想到这里,他垂下眼眸,转身往外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转身的刹那,他眼角余光看到床头柜放着一朵干枯的小花,他下意识看过去,视线正好注意到抽屉并没有关严,还露着一个明显的缝隙。
嗯?
伊凡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谨慎,都选择走过去拉开抽屉。
抽屉里也很干净,除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外。
伊凡不明白埃利森怎么会放张废纸在抽屉里,微微蹙起眉头,有些洁癖的用两指指尖,捏起那张纸的一角,轻轻拿了起来。
只是看到那张纸的正面,伊凡顿时一愣。
这是他之前丢掉的那张画纸,因为上面有埃利森的画像。
什么时候……
伊凡心脏不由加速起来,脸上也是一阵燥热。
原来他不要的东西,会被埃利森这么珍藏,多少有一点感动。
那种被在乎的感觉,让他心里有一瞬的雀跃。
可下一秒,他的眼泪就不由往下掉,浸湿了皱巴巴的画纸。
伊凡看着上面晕开的泪滴,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赶忙将画纸展平,然后带去厕所用吹风机吹干。
等弄好画纸,他才又原封不动的将画纸放了回去。
随后,他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以前他觉得呆在自己房里,是最有安全感的事情。
可适应了埃利森的陪伴后,又感觉只要埃利森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有一瞬间的窒息感。
那种感觉伊凡太过熟悉,赶忙给格瑞打了个电话过去。
原本他只以为自己是旧病复发,等格瑞赶来一通检查,才知道他这是失去Alpha伴侣陪伴的副作用。
这是标记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而且他现在是初期,一旦到了后期,很有可能会信息素爆发,造成身体负担。
轻则失去生育能力,重则直接丧命。
伊凡只觉得有些过于夸张,甚是不理解道:“可我们只是临时标记,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
可说最后一句时,他自己也没有自信。
格瑞见伊凡还不重视,有些生气的拍茶几道:“伊凡少爷,就算只是临时标记,也有作用啊!更何况你们的信息素还非常契合,这种情况下,已经不存在临时标记了,完全算得上是终身标记了!”
就像有人本身就自带体香,还和另一个带体香的人在一起。
两人身上的香味融合,时间一长,都会沾染上对方的体香,然后相互融合。
伊凡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顿时眼底有些无措。
他的人生才刚开始,即便埃利森对他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却也不能成为他的阻碍。
伊凡双手紧握成拳,有些着急道:“怎么才能消除临时标记?”
消除?
格瑞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因为标记容易,消除难。
当年伊日就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当时回他‘不能’。
没想到多年过去,现在是他儿子问他。
可他的答案,依旧不变:“不能消除,除非你想切除你的腺体,可那样,你的身体也会变得脆弱不堪,不再像以前那样灵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