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烨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丫鬟们守在挽月阁内房门口看热闹。
“都做什么?无事可做了?!”
听到君祁烨的呵斥声,丫鬟仆役们瞬间做鸟兽散。
君祁烨又将目光落在了后院管事房嬷嬷的身上。
房嬷嬷朝君祁烨福了福身子:“王爷息怒,王妃再做新奇的物件,大家好奇,便没忍住过来看。”
“新奇的物件?”
君祁烨屏退众人,自己则是推门上前。
哪料,木屑迎面而来,挂在了头顶的发髻上。
谢影险些笑出来。
直到看见主子偷投来一个不善的目光。
谢影赶忙上手帮君祁烨清理掉身上碎木屑,去忙别的事了。
房间里,也是满地的碎屑,只是被冬至打扫到了一边。
冬至看着君祁烨向打招呼,被拦住,然后悄然走了出去。
秦时月正拿着自己做出来的物件雏形反复看,看哪里还有疏漏。
“你做的,不会是送给幕后的礼物吗?”
君祁烨坐下,想到倒杯水喝,伸手一摸,又是满手的碎木渣。
秦时月回过神,连忙收拾清理干净:“王爷回来的早。”
君祁烨没好气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将至傍晚,不早了。”
说着拿起桌上的图纸看了起来。
图纸上是平日里穿的鞋子,只是下面多了底子,底子上还有轮子。
“我知道你很用心,但是,寿辰送鞋子,不大吉利。”
秦时月终于从手工中抬起头:“王爷你误会了,我送给母后的礼物另外准备了。”
君祁烨疑惑:“那这个是......?”
“这个是太后寿辰上准备的节目。”
秦时月拿着图纸给君祁烨讲解,“王爷,往日寿辰,节目多事琴棋书画,想来母后和皇上也都看烦了,我便相处了新花样。”
君祁烨又拎起扔在一边的鞋子。
鞋子经过加工,已经安上了滑轮底子。
“这个......”
“其实就是花样跳舞,穿上加工好的滑轮鞋,可以跳出不一样的花样,王爷要不要试试?”
君祁烨看着鞋底子凸出来的轮子,还是没太明白:“表演杂技,戏班子最在行。”
“王爷不试试,又怎会真的理解?”
君祁烨叹了口气,站起来转身要走:“算了,我怕摔到。”
转身的时候,被秦时月拉住:“王爷总说,要全方位了解我,可是如今这些,都不愿意做吗?”
君祁烨不可思议地挑起眉毛:她这是,在跟自己撒娇?
她撒娇了,她还会撒娇?
秦时月学着小女儿的姿态嘟了嘟嘴,但很快便松了手:“算了,王爷去忙吧!”
手松开的那一刻,紧接着又被君祁烨搂住腰拽了回来:“阿时有心相邀,我又怎会扫兴呢?”
秦时月笑了笑。
【原来,杀遍敌营的冷漠王爷,也喜欢撒娇?】
【哦,不对,应该是故事走向变了,所以人设也变了。】
君祁烨忽然觉得,方才自己对秦时月的态度,有些不大好。
于是,半宠溺着说道:“这个我还不大会穿,你帮帮我可好?”
秦时月莞尔:“好啊!”
片刻之后,秦时月便将滑轮鞋子给君祁烨穿好,也给自己穿好。
二人互相扶着走到院子中。
君祁烨险些摔倒:“你确定会穿着这样的鞋子,能跳舞?”
秦时月搂住君祁烨的腰:“王爷,放轻松。”
话落,秦时月就带着君祁烨在院子中走了起来。
待适应后,又渐渐地快走,紧接着,又是在花园中滑行起来。
“王爷,学的好快。”
君祁烨笑道:“这些工夫,与我平日里学的轻功相比,又有什么区别?”
“王爷!”秦时月不开心,“你明明知道简单,方才还要拒绝我。”
君祁烨一手紧紧地搂住秦时月的腰:“别分神,我还指望你能将此跳舞绝技教我。”
君祁烨起先不适应,但过了一会儿,又觉得穿着滑轮鞋子,就像走路一般轻松。
“王爷,你已经适应了?”秦时月住着君祁烨的肩膀。
她似乎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被君祁烨带着走:“王爷的适应程度,是我无法想象的。”
暮色深沉,月光崭露头角,洒下如水的银光。
冬至、小满及院里的丫鬟仆役,全都聚集在一边,看着主子们翩翩起舞。
尤其是后院管事房嬷嬷。
进宸王府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从未像今天这般,看着主子们放肆跳舞。
她想用以往的规矩劝诫,奈何,她又做不到完全冷漠。
“房嬷嬷您看,奴婢从未见多主子们这般欢快。”
冬至天真烂漫,一心为主子考虑,只要主子开心,她就跟着开心,规矩记在心底,顺其自然。
房嬷嬷也笑不拢嘴:“难得看见主子这么开怀了,宸王妃倒是有几分本事。”
小满和冬至也笑的开心。
院子里,君祁烨和秦时月二人相伴一起,跳得开心。
“王爷穿着滑轮鞋还能这般平稳,倒是我没想到的。”
君祁烨牢牢地搂着秦时月的腰腹和肩膀,“阿时在意的,我向来不会有任何疏忽。”
话落,君祁烨勾着秦时月的腰,向后转了一圈,紧接着迈出右脚,在大树附近,将其整个身子都用力托起。
秦时月觉得身子往后仰的时候,就被君祁烨拖住,稳稳地站直。
“王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项杂技的关口?”
君祁烨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保护你周全,是我最大的愿望。”
秦时月依靠在君祁烨怀里:“果然,什么都逃不脱王爷的观察入微。”
君祁烨一手搂住秦时月的腰,一边矫情:“阿时说是要教我跳舞,这会儿,怎生又要懈怠了?”
秦时月恨恨地踩了他一脚:“王爷切莫胡言乱语,踩着滑轮鞋的时候万不能走神,否则,会摔得起不来。”
君祁烨吃痛:“阿时所言甚是。”
稍后,便朝秦时月服软:“这个滑轮鞋子甚是好用,我已经学会了。”
“王爷确定自己学会了?”秦时月表示疑惑。
君祁烨笑了笑:“就算我自己学不会,院里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得不学会。”
秦时月回神,只见周围有好多人正深深地看着他们。
秦时月一没留神,勾着君祁烨的身子,脚一软,摔到了一边。
秦时月不受控制地将君祁烨压在身下,脸颊撞在了君祁烨的脸上,嘴巴也贴上了君祁烨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