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闹到半夜才消停,元扶歌深感边塞人的精力旺盛,她像一条脱了水的鱼趴在岸边喘着气,“不行了,不行了...”
“再来一次嘛~”他贴着她撒着娇,将头埋在元扶歌的颈窝,深深浅浅地亲着。
元扶歌裹住被子,摆手道:“不来了,你放过我吧...”
陆砚修跪伏在榻上,眼里带着欲望,“夫妻之间不都这样的吗?再来一次吧?”
元扶歌哀嚎道:“都三四次了,还不够?”
陆砚修扒拉着她,胡乱地蹭着:“求求你了,长公主你就心疼心疼我嘛~”
元扶歌望着他的双眼,一边大笑着,一边闪躲着。
“最后一次,求求你给我吧....”
陆砚修说的可怜,可是上一次他也是这样说的,元扶歌更加抓紧了被子。
“我累了....”
“那,可是要喝水?”
陆砚修下床倒了杯水拿上来,元扶歌咕咚咕咚地喝着,被他折腾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不行了她这体力实在承受不住啊,这小子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没想到做起这事来简直跟个野兽一般。
现在又来了软刀子,趁着她喝水的功夫,又在四处点火,她今夜要是不同意估计这人能闹到天亮。
白天还有事要做,不能拖着,她叹口气无奈道:“最后一次了啊。”
随之陆砚修两眼冒着绿光,急吼吼地就抱着她往榻上跑去。
房间又燥热起来。
天亮后陆砚修神采奕奕地穿鞋去书房拿东西。
云萍与他擦身而过,看他这样想必昨夜与公主相处甚好
她端着水进来替公主梳洗,只见里屋四处狼藉,空气里都是暧昧的气息,这是要拆屋子吗?
元扶歌还在熟睡,轻推着她。
元扶歌顶着一脸的疲惫,晃悠着坐起。
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个人的体力,说是最后一次,他用足了劲儿折腾,她感觉这具身子已经快要散架了,有气无力地抬手任由侍女伺候着。
陆夫人挑的侍女还算懂事,事事做的周到,让人一点错也挑不出。
云萍气不过说什么妆面也要她来,侍女只好呆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你退下吧,服侍一下驸马去,待会儿要敬茶去。”
“是!”
侍女退下后,云萍替元扶歌边梳头边道:“何先生待会儿就来了,说有事与您商量。”
“是那件事吗?”
“是的。”
“那就不用避着少将军了。”元扶歌晃着脑袋,几乎睡过去。
云萍蹲到她身前准备上妆,她抬眼瞧见她眼底的乌青吓了一大跳,刚才有头发挡着她看不见不知道公主眼底竟然是这样的!
她震惊地问道:“陆小姐说驸马给您看东西,这怎么看了一夜?”
“他....少将军不愧是上过战场的....”
陆砚修适时地出现,接住了她快要倒下的身子,将一个卷轴交给她。
元扶歌打开卷轴,侧眼瞧着他,一身红色喜服,胸前带着金璃璎珞,腰上一条松香色玉带,满面的魇足,神采奕奕。
陆砚修瞧着她,微笑道:“这是之前我写的,送给你。”
“这是....上林赋?”元扶歌诧异地看向他。
平日里读书都费劲的少将军,竟然愿意花时间抄这个,可见他的诚心。
原本她应该感动的,可想起他昨夜的所作所为她就感动不起来,甚至拉过他给了他一记暴栗。
“干嘛打我?”陆砚修无辜地看着她。
后来的侍女也是满头雾水,不过看到床上的痕迹的时候就明白了。
少主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所有人鄙夷地看一眼陆砚修,转头各自做事去了。
‘闺房之乐’闹完了,按照流程该给公婆敬茶去了。
陆砚修拉着媳妇傻呵呵地笑着,陆司遥瞅着他一脸不值钱的样子瞪了他一眼。
元扶歌踏进幽深庄严的正堂,坐面朝北两位长辈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陆江知坐的庄严,面上不怒自威,身为将军本来就不苟言。
陆夫人还是那样热情,她伸手将她扶起,朗声道:“昨日累坏了吧,快来坐着歇息。”
“无碍,夫人....母亲上座。”元扶歌面上一红,转头斜了一眼旁边迟钝的陆砚修。
陆夫人越看公主越是喜欢,弯着眼睛给了一个金丝翡翠玉镯。
陆江知点头也笑着,“公主莫怪,我这夫人平日里在府里畅快惯了...”
元扶歌欣然一笑,“无妨。”
对着儿媳他不能多说什么,况且那还是长公主,他只能叮嘱自家儿子别犯错。
陆江知打量着儿子,道:“行了,日后你们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行了你们去园子逛逛,熟悉一下府里的一些老人吧?”
陆夫人瞧着时间,害怕他俩热着,还让人将冰桶提着给他们解暑。
大夏天的旁边放着冰桶,确实很舒服。
他们出了正堂,刚走没几步,弦月就来了,说何云雁来了。
元扶歌带着陆砚修迅速赶往书房。
陆砚修家里的的书房不比自己的清秀,整个突出一个大与空旷,说白了就是书少。
元扶歌憋着眉头,朝着门外走去。
刚跨进门,一条圆滚滚的雪白小狗跑到她跟前,吐着舌头四哈斯哈地摇着尾巴。
元扶歌蹲下身子抱起他,刚才没注意这个小狗尾巴是黑色的,它一身雪白配上一条黑毛的尾巴,活像雪里拖着枪的王者。
滴溜的狗狗眼,亮晶晶地瞧着自己,粉色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她的手指。
陆砚修也好奇地逗着这只不认生的松狮犬,哈哈笑着。
元扶歌身子往后靠了靠,柔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小狗啊?”
“公主府的!”
随后身后传来不急不徐的声音,何云雁接过小狗,“公主它叫雪虎,那日我没来就算是我补给二位的新婚贺礼了。”
虎,彰显主人的威武和霸气,他可真会取名字,就差把她要干的事全告诉别人了。
元扶歌夺回狗狗,放到陆砚修那里,“既然是给我的,那就放到我夫君的手里吧。”
她知道何云雁在提醒她莫要过于沉溺,特地用这只狗来提醒她。
“那日我们查到了,是四皇子,”元扶歌顿了下,“但是目前我们动不了他,父皇也不会听我们说。”
皇权至上,这地方谁有能力谁说话何云雁来这里后深知这位皇帝和稀泥的本事。
前几天有位大臣公然强抢民女,毁尸灭迹叫人寻不着踪迹,皇帝却说这位大臣不拘小节纳平民女子入府。
当廉耻成为高洁,那正义将成为邪恶的底色。
何云雁思索片刻,接着道:“我去一趟沈府资助的洞宾书院。”
陆砚修抱着雪虎,怔了一瞬,“你这是要....”
“没错,如果惩罚不了凶手,那我就要让他犯一个皇帝遮掩不了的错,让天下人来评判,我的父亲不应该,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元扶歌能感受到他的无奈,在绝对强权面前,她也曾求告无门,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去。
门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少女欢快地叫着。
“兄长,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