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头,无尘拿了一块干净的兽皮给江滟月擦头发,南星直接伸手靠近江滟月的头发。
一道淡淡的蓝光从南星手心闪过,一个小水球在掌心凝聚,江滟月湿漉漉的头发一下就变干了。
南星收回手,把水球扔到一旁的水桶,有些难为情道:“我的异能很弱,就只能这样了。”
南星只有两道兽纹,觉醒的技能是控水,但技能很弱,只能控制周身100米范围内,很少量的一点水。
在战斗中几乎起不到作用,帮母亲把头发弄干,几乎是这个技能的所有用处。
江滟月摸着干爽的头发,惊喜不已:“怎么会,这简直是神技了!”
对长发女生来说,南星这技能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神技,手一摸,头发就干了。
完全不用像风扇一样拿着风筒把头甩来甩去,吹完头,一张脸就像风干腊肉,干巴紧绷。
“是吗……”南星一张娃娃脸都憋红了,赶紧低头藏起失态的表情,身后的尾巴却快乐地翘起,尖尖卷成倒勾。
小雌性亮晶晶的眼神让南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自己都否定的东西突然被喜欢的雌性认可了,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当当,飘飘忽忽,又甜丝丝的。
无尘专门给江滟月收拾出来一个山洞,洞口挂上帘子,里面生着火堆,大木桶里热气氤氲。
旁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放着干净的兽皮衣服,以及擦身体的大块兽皮。
无尘的无微不至让江滟月心中熨帖,父母去世后,江滟月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再也没有被这样细心周到地关怀过。
江滟月想了想,入乡随俗,她并不想表现得太特立独行,除了贴身的小衣服,江滟月打算都穿无尘给她准备的兽皮衣服。
江滟月养病这些天,虽然没见到来探望她的兽人,礼物却收了不少,作为珍贵的雌性,天然受到兽人们的喜爱与优待。
而兽世能够用来做礼物的,就是各种兽皮、果干、肉干、现打的猎物,寒季已经开始,野外的猎物并不易得。
江滟月坐在浴桶里,认认真真搓下了三层泥。
从浴桶里出来,闻闻香喷喷的自己,江滟月觉得病都好了一大半。
江滟月并没有对兽世的兽皮有太多的期待,只希望别有奇怪的味道就行。
却没想到兽皮不止花色靓丽,还有长毛、短毛、带绒的,里穿外穿,分得清清楚楚。
贴身穿在里面的是一件带着柔软细绒的米白色兽皮衣,软乎乎的,保暖效果杠杠的。
“滟滟,你好了吗?”江滟月刚穿好最里面的一层,无尘又在外面问了,似乎是很怕她在浴桶里淹死,无尘就守在外面,隔个十来分钟问一次她的情况。
“好了好了,你进来吧。”江滟月一边系衣服带子,一边笑着回应,有人一直挂心自己,感觉还挺好的。
无尘掀开帘子进来,见江滟月好好地站着,不由地松了口气,把手里烘热的厚实大氅给江滟月披上。
江滟月忍不住打趣无尘,“我就洗了个澡,怎么搞得像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样。”
无尘捏了一下江滟月小巧精致的鼻子,“你这个小雌性怎么回事,别的小雌性天生知道让雄性做事,偏你这不让干,那不让干。”
无尘裹好大氅把人抱回床上去,这几天病得神志不清,上厕所都是无尘抱来抱去,江滟月倒是习惯了无尘这样。
刚沐浴完的小雌性香香的,抱在怀里,无尘忍不住低头嗅嗅,和她鼻尖蹭蹭,嗓音有些哑,“下次一起洗澡好不好?”
江滟月被突如其来的虎粮之词创得头晕目眩,整张脸都烧起来了。
刚开始乱撞的小鹿被飞来巨石砸倒在地,歘——砸成纸片起不来了。
江滟月双手把无尘的头往旁边转,“你可闭嘴吧!”
无尘把头转过来,见江滟月烧红的脸,闷声低笑,凑过去亲亲她,“这么容易害羞,雄性会忍不住的~”
江滟月乖乖让亲,心里却想:长得好看果然可以为所欲为,这么油腻的话,换个人说自己早起鸡皮疙瘩了,现在听在耳里,却更心跳加速了。
这几天生病,江滟月都没精力护肤,摸摸脸感觉手感都变差了。
现在有时间有力气,江滟月赶紧掏出自己的瓶瓶罐罐开始护肤。
无尘原本想继续腻歪,但护肤大业岂能让男色耽误,江滟月直接把人往外推。
无尘乖巧地去给江滟月收拾洗澡水了。
江滟月涂涂抹抹,轻松自在,感觉精气神都回来了。
江滟月其实是个挺自恋的人,她特别在意自己的脸和身材,并不是在意别人怎么看,也不在意比较,就是单纯地臭美。
看着镜子里精致漂亮的的自己,江滟月可以自信到爆炸,快乐到飞起,干啥都有劲儿。
无尘洗完江滟月的贴身衣物回来,江滟月一套流程都搞完了,正把面膜多余的精华涂在手上脖子上。
无尘过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又用手摸了摸,一脸惊奇,“皮肤变亮了,也变嫩了!”
江滟月招了招手,把袋子里多余的精华倒在无尘手上,“你也保养保养。”
贵妇面膜就是贵妇面膜,精华就是多,两张脸都用不完。
无尘觉得很新奇,也学着江滟月的样子把精华在手上脸上抹开。
兽人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虽然才八点多,但山洞整体已经安静下来,江滟月也准备睡觉了,但她白天睡多了,现在精神得很,毫无睡意。
无尘在旁边卷成一圈,虽然闭着眼睛,却也毫无睡意。
或许是因为有了喜欢的雌性,身体的本能开始躁动,无尘再也无法心如止水了。
眼睛闭上又睁开,再一次翻身过后,江滟月对上无尘火焰跃动的眼睛。
“要不要亲亲?”
柴火爆开的声音格外响,江滟月的心猛跳几下,感觉手心有些痒,下意识一抓,却是一条微凉的小尾巴。
尾巴尖挠着她的手心,像是撒娇一样,轻轻的、痒痒的。
“嗯。”江滟月绕着尾巴打圈,觉得自己的心尖也跟着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