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的愿望实现了,憎恨的哥哥死了,而他一直暗自觊觎的杰西卡也留在了该隐家族,他在一天夜里闯进了杰西卡的房间,和她强行做了夫妻,第二天,该隐家族的人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杰西卡成了下一个该隐继承人赫伯特的妻子。
接着,赫伯特的心愿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让他另一个憎恶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他的二姐阿莱西亚,但他不急,哥哥死得太干脆,他少了很多的乐趣,这一次,他要和姐姐慢慢地来。】
接下来的事情,不仅是沈别枝没有想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这场电影的时间跨度大大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
灵异演员生活在庄园中,各自扮演自己的角色,足足过了十年。
闻又川和徐净月成了电影里的夫妻,日夜相伴了十年,两人从刚开始的互相敌视,再到习以为常,到后来的关系暧昧,让所有的灵异演员目瞪口呆。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两个死对头会产生感情?
这两人相恋还有点由头,毕竟孤男寡女在一张床上睡了十年,可另一个事情却让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
电影院的另一个大佬沈别枝,竟然和之前徐净月的姘头孙汝州在一起了,虽然两人没有明说,但出门拉小手,晚上待在一间房,连孩子都是两人一起养的。
虽然孙汝州好歹是个明星,但勾搭了徐净月,又去勾搭沈别枝,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但漫长的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灵异演员在这富饶宁静的庄园生活着,差点忘记了十年前的那场婚礼,也差点忘记了他们是在一场灵异电影中。
可沈别枝不敢忘记。
她的枕头下面一直放着那个预言笔记本。
自从上面的两则预言实现后,她就更在意其他的预言,等着他们的降临。
接下来的预言是。
母子分离以及血亲仇杀。
十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她和厉鬼每天和夫妻一样生活,共同养育沈雨声,很少和其他人接触。
现在的沈雨声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除了漂亮得像个女孩子,还有些小聪明之外,一点也看不出诡异的一面。
他就是她们养大的孩子。
十年了,剧情几乎没有更新过。
她有时候觉得惶恐。
这里的十年是现实的多少年,会不会和哥哥以及徐净月那个老情人一样,在电影里一待就是四年。
她出去后还能看到熟悉的朋友,以及熟悉的家人吗?
算上电影的十年,她现在已经三十来岁了。
也许,第三间放映厅只会上映特殊的电影,时间跨度很长的电影。
像上一部《无人生还》,又比如这一部《异度空间3》。
沈别枝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周围都是碧绿的草地,厉鬼就在她的旁边,也拿了张躺椅摇着。
“我想和你躺在一起。”
沈别枝拿扇子挡住自己的脸。
“不,你不想。”
厉鬼继续:“我想。”
沈别枝:“不,你不想。”
厉鬼有些小情绪了。
以前媳妇不是这样的,现在沈雨声长大了,她就不允许他们在他面前亲近了。
它阴森森地盯着沈雨声。
沈雨声本来在草地上玩皮球,感受到身后的阴森的目光,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抱起皮球就跑到了沈别枝的身边,然后可怜兮兮道:
“叔叔他瞪我,他是不是想杀了我,好和你重新生一个孩子?”
沈别枝侧头看了看厉鬼。
厉鬼在沈雨声告状的时候就已经收起了阴森目光,变成平静无辜。
它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我是你爸爸,听话,叫爸爸。”
沈雨声咬了咬牙。
“你才不是,你是家里的管家,我爸爸已经去世了。”
说着,他就抱着皮球跑远了。
沈别枝牵住厉鬼的手晃了晃。
“小孩子,你可不要和他计较,你是我的人。”
厉鬼听了这话,脸上浮现笑容,也不计较那个死孩子的称呼了。
媳妇说它是她的人。
沈雨声把皮球踢远,不想再听他们甜蜜的话,免得自己心梗。
他已经十岁了,大部分的事情已经明白了。
比方说,他是妈妈和家庭教师私奔生下的孩子 ,再比如说,他的爸爸已经死了。
妈妈现在找了新的丈夫,虽然两人没有公开关系,但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
最关键的是,妈妈的新丈夫和她这个前夫生的孩子对付,对他不仅没有丝毫的喜欢,还老和他争宠。
简直没有一点成熟稳重的样子。
他还不如自己呢?怎么能把妈妈照顾好?
十岁的沈雨声感到忧愁。
前路迷茫,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好想快点长大,然后把这个小白脸赶走,给妈妈找更好看更有分寸的夫君。
沈别枝不知道沈雨声的心理活动,悠哉游哉地继续扇着扇子。
而不远处的另一间该隐家的屋子中,徐净月和闻又川在滚着床单。
他们相恋不过三年,现在还是热恋期。
至于苗伦和山木正在讨论,弓箭用木头还是竹子,互相争论不休。
所有人都在继续着平静的生活,他们甚至以为生活会一直平静下去。
沈别枝都差点以为会继续下去了。
十年前去过地下室之后,后来她又去了几次,每次打开那扇机关门,灵异火车都安安静静地停靠在那里。
不知道要停靠多久,也不知道在等谁。
灵异火车停了十年,灵异演员也在电影中度过了十年的宁静岁月。
可这天下午剧情却猝不及防地再次出现。
【赫伯特度过了十年幸福的时光,这些都是因为杰西卡,她从来不曾嫌弃自己丑陋的伤疤,他成了该隐家族的家主,得到了尊严和作为人的权利。
可他的心中从来没有熄灭的那团火焰,那个叫作仇恨的火焰。
他前半生的不幸,从三人出生就开始,他们从一个肚子里爬出来,为什么父母不约而同地偏心他们,而处处贬低厌恶自他,直到十岁的时候,哥哥姐姐把他推进了火塘,从此,他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权利,现在他要行使他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