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年纪大了,人也越发念旧。
许悠悠和陆景尧看着都有些着急,生怕老人家因为情绪而影响了身体。
陆老爷子难过了一场之后,紧紧拉着陆景尧的手:“陈家和咱们家交往这么多年,人家出了事,咱们也不能不帮忙。”
陆景尧赶忙点头:“爷爷你放心,我会让人帮忙寻找,有了消息就第一时间通知陈爷爷。”
许悠悠也在一旁说道:“陈小姐吉人天相,一定能被找回来的,爷爷你放心。”
陆老爷子点点头,而后又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俩也要多加注意,像现在这样,一出门就带着大批的保镖,这样才对……别的陈家丫头一样,她是在国外读书读少了,居然不喜欢保镖跟着,老是说什么不自由之类的话……你们可千万不能学她……”
听着陆老爷子的念叨声,两人不住点头,又哄了许久,陆老爷子终于肯睡觉了。
等到书房里只剩下两人之后,许悠悠低声说道:“景尧,你觉得陈小姐……”
许悠悠不好继续说下去了,但陆景尧却明白她的意思,说道:
“人在港城,却人间蒸发了,凭着陈家的能量,却没有找到半点踪影,多半这人已经没了。”
许悠悠叹了口气,让她更加坚定了要随身带着一堆保镖保护自己的举动。
次日一早,那两个负责盯梢的保镖传来消息,只说那房子整天整晚都没有人出入。
许悠悠觉得挺奇怪,就算家里有存粮,但却不一定有新鲜蔬菜,藏在屋子里的人,难道就不用补充维生素了?
而徐芳找的侦探,也传来了相关房子的信息。
“老板,按照他们查出来的,这套房子原本的房主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据说是租给了一个年轻人,但是左右的邻居都没有见过那年轻人的长相,据说他每次出现在邻居面前,都戴着口罩和棒球帽。”
许悠悠听着这话,忍不住眉头皱起,戴着口罩和棒球帽遮眼面容,这人怎么听着像个反社会。
“最近一次出现在邻居面前是什么时候?”许悠悠问道。
徐芳:“据说是上个星期五,距离现在也过去五天了。”
“五天都没有出门?”许悠悠眉头皱的更深了。
一时她也搞不清楚这位租户到底是真的不在房子里,还是社恐人设。
“房子的主人呢?能不能联系上他?”许悠悠问道。
徐芳摇了摇头,说道:“老人家好像不住在港城,一直是住在外头的岛上,也不怎么喜欢来港城,更不爱与人联系,据说性子很怪,前几年因为跟通信公司吵架,直接将电话线拔了,外人更难联系上他。”
许悠悠觉得这事更怪了,问道:“有那房东在岛上的具体地址吗?”
徐芳点点头:“房东住在南丫岛,有具体地址。”
许悠悠当机立断,让两个比较机灵的保镖跑一趟南丫岛:“你们这次过去,务必要见到房东,就说我有意向出高价买他在美丽都大厦的房子,最迟十二天回来。”
两个保镖听到许悠悠这么说,也明白她十分看重这事,也不敢有半点懈怠,在最短的时间里收拾好衣物之后,就启程出发了。
陆景尧找的人也有了调查结果,陆景尧难得有事能帮上许悠悠,他刚刚在旁边也听完了徐芳那边的调查内容,吩咐他的人尽量多挖掘一些别的信息,此时还真的带过来一些新内容。
“这房子的房主,是港城老一代房东,早些年四处置办产业,美丽都大厦他一共有五套房子,在港城别的地方还有八套房产,老人家原本有两个孩子,儿子去了英国没有回来,女儿为情自杀,这些年一直住在南丫岛养老,他脾气臭,别的亲戚都不搭理他,只有一个侄子还在和他往来。”
许悠悠问道:“侄子也在南丫岛上吗?”
陆景尧摇摇头,说道:“他这个侄子户籍地落在西贡,但平常一直待在港城,好像他借了一套房子给侄子住,好像是太古城的那套房子。”
许悠悠没有过多犹豫,立马让司机备车,一行人急匆匆地朝着太古城去。
太古城也算是港城的旧小区之一,各类设备设施都有些陈旧,许悠悠等人费了一番周折,刚才抵达房东太古城的那套房子门外。
门上已经落了一层灰,门口的脚垫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
许悠悠依旧是让保镖上前敲门。
这次同样也没有人开门,但保镖趴在上面听了半天,回过头来无奈说道:“里面好像真的没人。”
说话间,邻居的房门打开了,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一看到他们这浩浩荡荡一群人,顿时满脸警觉:“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做什么?”
听到对方满嘴粤语,许悠悠只觉得跟听天书一样,倒是陆景尧没少陪着爷爷奶奶在港城过寒暑假,倒是能轻松和对方聊天。
“阿姐,我们是来找张生的,我们没有恶意。”
中年妇女听着这话,说道:“张生是个好小伙,虽然这段时间都没回来,但以前没少给我们帮忙,你们别想为难他。”
陆景尧和许悠悠听着这话,脑海中忍不住勾勒出一个尊友爱邻的年轻小伙形象。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要通过他联系上他伯伯,我们想买他伯伯在美丽都大厦的房子。”陆景尧说道。
中年妇女听到这话,脸上的戒备这才消了去,说道:“张生有一阵子没来这边了,你们在这是等不到他的。”
陆景尧立马问道:“阿姐,那哪里能够等到他?我们急着买房。”
中年妇女摆了摆手:“我也没有他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从哪里联系他,你们要是着急,直接去南丫岛找她婆婆不就行了?这边的房子,他一个月才会来一次呢。”
“一个月来一次?那他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陆景尧追问道。
中年妇女歪着头想了想:“上次他过来那天我女儿回来了,好像是三个多星期了……具体多少天……”
她忽然眼睛一亮,看着从楼梯走出来的人:“张生,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