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山没想到他会想要买庄子,毕竟看这位萧公子的作风,去买那些大宅子才正常。
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下,随后便开始回忆,“老道离开京城已将近九年,当时靠近青山观附近的庄子大抵在几千两到数万两不等,看庄子的大小、位置、土壤河流等等。
其中有几个庄子是达官显贵的避暑庄子,里面的宅子什么的,都极为气派,有些还有温泉,像这样的庄子不仅贵还很难买到。
其余像是用来种粮食的庄子,只要愿意加银子,还是不难买到的。
青山观就有三个庄子,不过观中人手越来越少,如今有一个庄子是租给附近的百姓种的。
萧公子不介意庄子简陋的话,等到了京城,那庄子可以卖给萧公子,不过这得去请示过老道的师父才行。”
别看他如今须发皆白,可他现在还是三十岁,他师父还老当益壮,他还只是个少观主。
陆鸢关注的却是,“京城也有青山观吗?”
“自然!”余青山点头,语气带着几分骄傲,“凉州城这青山观,也是因为我师门才会叫青山观的,只不过鲜少人知道。”
他们青山观本都是避世清修的,若非乱世他们都不会出山。
而他之所以会在这里建了个青山观,无非是想筹措点银子,为之后的天灾人祸做点准备。
不仅仅是他一人,师门的人如今大半都在外面,观中剩下的基本上是最小一辈的弟子。
若外面的弟子最后全军覆没,那么他们就是青山观不灭的星火。
只要他们还在,他们青山观就还在,而不是像上一次一样,整个师门无一生还。
陆鸢对青山观的事情很好奇,一路上都在问东问西,余青山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全都一一回答了。
等回到客栈的时候,二人已经相谈甚欢,宛若相识已久的朋友。
因为认识余青山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在进城前,余青山是做了一番伪装后才顺利来到客栈的。
这时候已经是申时初,其余人还没有回来。
看了眼天色,萧戾问他们,“吃点什么?”
其实主要问的陆鸢,至于余青山,明显是顺带的。
而余青山也非常地自觉,“老道吃什么都可以。”
以前陆鸢和他一样,也是来者不拒,吃什么都可以,不过自从嫁给萧戾后,他的胃口就逐渐被养刁了。
赶路的时候没有条件,他自然不会那么不懂事挑挑拣拣,不过这时候却忍不住开始烦恼起来,“不知道吃什么好,萧四,你说吃什么好啊?”
“酸菜鱼吃吗?”萧戾想了下,这个菜小夫郎没吃到过,主要是他没有再去抓过鱼了。
“好吃吗?”陆鸢想到之前自己家煮的那条鱼。
当时用了萧四说的法子去除土腥味,那条鱼真的像萧四说的一样,不仅不腥,而且还很鲜嫩。
当时煮那条鱼的时候,陆家其他人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好吃的。
尤其是大伯娘,更是直接闯进他们屋子,非要看看他们吃的什么,看到他们吃的是鱼后,笑话了他们好一会之后,才一脸不屑的走了。
萧戾想了下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做的酸菜鱼的味道,点点头,“还可以,要试试吗?”
“那就试试吧!”陆鸢知道他嘴巴有多挑,他都觉得好吃的,肯定是很好吃的了!
萧戾去客栈后厨,多花了点银子买了几条处理好的鱼拎回去,改刀切好后用盐和姜葱加上料酒腌制,然后又去找酸菜坛子,从里面捞出一海碗酸菜切小块备用。
灶房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清洗过做了饭,因而萧戾只是把锅用水清洗过后,便开始生火。
陆鸢在一旁洗青菜,洗好后放在篮子里沥水。
生好火后,萧戾把手冲洗干净,然后才开始往锅里倒油。
等油温够热后,才开始开始往锅里倒葱姜蒜和干辣椒,翻炒一会后就把酸菜倒进去。
不多时,又酸又辣的味道在灶房里弥漫,陆鸢被呛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萧戾看了眼眼眶都被熏红的小夫郎,勾唇轻笑道:“鸢儿出去等着吧。”
“不行,啊~阿嚏!”他揉了揉鼻子,眼泪汪汪地仍要坚持,“我出去了谁给你看火啊?”
虽说他已经习惯了每天什么活也不干,就可以吃到肚子饱饱的,但是可以干活的时候,他还是想要干活的。
“要不然鸢儿出去写会字?”萧戾一边将锅里的酸菜装到碗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最近赶路,鸢儿都没有练字,要是退步了,可不是前功尽弃了?”
陆鸢:???
陆鸢:!!!
这好好的,这人干嘛提那么扫兴的事情啊?
不过听到他说前功尽弃时,陆鸢直接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反驳他,“才不会!我现在就去!”
自己好不容易才练会写字,而且写得还稍微好看点了,可不能真的又变成一开始那样的狗爬字。
不然别说萧四要笑话他了,就是他自己也得笑话自己了!
拒绝狗爬字,从他做起!
萧戾看他出去了,才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余青山,过来帮忙。”
余青山:???
不是说好了衣食住行包了吗?怎么还要帮忙的吗?
虽然不解,但是余青山还是来了,刚想开口问要干什么,结果就被扑面而来的辣椒味给呛到了。
“咳!咳咳……这什么味道?咳咳……”一边咳嗽一边说话,余青山赶紧用袖子捂住口鼻,这才缓过来,“萧公子这是做什么呢?”
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辣椒,起码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东西从未出现过。
对于他的反应,萧戾并不陌生,上次在萧家煮酸菜鱼的时候,李金花和林草就被呛得不行。
“酸菜鱼。”萧戾将锅重新清洗过,等锅热了才往里重新倒油,“火要大,看着点火。”
“酸菜鱼?”余青山往灶台看了眼,看到炒过的酸菜和腌制的鱼肉时,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罢他在灶台边坐了下去,开始灶里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