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即便你们身为前辈,我只是晚辈,但倘若你们连最起码的尊重他人都无法做到,恐怕我难以再容你们继续安坐于此。我在此郑重声明,无论你们之中谁再多言半句,就休怪我不顾及情分,将你们逐出门去。”说话的是故安,她看着眼前坐不像坐站不像站的人,他们眼中一点规矩都没有,她也想不明白,她父亲是怎么招到这种人的。
“好,既然诸位此刻已然安静下来,那么我便来讲上几句吧。我本人向来不太喜爱啰言啰嗦,所以咱们长话短说。想必各位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对于公司如今遭遇如此巨大的难题,究竟是纯属天灾所致,亦或是人为之祸端,大伙儿心里想必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把话说开了,无非就是你们其中某些人趁机谋取了私利,而另有一部分人则因缺乏足够的胆识与魄力,不敢去妥善处置罢了。毕竟此前由于我父亲始终未曾现身,致使你们失去了坚实的依靠和后盾,但现如今情况可大不相同了,你们完全能够放下顾虑、放开手脚地大干一场,要知道此时此刻,公司便是你们最为强大可靠的支撑力量。其次,我非常清楚地了解到,此时此刻坐在这个房间里的诸位之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对我抱有深深的疑虑和不信任感。你们或许认为我缺乏足够的能力去应对眼前的挑战,亦或是怀疑我根本就不具备掌控局势、推动发展的本事。对于这样的看法,说实话,我并不会心生怨怼或者责备之情。因为我深知,言语往往无法彻底消除人们内心深处的担忧与顾虑,唯有通过切实可行的行动,才能够真正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所在。与此同时,我衷心地期望咱们公司内部不要出现任何阻碍力量。然而,如果真的发生了诸如泄露机密信息之类的情况,又或者有人故意设置障碍、从中捣乱,那么在问题得到妥善解决之前,我可能会选择暂时采取一种宽容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明白有些人一心盼望着公司走向衰败,他们或许会不择手段地与我对抗。但请记住,即便如此,我也绝不会轻易对这些人采取过激的措施或报复行为。所以说,不管是真心期盼公司蓬勃发展的同仁们,还是暗自祈祷公司关门大吉的“反对派”,如今正是大家各展所能、一决高下的关键时刻!让我们共同见证,谁才是真正能够引领公司走向辉煌未来的中坚力量!最后,或许也是出于安抚众人情绪、稳固军队士气的目的,经过我的一番深入调查与缜密分析之后,我已然洞悉究竟是谁在外部暗中捣鬼,也知晓了那些潜伏于我们之中的奸细分别来自何方。至此,诸多真相已浮出水面,再无更多隐秘可言。好啦!其余之事,无需赘言。各位应当清楚明白,你们所应了解之事皆已了然于心。所以,等到此次会议落下帷幕,你们便可依据自身情况权衡利弊,做出最有利于自身的抉择,以确保个人利益得以实现最大化。毕竟,在这纷繁复杂、风云变幻的局势之下,唯有如此,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谋求更好的发展前景。”
“泪泪,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故安突然回头看向了我,众人也顺着故安的视线看向了我,此时此刻我成了全场的焦点。虽然他们都看着我,但是我一点都不慌,就是感觉有点尴尬。
我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面对全场的人我只想对那个人说一句:“刚才内老小子给我注点意奥!”
“本次会议到此结束。”故安结束了这次会议。
实话实说,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会议,平时为了学校的操行分我也没少参加各种演讲和报告,但这种会议的氛围确实是比较严肃,但内容都是一样的,要不是故安q了我一下,我都怕我自己睡着了,但是我还是听完了会议的全部内容,同时心中也有了不少疑问。
众人纷纷有序地离开了会议室,转眼间,偌大的房间内仅余下我和故安二人。“走吧,泪泪,我带你到其他地方逛逛。”故安将座椅转动半周,与我相对而坐,接着缓缓起身,迈步来到我的跟前轻声说道。
见此情形,我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拽,把故安拉近身旁,让她安稳地坐在我的大腿之上。随后,我轻柔地环抱住故安,满心疑惑地开口询问道:“故安啊,有件事情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你早已洞悉究竟是谁在暗中捣鬼,为何不干脆利落地下手解决掉他们,反倒要选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呢?”
听到我的这番问话,故安不禁轻笑出声,“哈哈,傻泪泪,你是不是电影看得太多啦?我手里可是连半点确凿的证据都没有,那我又该如何去惩处他们呢?再者说,我不过是想要试探一番罢了。对于他们所犯下的种种恶行,我可谓是一无所知。我既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背信弃义、吃里扒外,更难以辨别哪些人是真心实意、忠心耿耿地追随我父亲的。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使出这一招‘险棋’呐。”
我大吃一惊,我本以为故安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没想到故安胆子竟然这么大,“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故安自信的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放心,很快就会有鱼上钩了。”
“什么意思?”
“晚上你就知道了。”
故安没有多说,我也没有多问。
然后故安就带我离开了公司前往了下一个目的地。
“故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看着开着车的故安问道。
故安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接着看向了前方,说道:“带你去见见我们的对手。”
“对手?”我大吃一惊,充满疑惑的问道:“你认识?”
故安浅浅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让我听到了,“何止是认识,他还是我哥呢。”
“啊?!你哥?他他他要把你爸公司弄倒闭?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吗?”有钱人家都这么玩的嘛,父亲开公司,儿子卖公司。
“那是因为原来他天天挥金如土不学无术,我爸才和他签了一份对赌协议,只要他三年之内搞垮我爸任意的一家公司,我爸就将上海的一家公司转入他的名下,他这才开始变得发奋图强,立志搞垮我爸的一家公司。”
“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过你有一个哥哥?”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就一直没在外人面前说过,他也没有什么让我值得在别人面前提起的。”
故安在说起她哥哥的时候,神情有点冷淡,还有一丝丝厌恶。
“他在和我爸爸签订对赌协议之前就是个流氓,每天不务正业花天酒地,最主要的是他对我爱搭不理的,我之前还总热脸贴他冷屁股,现在想想都让我生气。”
原来故安讨厌她哥哥是因为她哥哥不屌她。
“故安,既然是对赌协议,那如果你哥哥没有在三年之内搞垮你父亲的任意一家公司,他会有什么结果?”我突然想到了对赌协议是双方的,所以又特意问了一嘴。
“我爸和他在法律层面上断绝父子关系,并且还净身出户。”故安面色冷淡,丝毫没有变化。
“卧槽!他真几把敢赌!”我惊讶的喊了出来。
因为我又说了脏话,故安瞪了我一眼。
“太惊讶了,没忍住。”我立马解释说道,但故安没有搭理我,又全神贯注的开起了车。
“三年之约,今年是第几年?”
“第三年,而且今年也很快就过去了。”故安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自信,她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了。
“那你哥之前为什么不动手?”
“之前我爸一直在省内工作,他不敢在我爸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所以他之前不在这边,后来我爸去外地之后,他联合我们镇子上镇长家的儿子蒋宇豪,还有地头蛇王五,一起在镇子上开了个食品加工厂掩人耳目。”
“你对他们怎么了解,那为什么还让你哥钻了空子?”
“这都是我爸的意思,虽然他没有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他舍不得他这个宝贝儿子,这一切都是我爸给郑恩乔演的一场戏,我们都是看戏人,但是我不想让这场游戏变得那么简单,我也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虽然爸爸对我比对谁都好,但我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需要磨炼,同时我也不想让爸爸一直养着一个废人,一个……”故安的话戛然而止,我不知道她下一句是什么,但我看到故安的脸色慢慢变得凶狠恶毒,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个郑恩乔一定做了让故安痛恨的事情,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问的一定不能问,不然一定会死得很惨。
但我选择换一种死法。“那~故安,如果你输了怎么办呢?”
“输?”故安冷哼了一声,“你应该问问郑恩乔他敢不敢跟我作对。”
听了故安的话我也没有再敢多说一句话。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故安带我来到了一家食品加工厂。
“到了,下车吧。”故安解下了安全带说道。
我和故安依次下了车,我跟在故安身后走进了办公楼,乘坐电梯到了六楼。
远远的就从一间办公室里面传来了声音。
“跟一个踢三个!”
“曹尼玛的,五个开你底牌。”
“叫!再叫!黑子说话!”
故安走到传出声音的房间前,哐当一声,门开了,里面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故安和她身后的我。
“郑恩乔,别玩了!”
“行吧,冤家来了,散了吧。”其中一个嘴里面叼着烟的男的说道,男人刚说完,其他几个人就散开了。
男人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啊啊啊~”,然后猛猛的吸了一口香烟,“郑故安……呼~……你是怎么敢一个人来的……”他突然注意到了站在故安后面的我,“这回还雇个保镖,还是个瘸腿的,真有意思,你要是想威逼让我退让最起码也得多找几个身体好的吧,弄一瘸子过来,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郑恩乔把手中的香烟扔到了地上,然后一脚踩灭了,紧接着又点了一根。
自从我瘸了以来,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叫瘸子,此时此刻我真想过去给他两个嘴巴子。
“泪泪,动手削他。”故安看着眼前的郑恩乔果断的对我说道。
“啊?”我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都叫你瘸子了,你可不能惯着他。”
得到故安的指令后,我自己举起一个拐杖就向他砸了过去,趁他躲闪的时候我冲了过去,用我的右胳膊肘狠狠地肘击他,然后把他按到地上用膝盖狠劲的顶着他的腰眼。
“郑故安,你从哪里找了的这么个活阎王,哎呦,疼疼疼,轻点轻点,活爹,活爹行了吧……郑故安,你要是想接着咱爸公司的这次危机,你光拿下我也没有用啊……这回不是我一个人作的,这事你管不了,就算爸亲自出手,我也能在年前把公司搞垮。”郑恩乔从刚开始的桀骜不驯变得卑躬屈膝又变得狗仗人势。
“我知道 所以我今天就是想单纯的过来打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也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郑故安。”故安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就拉着我的手离开了这里,从进来到出去,里面一直都没有一个人阻拦我们,看来他们兄妹相争已经是明面上的事了。
“上车,泪泪,再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来到这里打了一段故安的哥哥之后我就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故安好像是要把我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