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面色潮红躺在床上,沈妙用指尖轻轻从他胸前滑下,低低笑道:“老公,有长进啊!”
李浩然:……
完全不想理她,这他娘的真是个体力活,累到不想说话。
要老命了!
是谁说的办完事还能生龙活虎调半天情的,为啥他才三次就只想躺下睡觉?!
待沈妙将他抱起放进浴桶中,他已经麻木了!
沈妙这身体就是个怪力女,随她去吧!
不过该说不说,被人宠着的感觉真是妙啊!
等二人清洗完再次躺在床上,李浩然已经昏昏欲睡。
“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我是以他人的身份去,不能暴露,否则有性命危险。”沈妙轻声道。
李浩然:“还要隐藏身份,你要去做卧底?”
沈妙失笑:“差不多吧!”
“需要我做什么吗?”
沈妙将他搂得更紧了些,轻声道:“不用你做什么,我自会一切安排妥当,你照顾好你自己和我们的宝贝就是!”
说着,沈妙轻轻趴在李浩然的小腹旁,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肚子道:“宝贝,要好好听爸爸的话,乖一点。”
掌下传来微微的胎动,仿佛孩子用自己的小脚踢了踢她。
沈妙惊喜地抬头:“老公,他回应我了,我儿子可真聪明!”
李浩然没有回答她,却把手轻轻覆在了沈妙的手上。
“什么时候走?”
“明日天不亮就走了,你不用送我,我已经都准备妥当了!”
“你要注意安全,我和宝宝在家里等着你!”李浩然攥紧了沈妙的手,轻轻放在胸口。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抱得更紧。
“将军。”外面传来红罗压低的嗓音。
沈妙立刻醒来,轻轻坐起,发现自己的手在被李浩然放在胸口。
沈妙轻轻抬起李浩然的手,抽出自己被压的手,在李浩然额间印上一个吻。
又坐在床边借着将熄的烛光仔细在心里描摩了一下他的眉眼,这才决然转身离开。
李浩然没有睁眼,但急速抖动的睫毛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等到关门声响起,李浩然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没入发间消失不见。
这次沈妙出行,因为要隐藏行踪,没有人去送她。
天亮还未亮,沈妙便携红罗绿珠一起出了将军府。
三人很低调,沈妙与绿珠坐在一辆外表简朴的马车中,由红罗一人在前面驾车。
红罗也是易容过的,到了城门,城门还未开。
红罗将手中令牌与守门的将士看了,将士立刻上前打开了城门,让一行人出城。
出了城外,行了数十里,便见一辆朴素的马车静静停在路边。
红罗上前低声道:“谢公子?”
朴素马车的帘子被从内掀开,出来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男子约十七八岁,开口道:“可是沈将军在此?”
红罗道:“正是。”
那男子见红罗回答,这才向后道:“公子,沈将军来了!”
话音刚落,那男子身后的马车中便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掀帘弯腰走了出来。
今日谢越还是穿着他的一身白衣,沈妙皱了皱眉,知晓他这是为母守孝,但人还没到滇南,也没开口让他换。
沈妙隔着马车车窗的缝隙向外看去,正是谢越。
“让他们上我们的马车来。”沈妙吩咐道。
他们只有两人,倒是不必驾两辆马车了,越低调越好。
沈妙朝绿珠看了一眼,绿珠会意,立即从车厢中出来,坐到了外面的车辕上。
红罗应是,转而对他二人道:“将军请两位公子上将军的马车。”
那当先出来的男子似有不解,对谢越道:“公子?”
谢越没有犹豫,立即抓住那男子的手,道:“下车吧!我们去将军车上。”
红罗下了车,为他掀起车帘。
谢越当先踏入了车上。
往里一瞧,确实是当日曾见过的沈将军沈妙。
此时的沈妙没有穿着他初见沈妙时的官服,只作了富家小姐的装扮。
上身一件精致的绣花褙子,为了出行方便身下是一件深黛色的骑装长裤,裤身以金线勾勒出细腻的云水纹样,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她发丝束在头顶,又从中垂落下来,结成了十数个小辫垂落在胸前和背后的发间,小辫上缀着数十颗小巧的珍珠,散发着温润的华光。
她的耳边垂挂着两串稍大些的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闪烁着光芒。
谢越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进了车厢。
他身后的男子也跟着他进来。
沈妙见两人一坐一跪,已经安顿好,便对红罗道:“红罗,你去将他们的马车处理了,随后跟上来。”
红罗低声应是。
绿珠驾着马车便开始在官道上前行。
车轮压在路上发出碌碌的声音,低沉有节奏。
“刚才那位是我的贴身侍女,名红罗,外面驾车的叫绿珠。”沈妙介绍道。
“这个是我的小厮,会一点拳脚功夫,名白聪。白聪,给将军见礼!”
白聪向沈妙拱手道:“白聪见过将军。”
“你们到了多久了?”沈妙开口问。
“我们昨日便出城了,今日天未亮便守在路边一直等着将军。”白聪道,声音里透出未休息好的疲乏。
“辛苦你二人了!”沈妙颔首。
接着沈妙郑重开口道:“我先说一下,时间有限,从此刻起,你我二人便是江怡婷和纪康,我们要抓紧一切时间熟悉她二人的人际关系和性格。”
“宸王此人,多疑且自傲,如果让她对我们起了疑心,你我二人绝无可能活着回来!”
谢越见她面色沉肃,不禁也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将军说的,我明白了!”谢越道。
“嗯,我会时时提醒于你。”
“多谢将军!”谢越感激道。
车厢内一时陷入了寂静,两人都就着渐渐亮起的天色开始翻看着两人各自的身份信息。
皇帝给沈妙的身份是个名叫江怡婷的女人。
二十七岁。
她母亲江波艳是原江宁织造司的织造使,十多年前因犯事被罢官。
罢官后江波艳在江宁开了织造坊,日进斗金,很快便成了当地第一富绅。
这位叫江怡婷的女子是江波艳唯一的女儿,经商是一把好手。
二十岁接管江家,之后江家在她的手中短短几年时间便跻身大梁十大首富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