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强压下心头的不悦,狠了狠心,说道:
“东旭,你一大妈身体不好,药不能停;小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也得跟上。
这样吧,我再给你凑一百块,多了真没有了。”
“谢谢师傅!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以后我一定加倍对您好!”
贾东旭连忙躬身道谢,嘴上说得诚恳,但低头时,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郁与愤恨。
他心中暗潮涌动:“还是师傅呢,你自个儿工资不少于100块,说没钱?傻子才信你!
就借这100块,还想让我给你养老呢?
我呸,做梦吧。
哼,真是打错了算盘,我贾东旭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份隐秘的情绪,在贾东旭的心底悄然滋长,如同一颗被深埋的种子,静待时机破土而出。
夕阳的余晖渐渐淡去,四合院里的灯光开始一盏盏亮起。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之时,车铃声和欢笑声打破了局面。
陈安、陈凡和林惜三人骑着三辆的自行车缓缓驶入四合院,顿时引起全院轰动。
这三辆自行车在夕阳余晖下熠熠生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邻居们纷纷从各自的门槛后探出头来,眼神中交织着惊叹与好奇。
议论声四起,有羡慕也有好奇。
虽然陈安新买了两辆自行车的事情,傍晚的时候就在院里传开了,但很多人没有亲眼所见,还是不肯相信。
这可是四合院第三和第四辆自行车,还是崭新的永久牌和凤凰牌,都是现在的顶级豪车!
院里第一辆车是阎大爷的,二手的旧自行车,这都能让全院人羡慕。
许大茂的车是因为工作原因,厂里给配的,公家的,不算。
问题是第二、三、四辆都是陈家的,这就让有些人嫉妒的红了眼。
“哎呀,瞧瞧陈家这气派,一下子有了三辆自行车,真是让人羡慕啊!”
“可不是嘛,看这凤凰牌,骑出去多有面子,我听说这得要不少钱呢!”
“永久的也不便宜,北新桥百货那标价,清清楚楚写着190块,一般人哪舍得买!”
“陈安哥,你也太有牛了!”
......
住户们羡慕的围了上来。
面对大家的议论,陈安只是微微一笑,礼貌地点头回应。
秦淮茹目光紧紧锁定在陈安身上,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羡慕陈安的经济实力,又暗自埋怨他强要赔偿,也不可怜可怜自家的困难情况,那份复杂的心绪让她心中的小算盘转得更快了。
而一旁的贾东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嫉妒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嘴里不时地嘀咕着:
“哼,有钱买这么贵的车,却还要我们这些穷人的赔偿,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是铁石心肠。
黑心!肯定是拿着我们赔偿的钱,提前去买车了!
等着吧,早晚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化作诅咒,投向那个让他既羡慕又嫉恨的身影。
“嘿,陈安!
你那两张自行车票到底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别是搞什么投机倒把的勾当吧!”
贾东旭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忿与质疑,他高声嚷道。
话语一出,院子里原本和谐的氛围瞬间凝固,众人的眼神纷纷投向贾东旭,
又转而复杂地扫视着陈安,在这个年代,投机倒把的罪名可是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此时,何雨柱也凑了过来,故作严肃地插话道:
“陈安,快说说,你这自行车票是怎么来的?”
陈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从容不迫地回应道:
“贾东旭、何雨柱,你们动动脑子行不行?
我父亲一个总工程师,我自己也是技术骨干,
每年都有技术奖励,分张自行车票算得了什么难事?”
贾东旭的脸色因嫉妒而略显扭曲,他难以置信地追问:
“可,可这也不能一次有两张啊!”
何雨柱也是一脸狐疑,附和着点头:“对啊,不可能!”
陈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
我去年在沈州就奖励了一张,很容易,已经送给了同事。
你要是不信,大可去打听打听,别在这儿凭空猜测。
这就证明,我们对国家的贡献比你们的大,你们怕是难以想象。
至于你们,不过是井底之蛙,见不得别人好罢了。
如果真有疑问,大可以去厂里举报,看看最后是谁丢脸。
还有,一大爷,你作为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技术上的佼佼者,
应该对这些奖励制度再熟悉不过了吧?
您这些年获得的票据,恐怕也不在少数!自行车票肯定也是有的!”
说到这里,陈安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易中海,后者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却并未开口反驳。
陈安继续说道:
“至于那些票据的最终去向,是送人了,私下交易了,还是其他的。
到底如何处理了,恐怕只有一大爷你自己最清楚了。”
说完这番话,陈安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领着陈凡林惜一同昂首挺胸地返回了西院。
贾东旭留在原地,被怼得面红耳赤,心中憋闷不已。
周围的住户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易中海,议论声四起。
何雨柱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不可思议地转向易中海,问道:
“一大爷,您之前有过自行车票?
您知道的,我一直想给雨水买辆车,就差这么一张票了,您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
易中海的脸色铁青,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
“那张票......后来被车间的老刘要去了,说是给他女儿买自行车用。”
说完,他摆了摆手,神色匆匆地离开了现场,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原来一大爷真有自行车票啊!”
人群中的议论声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惊讶与感慨。
争执的双方都已离去,大家又议论了几分钟,各自散去,各回各家。
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四合院里的气氛却因此变得更加微妙,仿佛人们心中多了一层难以言说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