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颍州一处偏僻的官道上,风千羽浑身是血地被扔在了地上。
“这贱命一条的,你就自求多福吧!说不定被山中野狼给叼走了,它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呢!”
“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是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喜欢上李小姐,现在这个结局也是活该啊。”
“也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
听着耳畔的冷嘲热讽,风千羽没控制住情绪波动,他的五脏六腑连带着胸腔,现在都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他知道这些人说这些话不单单是为了恶心他,终极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后悔和季无忧在一起而已。
他心中甚至憋着一股气,愣是不愿意向这些人低头。
等这些人完全走远之后,他整个才松泛了一些,一口老血也随之喷了出来。
临近晕倒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喂,你没事儿吧!快来人啊!这有人受伤了。”
一夜过后,盛清歌起了个大早去给宁戚安复诊。
这一次徐浪又在一旁亲自监工,盛清歌想和他说些什么,碍着这个电灯泡在场她只能把话都憋了回去。
徐浪摸着下巴,看着他们二人,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
明明他们二人都是男子,但是身型相差却很大。
而且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看着也挺默契熟稔的,怎么都不像是病人和大夫之间该有的相处模式。
这其中,定有猫腻!
“咳咳咳,他这病怎么样了?是不是快治好了?”
盛清歌正给宁戚安把脉,经过昨天的治疗和休息后,宁戚安的身体状况已经变得好多了。
见这大爷又开始问话了,盛清歌只能打起精神小心地应付着他。
“和昨天相比,他目前的身体好了很多,接下来还得静心调养,万万不能受到外界的打扰,否则很容易就功亏一篑,他的病情也会因此复发。”
盛清歌半真半假地说着,徐浪却始终一脸狐疑地盯着他们。
“你来大河村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我告诉你,没有人能够在我徐浪的手掌心里面翻出去。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当个大夫治病就行,要是还有什么别的妄想的话,你的脑袋我照收不误。”
“是!小的知道了!”
盛清歌忍住了对徐浪翻白眼的冲动,继续给宁戚安把着脉。
宁戚安啥也没说,看向盛清歌的眼睛里,爱意都快涌了出来。
他怕多说多错,也怕因为自己给盛清歌拖了后腿。
现在他什么也不求,只要能每天和盛清歌见上一面他就心满意足了。
同时他的心思也开朗了许多,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养病。
只有养好了身体,在后面的事情上他才能更好的配合盛清歌,他这一次绝不放手,他不会再放任盛清歌一人孤军奋战了。
徐浪暂时拿不住什么把柄,也就没有对他们怎么样。
盛清歌把他当成了一个突破口,也开始了她的下一步计划。
她把完脉收回手后,神情突然变得凝重了许多。
见她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徐浪突然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不会是他的身体又有毛病了吧?”
“也不是,就是……”盛清歌故意说得支支吾吾的,也激起了徐浪心中的火气。
他阔步上前,一把薅住了盛清歌的头发,威胁道:“你不要看我现在没有对你喊打喊杀的,就以为我是个什么好拿捏的人。
你不过是个会治病的臭大夫罢了,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搅弄风云。”
盛清歌只觉得这人现在就跟疯狗似的,她还什么话都没说了,他的反应就这么激动。
她心里也更心疼宁戚安和大河村里的村民,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里,他们是怎样在这疯狗手底下过活的。
“放开他!”见盛清歌被欺负了,宁戚安慌忙下床阻止。
可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一个不注意就从床上滚落了下来,脑袋还重重地磕到了地上。
只见他额头上鲜血溢出,一看就伤得不轻。
盛清歌他们二人也顾不得对峙了,连忙跑过去一左一右地把他给扶了起来。
“现在你满意了吧!”
盛清歌是真的生气了,毫不畏惧地对着徐浪大喊道。
“我……我不想他出事的,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他治伤啊!”
一番折腾过后,宁戚安的脑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盛清歌也接着说起了她刚刚没有说完的话题。
“他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稳定住了,但要想彻底治好他的病的话,还需要一位十分特殊的药材。”
“药材的事情好说,你只管把名字说出来,我马上让我的手下去买。”
“恐怕不行!”盛清歌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徐浪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恶狠狠地问道:“什么意思?那药到底是什么?”
“那药生长在山峰之巅,需以周围的十二味时令药材作为辅助才能入药。
而且必须是当天新鲜采摘下来的药材才能达到它根治的目的,我现在缺的就是这些东西。
如果你是真的为了病人着想,请你拨给我一批人,我现在就上山去采药。”
徐浪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药材还有这么大的学问?你不会是在坑我吧?”
盛清歌瞥了他一眼:“这哪儿能啊!要是治不好他,我的人头就保不住了,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拿我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行,就按你说的去办,要什么人你自己去挑,我的手下任你选。”
“你的那些手下恐怕还不行。”盛清歌大着胆子说道。
“你什么意思?”徐浪的耐心已经快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盛清歌见好就收,说到了她现在最重要的一环。
“其实也不是很复杂,就是那些药材都是吸收日月之精华而生,你的这些手下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些杀戮之气。
如果让他们去采摘的话,就算是采集到了药材,最后也会毁灭它的药性,得不偿失啊。”
徐浪已经怕了她的神神叨叨了,他不耐烦地吼道:“那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行?再神神叨叨的,我现在就抹了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