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听说个练气废柴崛起了,似乎最后和噬血老魔对敌之人便是,年纪轻轻长得倒是有几分帅气,能力也不错,待我好生会会,若是可行,将那家伙立为圣子好了。”
话音才刚落下,蓝发老祖便冷漠开口:“不可,现在回合欢宗没有半点益处。”
“怎么?你害怕噬血老魔埋伏?”
红发老祖嗤笑一声:“拜托,那老东西虽伤我们姐妹,自己却也受了重伤,想必没有百年潜修,绝不可能恢复,若是我们能及时赶回去,说不定还能要了那老东西的命。”
“哼!我岂会怕他?”
蓝发老祖冷冷一笑,道:“若是推算无误,八百年一次的大荒幻境就要开启了,我观天象,此次大荒幻境开启的地方就在东荒和北域交界之地,极有可能就在天狐妖域。”
“如果我们现在回去,便会错过大荒幻境,你难道就不想摆脱这具身躯么?”
蓝发老祖轻瞥了眼身下,眸中满是厌恶。
“此事你为何不早说?”
红发老祖闻听大惊,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如果大荒幻境真的在天狐妖域开启,我们必然要进去探寻一番的!”
大荒幻境,乃是大荒时期大能留下的幻境,每八百年开启一次,且地点随机不定。
上一次开启的地点位于中洲,许多强者在其中探寻到了莫大的机遇,不少人成功突破到合道境,甚至有人踏入了那传说中的渡劫期,距离大道仅一步之遥。
至此中洲实力大增,一跃成为了云澜仙境的圣地,修士们趋之若鹜。
也正因如此,大荒幻境成为云澜仙域所有修士都想进去一探的宝地,但凡有机会之人,都不会选择错过!
“而且大荒幻境要是真的在天狐妖域开启,噬血门、极乐寺还有天狐皇族的人都会蜂拥而至。”
“到那时,我们便可以趁机对噬血老魔出手,将其灭杀,报仇雪恨!”
红发老祖兴致勃勃地说着。
旁边的蓝发老祖虽然没有开口,但那冷漠如水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欣喜之色,显然也十分期待。
“不对吧,大荒幻境每次开启的地点都无法被预知,你又怎的能确定,此次大荒幻境开启之处就位于东荒和北域交界处?”
兴奋之余,红发老祖又觉得有些不对,狐疑地朝蓝发老祖看去。
“我就是知道,你爱信不信。”
蓝发老祖冷哼一声,言语间带着几分厌恶:“此次大荒幻境机缘众多,或许还能在其中找到摆脱这具肉身之法,也好让你我早日分离!”
闻言,红发老祖也不气恼,反而嬉笑道:“妹妹,莫说你嫌弃这副肉身,姐姐我亦是讨厌至极,要是能让你我彻底分离,就是让我修为跌落一个大境界也行啊!”
“哼!你还好意思说!”
蓝发老祖眼神一冷,道:“若不是你在娘胎里作妖,想将我吞噬同化,却以失败告终,你我又怎会共用一具身躯!”
“妹妹,你这话可就太让姐姐伤心了。”
红发老祖反唇相讥道:“娘胎里你我都未曾有意识形成,吞噬另一方也是本能之举,要怪就怪你比较弱,而且被吞噬时又不尽早反抗,否则你我也不会变成今日。”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字句间都是对彼此的嫌弃和厌恶。
就在双方相互嫌弃之时,二人的话语戛然而止,脸色一沉,像是感应到什么,齐齐朝着洞口处看去。
片刻后,洞外的潭水剧烈翻腾,似有东西跳下了碧波潭。
“不好,有人来了。”
“速速离去,万万不可被堵在这里。”
两位老祖相视一眼,立刻就要遁形逃离。
虽然她们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修为尚未恢复到鼎盛时期,堪堪只能发挥出化神三层的功力。
且她们眼下藏身的地点,是碧波潭下的一个空洞,进出且只有一条路,若是被强者堵住,那便想逃都没得逃了。
“想走?晚了!”
这时,一声怒喝声响起。
只见一道魁梧的黑影破开洞口水帘,飞速射了进来。
“黑狐王?!”
看到来人,红发和蓝发两位老祖脸色更加凝重。
她们自然知晓黑狐王这两日在搜寻她们的踪迹,因而才躲在这碧波潭的深处。
本以为能拖延个几日,待到伤势彻底痊愈,便不用再担忧黑狐王的搜寻,却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到了她们的藏身之所。
狐雄烈此刻也盯着合欢老祖,见二人一副双身美人蛇的模样,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惊疑之色。
“果然是妖人,竟生的如此诡异,今日本王便见你二人灭杀于此,以祭奠被你们这妖人所残害的我族之人!”
虽然眼前妖人模样令人惊异,但狐雄烈也没有时间多想,大手一挥,一柄通体漆黑的大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此剑名为“妖魄”,乃是一件威力惊人的神器,剑身之上妖气缭绕,仿佛能够斩断一切生灵的灵魂。
“哼!区区一个狐王,也想杀我们姐妹,真是不知所谓!”
红发老祖不屑一哼,藕臂轻轻一扬,手中便多了一盏三色油灯,灯盏上青蓝紫三色火苗不停跃动,隐隐散发着灼热之气。
此灯同样也是一件神器,虽然看似古朴无奇,但却也不能小觑。
只见红发老祖左手持灯,右手掐诀一挥,那灯上的三色火焰瞬间膨胀,随后从中激射出三道颜色各不相同的热流,朝着黑狐王席卷而去。
黑狐王目光一凝,双手持着大剑猛地朝前挥砍出去,瞬间妖气纵横,整个空洞内赫然刮起一道飓风,势如破竹般朝那三色热流扑去,试图将其吹散。
然而,二者刚一碰撞,‘砰’的一声轻响,看似凶猛的妖风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破开,化作虚无。
反而是那三色火焰形成的热流,在狂风的刺激下,变得更加凶猛,凝如三股液体,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上几分,朝黑狐王喷涌而去。
黑狐王见此,眉头一皱,却也不慌,而是张口吐出一枚灰白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