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是个哑巴吗!”
玉壶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他瞪着对面的青年,心中满是不悦。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块毫无反应的冰块,无论自己如何挑衅、如何嘲讽,对方始终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让他感到一股无法发泄的憋屈,仿佛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毫无作用。
玉壶本以为凭借自己上弦之五的身份,对方会吓得屁滚尿流,但眼前这个人却只是用一双淡然平静的眼睛看着他,好像自己是个可笑的小丑一样。
这种反差让玉壶越发愤怒,他决定不再忍耐。
“好,既然这么冷静,那就让你看看我的——艺术品吧。”玉壶冷笑一声,既然对方不怕他,那他就让对方见识一下他亲手打造的艺术品。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个陶瓷壶突然伴随着浓烈的黑气出现在了地面上,阵阵痛苦的哀嚎声从里面传出,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一个诡异的东西从里面缓缓生长了出来。
霜华的瞳孔猛地颤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恐惧。
只见面前竟然生长出了一棵由无数男人四肢缝合在一起的树。
这些男人的肢体扭曲变形,面容狰狞恐怖,仿佛承受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他们的嘴巴大张着,发出令人心悸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树干是由人头拼接成的,树枝则是由无数只手与脚所组成,鲜血不断的顺着流下,那些人的脸上全都是痛苦狰狞的表情
整个场景充满了血腥和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而另一个壶中,也跟这个场景一模一样,里面各装着由人头与残肢所组成的树。
霜华出现了情绪波动,让玉壶露出了笑容。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的完美?听听那些人的叫声,是多么的美妙啊!
玉壶嘻嘻嘻的笑着,残忍的杀害这些人,并将他们缝合在一起,对他来说,似乎是一场非常好玩的游戏。
“你在——笑什么!”霜华的声音刺骨而寒冷,他的双眼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玉壶脸上的笑僵住了,眼前这个青年所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有些错愕,明明对方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却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雪之呼吸——伍之型——哀!】
只见青年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空中,只留下了几朵晶莹剔透的雪花缓缓飘落。
玉壶愣在了原地,眼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他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
突然,一股刺骨的寒冷从背后席卷而来,玉壶瞬间反应了过来,急忙将整个身体躲进了壶中。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下一刻,一把闪烁着寒光、带着冰冷雪花的日轮刀狠狠地斩了过来,如果不是玉壶反应迅速,恐怕此刻他的头颅早已落地。
接着,一团黑色的气体在房顶上逐渐形成,最终凝聚成了一个精致的陶瓷罐。
玉壶从壶中钻了出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咒骂道:“该死该死、该死啊!我好心好意地邀请你欣赏我的艺术品,你竟然敢偷袭我!”
手持着日轮刀的霜华,压根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瞬间再次消失在原地,然后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了玉壶的身后。
玉壶作为上弦之鬼,他的反应能力也绝非等闲之辈。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又一次以惊人的速度钻入壶中,并瞬移到了下方的另一个壶里。
利刃再一次劈空,瞬移到下方陶罐中的玉壶,生气的看着楼顶上那个手持着日轮刀,扎着高高的银白发马尾的青年,怒吼道:“混蛋,既然你这么不怕死,那我就陪你玩玩。”
两个陶瓷壶瞬间在他婴儿般的手臂中形成,随即,他便将那两个空罐对准了楼顶上的青年。
【血鬼术——千本针鱼杀!】
两条嘴巴鼓囊囊的金鱼从黑漆漆的陶罐中游了出来。
可可爱爱的外表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杀机。
就在下一刻,那两条金鱼突然从嘴中发射出无数根尖锐的刺,直直的射向房顶的青年。
霜华并没有躲,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从嘴中猛地吐出寒霜。
【雪之呼吸——玖之型——未恋!】
霜华扎稳了脚步,日轮刀开始被雪花所包裹,随着刀身的挥动,一条雪龙慢慢的形成。
利刃猛的劈砍向前方,雪龙咆哮着,直直的与那些带着可以麻痹人的毒刺撞在了一起。
毒刺瞬间被雪龙所冲击的掉落在地,玉壶察觉到了不对,立刻躲入了瓷罐中。
可下一刻,雪龙直接将陶瓷罐吞噬,随着无数雪花变成锋利的刀片,直接将吞入腹中的陶瓷壶割成了无数的碎片,变成了黑气,消失了。
“可恶……竟然把我的壶给毁掉了一个,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壶之一啊!”又在远处重新用血鬼术创造了一个陶罐的玉壶愤怒的说道。
霜华冷冷地注视着玉壶,心中清楚地知道对方并未全力以赴。
尽管如此,两者之间战斗力的差距仍然巨大,玉壶完全处于一种玩乐的心态,而霜华的体力已几乎耗尽。
最主要的原因是,雪之呼吸对宿主本体造成的伤害。
尽管目前表面上看不出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伤害将会逐渐显现。
霜华已经开始感到肺部如被冰冷的针刺穿般剧痛,显然,他的一半肺已经被冻结。
这正是雪之呼吸提升实力所需付出的代价。
当霜华故作镇定地盯着面前的上弦之鬼时,血雾再次弥漫开来。
下弦之贰的濡女悄然出现在玉壶身后。
上弦与下弦的联手,无疑意味着这场战争的终结。
血雾使得霜华难以频繁运用雪之呼吸,同时也遮蔽了他的视线。
这无疑是一场实力悬殊、极不公平的战斗。
但这个残酷的世界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有的只是弱肉强食和适者生存。
霜华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他无法战胜强大的敌人,注定会在这场战斗中走向死亡。
而在另一边,宴会厅外的炭治郎静静地坐在台阶上,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凝视着远方的月亮,心中充满了忧虑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