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儿的全身血液沸腾,猛吞口水,腰子都要爆炸了。
这画面,太香艳刺激了。
…
苏清韵纤白的手指在傅延生胸膛轻轻画弧线,软软的身子柔若无骨地倾向傅延生。
她之前一直想着如何逃生,都忽略了一件事,原来傅延生的身材这么好。
他皮肤颜色微深,肌理匀称,无不透着强悍精壮。这样一副好身材,配上一副英俊的容貌…难怪他是香江一众名媛港姐都想嫁的梦中情人。
然此刻,傅延生眼皮沉沉的,身上忽然压下来的轻微重量让他意识渐渐清醒。
女孩子软软的唇忽然就压下来,浅浅的往下,轻碰他的喉结,呵气如兰。
原本,他浑身哪里都痛,但忽然被撩起的神经性乍热麻痹了他浑身的疼痛神经。
…
下一秒,她忽然身体往上挪,伸手去关掉台灯。
男人一声沙哑难抑的闷哼在黑夜里响起。
苏清韵吓得一抖,他…醒了?
她想迅速闪开,可窗外几个男人还瞪着大眼珠子往漆黑的屋里看,她不能闪。
傅延生身体的变化让她清楚的知道这男人醒了,怎么办?他醒了,她真不好意思下手继续演戏,好尴尬。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
静谧的黑暗中,两人的喘息都显得那样不清白。
傅延生反被动为主动。
她没演完的戏,他陪她继续演。
……
苏清韵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身受重伤也不影响他本能。
她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
窗外,几个小马仔隐约看见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心痒痒!
屋子里关了灯,再看不清什么了,他们不爽地骂了几句脏话,转身走了。
好一会儿,苏清韵才慌忙从傅延生身上挪开。
黑夜里,她慌乱裹紧雪白的睡袍,抬手将耳边的碎发顺到耳后,脸红透了,嗓音有点哑,“没,没压疼你吧,无意冒犯,刚刚…”
她真的震惊的不知所措,没想到刚才他会按她头和她…
因为原身的记忆中,傅延生对原身一直都很礼貌,答应与她成婚后,他也从来没拉过原身的手…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是你男人,命都是你的,何来冒犯!”傅延生声音哑得厉害,他尽量调适自己短暂的呼吸困难,身体里血液仍旧沸腾,脑子里也残存着方才那窒息与享受的愉悦感。
苏清韵战场老手,情场新手,此刻正难为情的一直往后退。
咚——
整个人从床上掉下去了。
傅延生忙起身去拉她,扯到了伤口,疼的蹙了下眉,又觉得好笑,扯了扯唇,“小心。”
苏清韵更尴尬了,她被他拉着慌乱回到床上。
他低笑,眼底溢出宠溺,伸手揉揉她的发,“你在害羞啊?我们是夫妻,亲吻太正常,习惯就好!
去把窗帘拉上——”他说话直来直去。
苏清韵心跳如雷,眼珠瞪大,拉上窗帘干嘛?她唇边还遗留着他男性清冽的炙热的温淳。
继续?“那个…傅先生,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清楚。
就是…傅老先生接我来香江的时候,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神智不清的。
可能是当时我师父刚去世,我太难过了,所以才那样。
稀里糊涂就来了香江,和你领了证。
我知道,你也不想和我结婚的,你是迫于傅老先生的压力才娶我的。
等回去我去找父亲说清楚,我们俩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结婚太仓促了,也不合适。
现在我脑子清醒了,等我们回去,我愿意离婚。
你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结婚对象,而不是被迫接受一个和你生长环境和圈子都不同的女人做你的老婆。
而我,想回大陆,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想回沪上,看看几十年后,她曾生活的城市变成什么样了。
她想看看百姓是不是都能吃饱肚子,洋人是不是不敢再欺负百姓了。
租界是不是都没了…
她想看看她曾期盼的和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忽然,傅延生温热的掌握住她软软的手,黑夜里,他眼神温柔而坚定的看着她,声音低沉且年轻,“你或许神智不清,但我一直神志清醒。
我自愿和你结婚,没人可以强迫我,你对我没感情可以培养。我们很合适,从这次遇难就可以看出来。
我一直想要一个讲义气的老婆,你就是。
你想回大陆看看,我可以陪你,如果我能活着回去的话。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乖,去拉窗帘,我想看看周边地形。”
苏清韵这才知道他要她拉窗帘的目的,刚才她想歪了。
她拉上遮光窗帘,傅延生捂着腹部伤口站起身来到窗边,抬手轻轻将窗帘掀开一条缝隙,视线顺着缝隙往外看。
深夜里,被三米多高的电网笼罩起来的营寨被路灯照得通亮,周围密林树木参天,巡逻的雇佣兵眼珠子瞪得极大,各个儿扛枪。
这样庞大面积的营寨,最少养上百雇佣兵。
“营寨周围的密林里最少有八处地雷区,要从营寨安全下山离开只有我们来时那一条山路。
听着!”傅延生忽然转过身,神情严肃看向苏清韵,“明天,你务必要离开,你在这里逗留越久,就越容易暴露身份。
眼下这种境况,你若带上我和古董,插翅也难逃。
你明天立刻离开回香江,等到了香江,从我户头取八个亿,然后等我电话。
明天你走后,我和黑乌鸦谈,他这种混混起家的,找海盗劫我的古董不就是为了卖钱么!
价值两个亿的古董,我给他八个亿,他不会不同意的。
我再给他添两个亿,他都能告诉我是我们傅家的谁让他杀掉我的!”他故意安慰她。
苏清韵看向傅延生好看的一张脸,他山根笔挺,剑眉星目,目光中在隐藏着狠意。
她语气固执,“你别安慰我了,我们都清楚我前一秒离开,黑乌鸦后一秒就能毙了你。
如果他绑架你是想要拿你换钞票,他早就打电话给父亲要钱了。
很显然,并不是。
他是和傅家的某个人合谋,要你死!
傅延生,好好去睡觉,养好身体,明晚我带你回家。”
“明晚?”
“嗯,我夜观天象,明晚有大暴雨,是离开的好时机。”
苏清韵勾唇,笑容里像是对明晚逃出匪窝很有把握。
傅延生眼睛微颤,某种情绪无法言语。
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过如此。
-
与此同时,香江,浅水湾傅家庄园主宅。
书房里,香江首富傅老爷子傅正宏手中拿着电话筒,拨出的电话一遍一遍打不通。
傅正宏与长子傅延生失联三天了。
如今九零年代,大哥大移动电话对平民来说是奢侈,一部电话顶一间屋。但对于上流社会,大哥大盛行,大哥大可以在轮船上使用,就算是海上卫星信号时而弱,但也不会一直弱。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当当当,有人敲门进来。
傅正宏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大太太沈梅。
她穿着丝绸睡衣,五十多岁保养的还不错,可由于太瘦了脸上依稀可见皱纹,短发看起来干练利落。
“老爷,你已经两晚没睡着了,我让张嫂给你熬了点莲子汤安眠啊!”沈梅话落,跟在她身后的张嫂赶紧将手中的莲子汤端到傅正宏面前的书桌上。
傅正宏叹气,喝了一口莲子汤,“你这么晚还没休息!”
沈梅跟着叹气,“老爷,延生还没有消息,我怎么睡得着呢!
我一手带大得孩子,一晃已经是能撑起家的男人了,我好惦记他!
我好怕,好怕儿子……”
这时,张嫂插话,“老爷,恕我直言,大少爷带北姑去巴黎,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会点相术,也略懂算命,从我见北姑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不祥之人,一脸克夫相。
她命格低衰,会给傅家带来灾难,若是大少爷这次没事还好,大少爷要是有事就一定是北姑害的!
北姑看上去不善言语,唯唯诺诺,但她眼神里就不纯净,透着精明算计。
她还贪财,不然大太太的珠宝首饰名表怎么在她走后忽然少了那么多?
她没有学识,没有见识,手脚不干净,除了那张脸哪里配得上延生少爷啊?”
傅正宏啪啦一下将勺子丢到莲子汤的碗里,一脸不悦,容颜盛怒,本就威严的一张脸此刻阴沉透了,他怒盯着张嫂,“你说什么!
我傅正宏钦点的儿媳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佣人来点评?”
张嫂吓得一抖,下意识扫了眼沈梅,似乎在求助。
沈梅道,“张嫂,虽然延生是你帮我一起带大的,你对延生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子。
你也不能张嘴就说他太太的不是,你失了身份了,还不去反省?
出去!”
沈梅的一番话不像是责怪张嫂,倒像是在提醒傅正宏,张嫂对傅延生有照养之情。
张嫂不会害延生,张嫂说的一番话句句属实。
沈梅就是觉得苏清韵不祥,会克夫,且贪财,她想让傅正宏也这样觉得!
要知道,香江大佬,皆信一命二运三风水呢!
张嫂连连点头退出去了。
沈梅轻轻给丈夫捏肩,“老爷,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你让我怎么办呢?
张嫂呢,心直口快,在傅家工作二十余年也算兢兢业业。
原谅她一次吧,她整日礼佛,我让她帮延生向菩萨求平安好不好啊?”
“我问你,你的珠宝首饰少了?”傅正宏转头,眸光犀利盯着沈梅。
沈梅点头,“嗯,我本不想与你说的。
清韵走后,我就发现自己的首饰珠宝凭空消失了,从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哎,不怪孩子,怪我。
青韵一定是怕出国路上遇到个万一,万一和延生走失了,自己有些贵重物件傍身,心里也有个底。
其实是我做的不够好,我该在她临走前送给她一份大礼的。”
“你出去吧!”傅正宏心里有点没底了。
他将苏清韵接过来的时候,苏清韵就不是很情愿,但迫于她师傅临终遗言让她来香江,她还是来了。
难道苏清韵是想身上带些名贵物件,再在这次去巴黎的路上逃回内地?
如果是她半路逃了,延生也不至于失联啊,延生应该会立刻联系家里。
难道…苏清韵想要捞更多的钱,于是…
九零年代的香江,富豪家族绑架案频发,傅正宏有点怕了。
但他忙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他的初恋品行端正怎么会养出一个品行恶劣的徒弟?不会的!
对,不会的!
但愿…
-
翌日,苏清韵这边。
营寨里的雇佣兵一批一批吃完了早饭。
八点钟,苏清韵来到营寨里的露天二层竹楼食堂,黑乌鸦和她约好了这个点儿一起用早餐。
她上了二楼的时候,黑乌鸦早来了,还给她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他笑着冲苏清韵挥手,满脸坏笑,“Amanda,我都听说了!你一夜风流,饿坏了吧!来,多吃点!”
苏清韵一撩长发,挑眉,笑容里三分野,七分坏,“别提了,不中用的家伙!
做一半就昏死过去啦,没劲啊!”
黑乌鸦咧嘴大笑。
俩人一边吃饭,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苏清韵的余光一直盯着竹楼外的那条小路。
她昨天在‘医疗室’和沈慈发说,让他八点半的时候来,他会来么!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八点半,苏清韵一颗心也悬着。
八点二十七分,她终于看见了沈慈发。
他走路小心翼翼的,走向竹楼食堂。
这个时间,竹楼食堂这边除了二楼的苏清韵和黑乌鸦已经没人了。
打扫餐厅的工人都去了河边洗盘子了。
苏清韵估摸着沈慈发已经走到食堂一楼了,她便问黑乌鸦,“诶,鸦爷!
我屋里那个病秧子我玩儿的不爽啊,我今晚能不能跟你讨个人找点乐子啊?”
黑乌鸦忙问,“谁?”
“就——医疗室那小医生啊,憨憨的,看着有点意思!”
黑乌鸦哈哈笑几声,“那傻小子啊?他不会碰你的!他纯情仔啊,一根筋。
他是被他女朋友卖到这里来的,还每天盼着赚大钱回去和人家结婚呢!
你说傻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