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韵忍不住笑出声,“李当归,首富家次子给你下跪守丧,感觉如何?”
电台记者称,傅延生的告别仪式,明日上午八点正式举行,明天下午傅延生的骨灰将葬于家族墓中。
苏清韵一挑眉,眼底多了分狡黠,明天有好戏看了。
这个傅明宪,从面相上看,他是个无脑的二世祖。
与大佬b勾结,联合黑乌鸦找海盗害傅延生这样周密的暗杀计划不像是他一手操盘的。
但他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用卑劣的手段搞低价收购,欠收拾。
明天,她要让他这个蠢货出尽洋相!
关掉电视,苏清韵闭着眼睛想了下明天应该做的事,就睡着了。
一觉到天明,神清气爽。
床头的移动call刚好响了,是沈慈发和她约的见面地点。
洗漱后,她打开衣柜,发现衣柜里全是标签都没剪的高级女装。
这些,都是她来香江的时候,傅延生安排百货公司送来的。
她有那么一个瞬间就在想,傅延生是对所有女人都这么好,还是只对她这么好?
一定是他这个人就是个大方的,还不错的人。
她是他父亲安排给他的老婆,他尊重他父亲,所以对她好些。
嗯,应该是这样。
她选了件牛仔蓝衬衫搭配橘黄色过膝包臀裙,黑色小羊皮高跟鞋。
一头微卷松散的长发绑成一个辫子,搭在左肩上,衬得皮肤透亮雪白。浓颜系的她纵使素面朝天,也娇媚楚楚时髦可人。
驱邪宝箱拿在她手里,比任何奢侈品的高定包包都还要好看又神秘。
她还将卧室里的大哥大移动call放进驱邪宝箱里,下楼。
张嫂准备了早点,见苏清韵风风火火要出门,她忙喊住了苏清韵,“大少奶奶,早饭好了,吃一点吧!
我做了一大桌子呢!”
张嫂烫了一头的小卷,眼珠子大,但空洞。看着畏首畏尾的,但给人的感觉滑头虚伪。
苏清韵淡淡扫了眼餐厅的方向,“不吃!管家!”她叫了一声门外浇花的忠叔。
忠叔忙走进来,毕恭毕敬,“大少奶奶!”
“张嫂这个月的奖金扣掉,理由是:浪费食物。
再送她去孤儿院工作三天,她不去就开除。”
“诶,大少奶奶!”张嫂眼珠子咕噜一转,手拍了下她自己的肚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好心好意专门给你做了一大桌子,你怎么还罚我?”
“别一口一个为了我,家里有专门的厨师,你跟我这儿献什么殷勤?
怎么,亲自为我做饭是在饭里下毒了,想毒死我?还是做了高油高甜的想慢慢害死我?”苏清韵话里有话。
张嫂委屈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嘴都要撇到耳根子了,“大少奶奶,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要不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
苏清韵眸光一凛,讽刺一笑,“如果我有那个时间,我只想心平气和坐下来扇你几巴掌,可惜我很忙。
忠叔,送去孤儿院,告诉院长,张嫂是专门去干脏活儿累活儿的。”
忠叔:“是!”
苏清韵刚出去,张嫂便质问忠叔,“阿忠,你听她的?你就不怕大太太知道了辞退你?”
忠叔肃着脸,“傅老先生去年将手中大权交给傅大少的时候,曾给我们开过会。
他说过,傅氏集团由傅大少掌权,傅家内务暂时由大太太掌管。
等傅大少娶妻领证,傅家内务则由大少奶奶掌管。
如今大少奶奶回来了,傅大少不在,傅老先生生病入院。
傅家自然是大少奶奶最大,咱们都得听少奶奶指示。
毕竟,大少奶奶和大少爷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你…”张嫂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请吧!”
-
苏清韵还开着卓沙展的车,她打算等傅延生回来后,再将车还回去。
她一脚油门将车开出傅家,她的性格就是直来直去。
她不喜欢一群女人在豪门里为了争权争钱的暗斗,要干直接干,要打脸直接扇。
她没那个闲工夫磨磨唧唧。
七点五十分的时候,苏清韵接上了沈慈发,她带着沈慈发先去了趟许明朗家接上许明朗。
后又去了趟傅氏集团总部,到法务部门请了几个人,之后才前往香江宝福地纪念馆。
傅氏集团法务部的四名律师开公司的车跟在苏清韵车的后面,一起前往宝福地。
八点钟,沈梅在灵堂外一边接受媒体采访,一边哭。
她的身后站着不少前来吊唁的富豪、明星等各界名流。
“遗憾的向大家正式宣布,我的长子傅延生已经去世,我先生目前生命垂危,所以我长子的丧礼就由我来操办。
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送延生最后一程了。
我很内疚,很自责,没能给我的长子选一个好太太,以至于他凄惨丧命。
现在,苏清韵以傅家长媳的身份要求我和傅明宪禁止探望我先生,我真的很无助。
多年来,我一直兢兢业业打理傅家内务,相夫教子,从未想过会有今天。
我真的很难过…
在此,我肯定司法的帮助-”沈梅在媒体面前哽咽,情绪悲痛到极致。
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同情起她来。
傅明宪走过来,紧紧搂住母亲的肩膀,接过一支话筒,“我们多次报案,但是目前,苏清韵并没有被逮捕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时一个记者说,“会不会是因为,你们没有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是傅大少的新婚太太杀了他呢?”
傅明宪火了,“喂,证据都满天飞了!我大哥带苏清韵一起去蜜月旅行,半路上,我大哥失联失踪。
苏清韵却挽着臭名远扬的匪窝头子在非律滨赌场玩,照片满天飞,这不是证据么?
她实在猖狂,直接一把火烧了我大哥,还把骨灰带回来了。
这么嚣张的杀人犯,为什么还要纵容她在外面跑?
还有没有天理了!”
啪,啪,啪——
忽然,一阵清脆的掌声从人群后传来。
灵堂内前来参加葬礼的所有人以及灵堂外的所有媒体记者纷纷朝声源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