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似一枚炸弹扔进水里,掀起惊涛骇浪。
姜软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你,你说什么?”
是她耳朵瘸了,还是眼睛聋了,她居然听到薄斯砚问她要不要一起睡?肯定是刚刚愣神了,听错了。
“我说。”薄斯砚修长的手指伸进她发缝里,又温柔的重复了一遍,嗓音低沉而性感,“老婆今晚愿不愿意跟我睡一间房?”
他也挺意外自己会说出这种话,但绷了这么多年,薄斯砚忽然很想放纵一下自己,哪怕只是遵循一下自己的内心也好,哪怕只能放纵今日也好。
姜软软懵在了原地,乖软的眼眸轻轻眨巴了一下,她没听错!所以他的意思是,今晚不分房睡了,还是以后都不分房睡了?
不行,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脑干有些缺失,得喝杯凉白开缓缓!
“嗯?”见她迟迟没有反应,薄斯砚嘴角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若是不愿意,就当我没……”
“愿意愿意!”姜软软嘴巴比脑子快,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老公,你听到了吗?我全身的细胞都在说愿意!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到跟老公睡一间房了,怎么会不愿意呢?】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她还挺容易满足。
只是睡一间房而已,他又不会跟她做什么,至于这么高兴?
薄斯砚心底疑惑,丝毫不影响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自从知道今晚能跟薄斯砚睡一间房之后,姜软软一整天心情都美美哒,边坐在沙发上化妆,边时不时地哼着歌儿。
刚刚薄斯砚跟爷爷奶奶他们通过电话了,中午会回老宅一起吃饭。
薄斯砚第一次听到她唱歌,声线柔美,歌声婉转动听,她就像大海深处走来的人鱼,拥有一副能唱出天籁之音的美妙歌喉。
他原本在看着杂志,听到她的歌声,不知不觉就走了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家里挂着大家的绝迹,有钱也买不到的老古董,商业大鳄对她点头哈腰,美妙的歌声能让人流连忘返,她虽乖巧娇软古灵精怪,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抹雍容华贵……小姑娘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她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老公,我好了,我们出发吧。”
甜美的嗓音传入他耳朵里,薄斯砚敛起思绪,缓缓起身,“嗯,走吧。”
劳斯莱斯早就等候在门口,薄斯砚替她打开车门,手掌护在她头顶上,不让她磕到脑袋。
他坐得笔直,并拢的双腿随意分开,她的裙子碰到了他的西裤,薄斯砚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挪开眼,假装直视着前方,余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
她今日穿了一件新中式的白色连衣裙,裙子上的图案是手工刺绣的,绣了一尾尾小鱼儿,绣工精致,惟妙惟肖。
姜软软好像很喜欢鱼啊,那她是不是也很喜欢喝鱼汤?
薄斯砚抿着唇若有所思,视线慢慢往上。
她今日化了个清清淡淡的妆容,如出水芙蓉一般,天然去雕饰,脸颊两边爬上两抹粉色的腮红,一头乌黑亮丽的卷发用一根白玉簪盘起,露出白皙的脖颈,给人一种清清爽爽的感觉。
薄斯砚脑海里瞬间划过三个字:白月光。
朱砂痣是她,白月光也是她。
爷爷奶奶难得在薄斯砚生日这天见到他,更别说一起吃饭了,知道他们今天中午会回来之后,薄老夫人连忙让佣人去买了姜软软最爱吃的菜,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软软,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奶奶越看姜软软越喜欢,一脸慈爱地用公筷给她夹菜。
当初这门婚事应下来是对的,要不是姜软软,阿砚这会儿还在薄家墓园暗自伤神呢,如今瞧着他好像没什么事,眉宇间的郁结之气也消散了些,薄老夫人就放心下来了。
午饭过后,小两口直接回了碧海澜湾。
姜软软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想到今晚上要去跟老公睡,兴奋的没有一丝睡意,她要不要做些什么准备?
【京城三美(3)】
【姜软软:姐妹们,跟男人睡一个房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方妍:松好裤腰带】
【楚瑶:别教坏小孩!松什么裤腰带,直接穿真丝吊带,再熏点小香熏!】
姜软软脸蛋升起一抹热意,每次跟这两位姐姐说话,她都要做好脸红心跳的准备,她们不在一条赛道上。
真丝吊带倒是可以,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她肯定要在薄斯砚面前好好涩诱一番,刚好她上次买的冰蓝色真丝睡裙还没派上用场呢。
香薰的话……那是薄斯砚的房间,他应该不让点香薰,还是洗完澡喷点香喷喷的香水吧!
姜软软在脑子里好好规划了一番,连午觉都没睡,一中午光顾着试衣服了。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啊,什么时候才能到晚上,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姜软软翘首以盼,终于盼到了晚饭时间,她提前让佣人准备好了烛光晚餐,又开了一瓶红酒。
薄斯下楼看到一大桌子菜,微微愣了一下,这么丰盛?
心湖微微泛起涟漪,这些都是她特意吩咐佣人准备的吗?
“老公,今晚你要多吃点噢。”姜软软给他倒了红酒,甜美的脸上挂着绝色的笑容。
薄斯砚将切好的牛排递给她,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菜,又抿了一口酒,如翩翩公子,清冷矜贵。
葡萄美酒顺着他的口腔滑入喉咙,喉结上下滚动,姜软软看着这一幕觉得莫名的性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正要喝,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夺走她手里的酒杯。
“过敏。”薄斯砚薄唇紧抿,俊朗的眉狠狠蹙了起来。
姜软软诧异,他居然知道自己酒精过敏?
“我就想尝尝味。”她眼眸澄澈乖软,小声嗫嚅道。
老公的眼神太可怕了,凶巴巴的。
人都是有叛逆心理的,越不能做什么,越想做什么。
“过来。”男人身子前倾,声音邪肆慵懒。
姜软软身子乖乖往他那边靠了靠,两人中间隔着餐桌。
薄斯砚唇角勾了勾,“再过来点。”笨笨的,有点可爱,她难道不知道绕过来吗?
姜软软干脆站了起来,俯身凑了过去,搞的这么神秘,她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
她思绪正发散着,男人宽厚的大掌托住她后脑勺,凉薄的唇贴了上来,柔软的触感让姜软软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