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绵软又娇柔,如春日里的涓涓细流,清脆悦耳,听得薄斯砚心里痒痒的。
他目光深邃的望着她,嗓音低哑:“你也要去?”
以往他都是一个人去的,江隐也只是在寺外等他,如今她突然说要跟他一起去,薄斯砚心里涌上一抹难以言喻的感觉。
姜软软点了点头,声音娇软甜腻,“我想去求几个平安符。”
“可是你的脚……这次先乖乖在家休息,下次我再带你去?”他眉头紧蹙,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
“我的脚没事的,明天起来就好啦,可不可以嘛,老公?”姜软软脸颊贴到了他胸膛上,像只猫儿似的轻轻蹭了蹭,撒娇道。
她殷红水润的唇微微嘟起,上面泛着潋滟的水光,像一颗粉嫩的水蜜桃,诱人采摘。
薄斯砚喉头滚了滚,眼底氤氲着波涛汹涌,他好不容易重新凝结起来的自制力在她一道道娇软的撒娇声中再次被慢慢瓦解。
他轻轻‘嗯’了一声,“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哄她入睡,动作轻柔,如呵护稀世珍宝一般。
见他答应了,姜软软面上一喜,乖乖闭上了眼睛。
翌日天还没亮,姜软软和薄斯砚便坐车去了静心寺,一路上姜软软哈欠连天,困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就在她脑袋要往一边倒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稳稳当当地托住她的小脑袋。
“困了就睡会儿。”男人主动将肩膀递了过去,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淡淡道。
“那到了你记得叫醒我。”
“好。”
姜软软懒懒地靠在他肩膀上,眼皮子一张一合,最后缓缓阖上双眼。
江隐很有眼力见的将音乐关了,又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姜软软醒过来时,车子已经到了山底下,他们要徒步上山。
她不满地嘟起嘴巴,嗓音绵柔,“老公,你怎么没叫醒我呀?”
“没来得及叫,你就醒了。”
驾驶座上的江隐默默撇撇嘴,哪里是没来得及叫,分明是看夫人睡的香,没舍得叫。
“那我们快上山吧。”姜软软挽着男人的胳膊下了车,知道今天要爬山,她特意换了双运动鞋。
静心寺位于山顶上,群山环绕,环境清幽,姜软软刚下车就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气,心情愉悦了不少,她大步踏上台阶。
“小心点。”身旁伸出一只大手,稳稳抓住了她的胳膊,剑眉蹙了起来,“能走的动嘛,要不要我背你?”
姜软软眨巴着清润的大眼睛道:“不用啦,我们是来拜佛的,肯定是要自己走上去比较虔诚。”
如果是在家里,她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跟薄斯砚亲密相处的机会,但佛门重地,还是态度虔诚些吧。
薄斯砚点点头,虽然没再坚持背她,却一直牵着她的手,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生怕稍稍不注意,小姑娘就磕着碰着了。
上了山,薄斯砚去了妙一大师的禅房,姜软软虽然也想跟过去,但妙一大师只叫了薄斯砚一人,不请自来多少有些冒昧,她还是先去求平安符,一会儿再另找机会吧。
姜软软求完平安符出来,江隐在门口等她。
江隐:“夫人,薄总那边一时半会好不了,您若是累了,我带您到车里休息一下?”
“不累。”姜软软摇摇头,她将一个平安符塞到江隐手中,“你累了就去休息,我随便逛逛。”
江隐一愣,他也有?心里涌上一抹感动。
不过总裁让他照顾好夫人,他哪里敢休息啊,只好远远跟在姜软软身后。
姜软软四处逛了逛,快到中午时,一个小和尚找了过来。
小和尚阿弥陀佛了一声,“女施主,我们住持想见您,不知是否方便?”
姜软软点点头,方便,太方便了!她正愁没人引荐呢,如今这个枕头正好送到她心坎儿上了。
她跟江隐说了一声,便跟着小和尚去了后院。
禅房外,小和尚停下脚步,“女施主,住持就在里面,贫僧就不打扰了。”
“多谢。”
姜软软道了声谢,推门而入,古色古香的禅房内,没有薄斯砚的身影,只有一个穿着袈裟的老和尚坐在软榻的蒲团上念经,他手中敲着木鱼,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大师。”姜软软静静等他诵完经,这才恭敬地开口。
老和尚抬眸,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姜施主,请坐。”
姜软软一愣,他怎么知道她姓姜?她敢肯定,薄斯砚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起自己的私事。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盘腿坐下,“大师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阿弥陀佛,是施主有事找贫僧。”
姜软软也不纠结谁找的谁,直接开门见山:“您可认得虚空大师?”
老和尚手中转着佛珠,轻轻叹息,“虚空是贫僧的太师祖,早在千年前就圆寂了,施主既已见过他,那贫僧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只是,施主手上的琉璃珠,切不可摘下。”
千年前?那又为何会入她梦?还有梦里那个和薄斯砚长得七八分相似的男子又是谁?
“这琉璃珠有何不同?”
“这本就该是属于施主的东西,贫僧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我的?”姜软软越听越懵,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来过寺庙,也不记得有过这串珠子。
老和尚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道:“其中缘由,往后施主定会明白的,不必过分纠结,只需珍惜眼前人就好。”
姜软软还想问些什么,便被老和尚下了逐客令,她不由撇撇嘴,什么嘛,说了跟没说一样,还不如不说呢,搞得她心痒痒的。
不过好在她刚出禅房就看到了等候在梧桐树下的男人,他单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沉稳而内敛。
姜软软笑着朝他走了过去,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后背,“帅哥,在等谁啊?”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转过身,眼底映着她的倒影,薄唇轻启,“在等我老婆。”眼尾泛着浅浅笑意。
“忙完了?”姜软软笑着挽上他的手臂。
薄斯砚淡淡‘嗯’了一声,“先去吃个斋饭再下山。”
到饭点了,小姑娘应该饿坏了吧?
“下山?”姜软软愣了愣,表情茫然,“不是要待到明天早上吗?”
“不用。”以往他只当是出来散散心,就多待了一晚,可如今有她在,薄斯砚突然体会到了归心似箭的感觉。
夫妻俩离开后,一道黑影悄悄摸进了禅房。
妙一大师似乎早就料到这人会来,只是淡淡瞟了一眼,便道:“坐吧。”
“大师,他们本不该在一起,您为何要撮合他们?”嗓音清润,眼底却藏着一抹偏执。
“阿弥陀佛,施主,强扭的瓜不甜,过去的执念就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