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毛茸茸看起来又很好rua的小脑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探了进来,一时间,病房内的两人面面相觑。
薄斯砚眼眸微漾,心底泛起一丝涟漪:好想rua一下。
褚云初张张嘴想告状,余光瞥见男人冷到掉渣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于是,他就看到方才还生龙活虎的男人当着他的面装起了柔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疼……”薄斯砚背上垫着个枕头,他虚弱地靠着,面色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哪里疼?”闻言,姜软软瞬间变了脸色,快步走到床边。
他薄唇轻启,虚弱地开口:“腿疼,手疼……”
薄斯砚明明喝了她的血,不说马上就能好,但至少不会再痛了才是,难道哪里出问题了?
姜软软敛起眸中的思绪:“我去帮你叫医生。”说罢就要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
“不用了,你陪我待会儿就好了。”他摇摇头,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放。
说来也奇怪,他的腿和手明明伤的蛮重,现在却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甚至觉得自己能出院了。
姜软软面色绯红,羞得低下脑袋,她怎么感觉这男人越来越黏人了?
虽然她很喜欢,但还有人在呢,很羞的好吧?
褚云初静静看着他整这死出,一对白眼快要翻上天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薄老二这么绿茶?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真要以为他真的这般虚弱不堪呢。
啧,这小子现在居然也学会演戏了?
薄斯砚懒洋洋地靠在床上,一双锐利的眼眸却直勾勾地瞪着他,似乎对他这个超级大瓦的电灯泡很不满意。
“阿砚,弟妹,公司还有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在男人吃人的目光中,褚云初适时开口。
他敢保证,如果自己还不开溜的话,这男人估计会让保镖把他丢出去。
姜软软:“那我送送你?”
褚云初还没开口,就听薄斯砚将一块苹果喂到姜软软嘴边,慢悠悠地说:“不用,他轻车熟路的,丢不了,这苹果甜,你尝尝。”
褚云初:“……”淦!他辛辛苦苦削的苹果,就这么被他用来撩妹了?
褚云初走后,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气氛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我自己来吧。”姜软软红着脸接过他手里的叉子,拿了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软糯糯地说,“你也尝尝。”
【薄斯砚突然对我这么体贴,有点不太适应啊】
男人嘴里嚼着苹果,深邃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适应吗?
以后就适应了。
她之前不是一直想撩他吗?怎么他对她稍微体贴点,她倒是不适应了?
薄斯砚弯唇笑了笑,只知道耍嘴上功夫的小姑娘。
薄老爷子知道薄斯砚受伤的消息后,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薄斯砚每次都不耐烦地说几句就要挂电话,还是姜软软瞪他一眼,他才继续硬着头皮聊下去。
期间,姜母和白父也打电话过来慰问,甚至还让白屿姜买了些营养品过来探望,与此同时,江隐和褚云初也陆陆续续带来了关于车祸的消息。
死在高速上的那两个小混混是当地出了名的亡命之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据认识他们的人说,这两人以前家里穷得叮当响,饱一顿饿一顿的,靠政府救济的粮食过活,短短半个月前,两人突然一夜暴富,开上了豪车,还宴请村里的村民吃大餐。
大伙都以为他们踩了狗屎运,买彩票中大奖了。
现在看来,估计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至于顾晚吟那边,有人看到顾晚吟躲进了西郊那边的深山老林,据西郊那边的村民说,确实有这么个人跑上山,但除了他们村子里的人,没有见过有陌生面孔下山的。
“阿砚,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搜山吗?”褚云初愤愤开口,他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薄老二平时是臭屁了些,毒舌了些,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多少有点情谊。
顾家那娘们胆子可真大,动土都动到太岁头上来了!
薄斯砚摇摇头:“搜山代价太大了。”
再说了,顾晚吟背后的人肯定是懂些术法的,在这种情况下贸然搜山,不仅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还会引起当地居民的恐慌。
褚云初一脸烦躁:“那怎么办?拿她没办法了?”
“先派几个人乔装一番,伪装成村民在山下守着,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来通知我,不过要注意安全,情况不对立刻撤!”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他们欠他的,总有一天他会一一讨回来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褚云初点点头:“那我走了。”
姜软软进来时,薄斯砚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她刻意放轻了动作,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守着他,杵着脑袋数他的睫毛。
他双眸紧闭,鸦羽长睫垂落下来,在眼睑处投落一处暗影,脸上的毛孔细腻,经过这几天姜软软的照顾,他面色渐渐红润,唇红齿白,像是万年的老狐狸修炼成精,格外迷人。
姜软软不由看痴了,她家老公真好看,怎么看都不够呢。
此刻见他睡着了,她胆子不由大了些,伸出手去碰了下他的鼻尖。
只是手指刚刚碰上,便被一只大手握住,紧紧包裹在手心里。
“想偷亲我,嗯?”男人嗓音低沉,带着刚睡醒的嘶哑。
姜软软迅速收回手,连连摇头否认:“没,没有,我看你脸上有睫毛,所以……”
她面红耳赤地解释,越解释越有点欲盖弥彰,急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她承认自己是对他动了心思,可她都没来得及亲呢!
【臭男人,知道我要偷亲你,你就不能晚点醒吗?】
就在她一脸郁闷时,男人闷声笑了起来。
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宠溺:“笨蛋。”
姜软软:“?”
耳边响起男人恶趣味的笑声。
“你骗我!”她反应过来,低头,气急败坏地在他强壮有力的胳膊上轻轻咬了一口。
男人闷哼一声,眼底的宠溺快要溢出来:“老婆,我想亲你,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