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再次醒过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窗帘被拉上了,阳光透过缝隙折射进来,在房间的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点,她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经回到了姜家别墅,此刻正躺在她柔软的大床上。
她挑眉,薄斯砚带她回来的?那他人呢?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傍晚五点半了,她不禁愣了愣,只记得自己当时又累又困,然后迷迷糊糊的没了意识,没想到自己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
想到男人那食髓知味的模样,姜软软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小手落在自己平坦光滑的小腹上,眉眼柔和地弯了起来,今天薄斯砚拉着她来了好多次,这里,应该有他们的宝宝了吧?
她在床上跟小姐妹们聊了会儿天,实在饿得不行了,起身准备下床。
甫一下床,一阵酸软感猛地袭来,身子无力地往前倒,她害怕地闭上眼睛,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自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闻到熟悉的味道,姜软软缓缓睁开眼睛,对上男人满是担忧的眼神。
男人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朝床边走去,眉头狠狠地蹙紧了些。
“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了怎么办?”
小姑娘是个娇气包,摔疼了肯定会哭的,偏偏他只要看到她的眼泪,就心疼的不行。
听到他的‘指责’,姜软软眼中蓄满泪水,一双大眼睛无辜又可怜,她委屈巴巴地瞪了男人一眼:“我差点摔倒,怪谁?”
【还不都怪你不懂节制!臭男人,还有脸恶人先告状了,我今晚要分房睡!】
姜软软不动声色地扶了扶自己酸软的腰肢,一双水润的杏眸中盛着控诉,眼中似有两簇小火苗在跳跃。
听到她说要分房睡,薄斯砚浑身一激灵,凑过去哄她。
“怪我怪我,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所以难免情不自禁了些……”薄斯砚说着红了耳廓,轻咳一声,“老婆,我错了,下次保证不这样了,原谅我好不好?”轻轻扯着姜软软的衣袖撒娇,浑然忘了自己是个高冷禁欲的霸总。
分房睡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已经中了姜软软的‘毒’,这种‘毒’只要一沾上便食髓知味,不知餍足,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为难’她。
闻言,姜软软脸颊上染起绯色的红晕,似熟透了的水蜜桃,可爱诱人得很。
“你说的,下不为例!”
虽然过程中她也很快乐……但也不能这么不知节制啊,她的小蛮腰会受不了的。
“好。”薄斯砚笑着凑过去亲她,老婆香香软软的,怎么也亲不够。
姜软软伸手抵住他的唇,湿漉漉的眸子巴巴望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饿了。”
再亲下去,她怕又一发不可收拾了。
男人弯唇笑了笑,眼底意味不明:“不是刚吃过没多久?这么快又饿了?”
“哪里刚吃过不久,明明是中午吃的,现在都傍晚了……”姜软软说着,对上他痞气的笑意,脸腾的红了,伸手去捶他,“你你你……臭流氓!”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这么不要脸?
从前那个高冷禁欲的薄斯砚去哪了,她有点想他了,不过只是想想,虽然眼前这个不正经了一些,但她还是喜欢现在的薄斯砚。
有血有肉,有人情味,至少现在,她的感情有了回应,不再是一块石子落入无底洞,泛不起一丝涟漪。
薄斯砚闷声笑了笑。
“好了,不逗你了,我给你煲了汤,抱你下去喝点?”
姜软软还没从他亲自下厨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又听到他说抱自己下去,连忙摇摇头。
“不用了,我自己走,被爸妈他们看见了不好。”
薄斯砚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说:“爸妈和弟弟今晚有个应酬,所以现在整个别墅里除了佣人就只有我们。”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再说了乖乖,你现在能自己走吗?”
姜软软羞愤地抬脚踹他,莹白的脚腕被一只大手捉住,干燥的指腹在她脚背上轻轻捏了捏,眼眸渐渐暗了下来。
她察觉到男人的眼神变化,急忙双手环住他的腰肢,头靠在他肩膀上,软糯糯地说:“那你抱我下去吧。”
她真是怕了薄斯砚的这个眼神,一看到他露出这个眼神,就双腿发软,腰肢酸软。
吃过晚饭后,两人坐车回了碧海澜湾。
只是车子刚到别墅门口,薄斯砚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睨了一眼,是老宅打来的。
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儿,腾出一只手接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钟叔火急火燎的声音传了出来。
“先生,不好了,老夫人晕倒了!”
薄斯砚:“!”
薄斯砚和姜软软回到薄家老宅时,家庭医生刚刚给老夫人检查完,他缓缓直起身子,将手插进白大褂口袋里。
“怎么样?”薄斯砚蹙紧眉头,声音冷淡,听不出一丝喜怒,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最平静的时候,往往更可怕。
医生:“回薄总,老夫人这是急火攻心,气晕的,我给她开些药吃吃,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但是要切记,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薄斯砚点点头,和姜软软一前一后将薄老爷子搀扶到走廊。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奶奶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姜软软柔声问道。
薄老爷子面色不虞,手中的拐杖笃笃怼地,气得不行。
“造孽啊!”
老爷子明显被气得不轻,胸口上下起伏,嘴里一直念叨着‘造孽’,甚至还剧烈咳嗽起来。
怕他身体受不住,姜软软也不接着问了,安抚地拍着他的背,柔声劝说他不要太激动。
薄斯砚抿着唇,看向一旁的钟叔,表情严肃:“钟叔,您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钟叔看看一旁的老爷子,又看看薄斯砚,重重叹了一口气:“先生,是江小姐,她回来后跟老夫人起了争执,语气咄咄逼人,说话难听至极,老夫人气不过,硬生生被气晕了!”
闻言,薄斯砚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眉头皱了皱,语气冰冷:“我不是说了,不许她踏进老宅半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