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江隐这么一提醒,薄斯砚终于记起来罪魁祸首,他眼神倏地沉了下来,冷若冰霜。
“不惜一切代价,让她牢底坐穿!”
既然她舒坦日子过惯了,那就让她感受一下牢狱中的生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薄唇轻启,轻飘飘一句话就给顾晚吟判了‘死刑’,唇角勾着一抹恶魔般瘆人的笑意。
听到男人的话,再看到男人嘴角的笑意,顾晚吟终于知道怕了,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上,恐惧到哭都哭不出来。
薄斯砚冷冷睨她一眼,然后搂着小娇妻离开。
经此一遭,姜软软也没了逛街看电影的兴致,乖乖跟着自家男人离开。
刚上车,姜软软惴惴不安地小声开口。
“老公,秦慕笙那边……”
“放心吧,我已经让人跟过去了,不会有什么事的。”薄斯砚捏捏她的脸蛋,声音和缓。
虽然不太高兴自家老婆关心一个情敌,但那人毕竟救了他老婆一命,他该知道感恩的。
闻言,姜软软悬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
虽然她觉得秦慕笙这个人很危险,不喜欢跟他有过多交集,但他毕竟是因为自己受的伤。
两人径直回了别墅。
吴叔从新闻中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会儿见两人平安回来,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下。
“夫人受惊了,我中午让厨房多做几个好菜,好好补补。”吴叔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一脸心疼,“你瞧瞧,都瘦一圈了。”
薄斯砚有些无语:“她又不是个球,出去半天就能瘦一圈了?”
话落,姜软软气鼓鼓地瞪他一眼,然后气哼哼地上楼了。
【你才是球,你全家都是球!】
薄斯砚:他全家不也包括她吗?
吴叔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叹气:“哎呀!先生,您怎么能说夫人是球呢?真是太不懂事了。”
薄斯砚:?他有说吗?
他只是说,她又不是个球!
完了,似乎越解释越乱。
吴叔也不听他解释,嘴里念叨着太不懂事了,瞥他一眼就进厨房帮忙了。
薄斯砚回到房间时,姜软软正趴在床上刷题,小脚丫子晃晃悠悠的,似乎压根没把刚刚那么惊险的事情放在心上。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他在她身边坐下,嗓音温润。
刷题刷得正认真的姜软软突然抬眸,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有。”然后就开始将人往外推。
“嗯?”
“别来打扰我,你在这里,我会分心的。”小姑娘嘴巴不满地嘟了嘟,耳廓微红。
【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我老公这俊脸,这劲腰,谁看谁不迷糊?】
【啊啊啊!又想涩涩了!】
薄斯砚性感的唇勾了勾,想了吗?刚好他也想了。
不过看着小姑娘一脸认真的模样,他抬手揉揉她的发丝,轻笑道:“好,那我去书房。”
刚走到书房门口,江隐的电话就过来了。
“薄总,顾晚吟死了。”
薄斯砚捏着手机的手一紧,清冷的眸子中划过一抹诧异:“死了?”
“嗯嗯,法医解剖时,在她体内找到了一包老鼠药,排除他杀的可能,但有个疑点,将她关押时,提前搜过身的,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她是怎么把老鼠药带进去的?”
薄斯砚淡淡反问:“你觉得她会自杀?”
江隐音量陡然拔高:“您的意思是,他杀?”
薄斯砚淡淡‘嗯’了一声:“或许吧。”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死了也是她罪有应得,只是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
顾晚吟在牢狱中暴毙的消息,姜软软是从楚瑶口中得知的,她当时还微微震惊了一下。
可惜了,本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偏偏要做些害人的事情,真是应了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
午睡过后,姜软软接到了姜母和薄老夫人的慰问电话,简单聊了几句便挂断。
她刚走出房间,看到好几个佣人推着衣架往衣帽间走,衣架上挂着一排排的婚纱,每件婚纱上都闪着细碎的钻石,在水晶吊灯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光彩夺目。
姜软软微微愣了愣。
“这是做什么?”快步走到男人面前。
见她出来,薄斯砚收回神色,施施然走到她身旁。
“还有半个月就要拍婚纱照了,我让人提前把店里的婚纱都带过来了,你好好挑一挑。”薄斯砚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搡着进了衣帽间。
“不是婚纱照帮忙搭配吗?还要自己选?”姜软软边走,边疑惑地开口。
薄斯砚唇角含笑:“婚纱店是会帮忙搭配,但婚纱照一辈子就只拍一次,我想让你美美的,不留遗憾,所以,辛苦一下我们家小姑娘了?”
他的小姑娘,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姜软软看着衣帽间里琳琅满目的婚纱,突然觉得头好痛。
她扶了扶额,由衷感慨:“还好我这辈子就只结一次婚,要是结个两三次,那岂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脸色沉了下来冷冷打断她的话:“你还想结两三次?跟谁结?”
姜软软知道他吃醋了,笑吟吟地挽上他的胳膊,干净澄澈的眸乖软地眨巴了一下。
“跟你结啊,万一我们离婚结婚再离婚再结婚呢?”她唇畔勾着玩味的笑,故意逗他。
男人不动声色地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乌黑的眸危险地眯起:“很好。”
瞥到他的眼神,姜软软感觉腰又开始酸了,瞬间收起玩味的笑,老老实实挑婚纱去了。
中式喜服好挑,难挑的是主纱和外景纱。
姜软软游走在各种婚纱之间,最后挑了一件自己比较喜欢的。
薄斯砚一直陪着她,在她纠结时,偶尔给个参考的意见。
从衣帽间出来时,薄斯砚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惊艳。
姜软软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宫廷风婚纱,一字肩的设计露出精美的锁骨和肩颈曲线,立体剪裁的腰身将她曼妙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荷叶边的褶皱层层叠起来,她就像一个从城堡里走出来的公主。
姜软软被镜子中的自己惊艳到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穿婚纱的样子,原来竟然这么美。
她提着厚重的裙摆,优雅端庄地走到薄斯砚身旁,双手勾上他的手臂,笑意盈盈地说:“老公,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