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来到书房时,薄斯砚正闲适慵懒地倚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本财经类的书籍在翻阅。
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肘,瓷白的肌肤下,青筋凸起,似蕴藏着蓬勃的力量,五指骨节分明,修长干净,似一块玲珑剔透的美玉。
他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像是养成习惯一般,扶一下眼镜,翻一页书,阳光透过镜片折射出一抹亮光。
刘海三七侧分梳开,衬衫解开最上面两颗扣子,领口的位置松松垮垮的,眼尾泛红,唇红齿白,俨然一个现世男妲己,举手投足间便可蛊惑人心。
姜软软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大白天的就这么勾|引人,真的没人可以管管他吗?
余光瞥见门口那抹娇俏的小身影,薄斯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动声色地将衬衫领口往下拉了拉,然后继续故作认真地翻着书。
姜软软感觉口干舌燥的。
要不趁着他没发现自己,偷偷溜出去?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转身。
刚迈出第一步,面前投落一道巨大的阴影,紧接着,略带戏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偷偷摸摸的,去哪?”
姜软软讪讪转身,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偷感很重,她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子。
“我……就过来看看你。”
他俯身,俊脸缓缓凑近,“那为什么来了又要走,嗯?”
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脸,姜软软呼吸都加快了些,脸颊染上绯色的红霞,声音细如蚊呐:“我,我看你很认真,怕打扰到你。”
男人不动声色地将书房门关上,反锁。
“来了又走,才是打扰我。”说罢,大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大步朝书桌走去。
身子突然腾空,姜软软吓了一跳,双手双脚紧紧勾缠住他,生怕自己一松手就掉下来。
薄斯砚又重新坐回书桌前,继续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姜软软坐在他腿上,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打扰到他,但是她又很无聊,只能跟着一起看。
好嘛,现在不仅无聊,还有点被催眠到了。
于是,她奶呼呼的打了个哈欠。
薄斯砚余光落在她脸上,忍俊不禁。
她怎么可以这么乖?
一动不动的,娇软又甜糯。
“困了?”放下手中的书,捏捏她白嫩的脸颊。
听到他的声音,姜软软瞬间清醒,忙不迭地点头:“那你继续看,我先回去补觉了。”
说罢就要起身,却被男人摁了回来。
她小脸微红。
“我抱着你睡。”男人眼尾泛红,嗓音喑哑。
两人靠得极近,姜软软甚至能听到薄斯砚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项,痒痒的,酥酥的。
“我……我还是回房睡吧,抱着睡不舒服。”贝齿轻轻咬着唇,摇头拒绝。
“想要舒服?”薄斯砚喉结紧了紧,覆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收了些力,嗓音透着漫不经心又有些意味深长。
话音落下,姜软软脸上腾的红了起来,耳根发烫,总感觉他说的不仅仅是睡觉。
她承认,自己想歪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脚下突然腾空,男人箍着她的细腰,将她抱到了书桌上,屁股还没坐稳呢,炽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眉骨,眼尾,鼻尖到娇艳欲滴的红唇,又到精致美丽的锁骨,再慢慢往下……
姜软软整个人被吻得晕乎乎的,直至一只大手慢慢探到她裙摆,她才猛然惊醒,红唇死死咬着,小手紧紧攥着裙摆不让动。
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半身长裙,下面没穿安全裤……
薄斯砚余光瞥了瞥,似乎懂了,闷声笑了一下。
俯身附在她耳边,嗓音暧昧低沉:“乖乖,没想到你这么不把我当外人?”
姜软软感受着他炽热的呼吸,小脸一红:“你本来就不是外人,是……是老公……”
音落,男人眼眸一暗,将她抵在了书桌上。
桌面上,书籍文件散落了一地。
偌大的书房内,安静得不像话,只有窗外清脆悦耳的虫鸣鸟叫声以及让人面红耳赤的低低的喘息声……
*
吃午饭的时候,姜软软是被薄斯砚抱下楼的,感受到众人意味深长的声音,她羞得将脸埋进男人的胸膛里。
要不是太累了走不动,她才不会让薄斯砚抱下来呢,都怪这个男人!
【啊啊啊啊!羞死了!】
薄斯砚弯了弯唇:不羞不羞。
老爷子轻咳一声,默默低头喝汤。
老夫人脸上则是笑开了花,但还是忍不住对自家孙子呵斥几句:“知道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但也要克制一下,你不爱惜自己,也要怜惜怜惜你媳妇儿。”
薄斯砚心情不错,难得愉悦地应着。
骂完薄斯砚,老夫人又笑呵呵地给姜软软夹菜,说今天的汤鲜,让她多喝点。
江以沫扫了一眼姜软软,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水眸潋滟,红唇娇艳欲滴,一看就是经过事的。
她垂下眼睫,拿着筷子的手收紧,恨不得将它掰成两半。
片刻后,她缓缓抬眸,继续若无其事地喝汤,余光却似有若无地落在对面姜软软的汤碗里。
姜软软喝了一口汤,眉头微蹙,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察觉到她的异常,薄斯砚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姜软软摇摇头:“没什么,汤里好像有鱼。”
薄斯砚直接将她面前那碗汤推到一旁,脸色沉了下来。
“不喝了,我让保姆再给你炖个鸡汤。”
姜软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压低声音安慰道:“不用了,没事的。”
其实她喝鱼汤也没什么,人鱼族本来就是杂食鱼类,不吃鱼,不喝鱼汤,只是她个人的信仰罢了。
她不能自己不吃鱼,就不让别人吃鱼,这太自私了。
老夫人察觉两人面色不太好,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俩不吃饭,嘀嘀咕咕的做什么?”
江以沫低头吃饭,眼里闪过一抹得逞。
薄斯砚目光微沉,淡淡道:“没什么,吃饭吧,吃饭我有事要说。”
如果真是失误,那倒也没什么,但若不是失误呢?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对面的江以沫,后者心里咯噔一下,手心开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