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表情扭曲而狰狞,笑声越来越疯狂,让人恐惧不已。
怪不得姜软软能够让一向不近女色的薄斯砚对她宠爱有加,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原因呢?!
江盈雪为自己突然发现姜软软的秘密感到兴奋,此前她在薄斯砚那受的白眼和屈辱,今天统统报复在姜软软身上!
也不知道薄斯砚知道自己老婆是妖,会是什么反应?
姜软软看到她掏出手机要录像,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啪’的一声,尾巴将她手机甩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见状,江盈雪咬牙切齿,眼底迸发出一丝怒意。
“姜软软,我跟你拼了!”
说罢就要冲上去。
姜软软尾巴一甩,直接将人卷起来,重重甩到一旁。
‘砰!’的一声,江盈雪重重摔在地上,刚好把姜软软的手机屏幕砸碎了。
她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耳边没了聒噪声,姜软软缓缓舒出一口气。
不过她也不敢太过放松,记者马上就来了,她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可是她刚刚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就是冲不破这个阵法,手串也拿不回来。
难道她的身份要暴露了吗?
*
薄斯砚在餐厅门口等了半天都不见姜软软的身影,拨过去的电话一开始还能接通,下一秒直接就关机了。
赶往餐厅时,姜软软跟他报备过自己的电量,还有89%。
绝不可能会关机的!
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心脏抽着疼。
他意识到,姜软软可能出事了!
于是,他脸色阴沉地拨通了江隐的电话,又找来餐厅经理调出门口的监控。
彼时,餐厅经理正在调监控,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站着的男人,额前冷汗连连。
夭寿噢,他今天上班的时候应该看黄历的,早知道会遇到这位爷,他应该跟着其他店的经理去出差的。
薄斯砚嘴唇紧抿着,眼底一片冷然,浑身散发着冷戾的气息。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监控画面,突然看到姜软软跟着个男人往对面走,他眼神凛然。
“等等!往前倒倒。”
他怎么觉得那个男人的身影和脸蛋很像他?
餐厅经理颤颤巍巍地把画面往前切换,薄斯砚嫌他手慢,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鼠标,亲自查!
待看清监控里那个男人时,薄斯砚黑眸中闪过一丝惊愕。
怎么会?
那个男人怎么长得那么像他?
人皮面具?
可若是人皮面具,不可能连身材都差不多。
薄斯砚拧紧眉头,仔细盯着姜软软的方向,直至她的身影淡出监控所在的范围。
餐厅门口的监控只能看到一个小角落,并不能准确定位姜软软去了哪里。
这时,江隐快步走进来,脸色严肃。
“薄总,我们的人说,京城一半以上的记者接到爆料,对面的酒店有大新闻,我问过附近便利店的老板,据他描述,夫人好像也是去了那家酒店。”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
江隐其实搞不明白那些人想做什么,想让媒体捉奸在床,以此来搞臭薄总和博海集团?
薄斯砚听到他的话,脸色大变:“糟了!你去查查夫人在哪个房间,动作要快!顺便让人拖住那些记者!”
江隐小碎步跟在他身后,边说道:“薄总,那些记者已经快到楼下了,估计拖也拖不了多久!”
“那就尽量拖半个小时!”
薄斯砚说罢,拔腿就往对面的酒店跑。
*
姜软软试了很多方法,不仅出不起去,还弄得满身伤痕,她焦虑地在地上打滚。
不行!
得趁江盈雪醒来、趁媒体记者抵达之前,想个办法脱身。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一骨碌坐起身来,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咒语。
不多时,白屿姜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先是愣了愣,随后面露担忧。
“蛙趣,老姐,你没事吧?怎么回事?哪个孙子干的?”
姜软软摇摇头,火急火燎地开口:“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帮我把阵法打开,现在媒体已经往这边来了,估计快到了,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身份。”
白屿姜点点头,试着打开阵法,可这阵法就像是为姜软软量身定制一般,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撼动不了半分。
他烦躁地挠挠头:“打不开啊,算了,我先帮你变回人形吧。”
说罢,双手合十,一缕蓝色的光在手心里跳跃。
片刻后,白屿姜颓废地跌坐在地上,头发揉成了鸡窝头。
看向姜软软的目光委屈巴巴的,还带着一丝愧疚。
明明他平时有好好修炼的,为什么不行?
姜软软将他的愧疚尽收眼底,柔声安慰道:“不怪你,他们既然要对付我,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阵法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开,只要我人还在阵法里,就变不回人形。”
白屿姜站起身,快步走到窗户边,看到那群记者乌压压地往这边来:“不好!他们到楼下了!要不我弄阵风把他们刮跑?”
姜软软:“……”那很吓人的好吗!
白屿姜也知道此举不行,他就是随口说说。
实在不行,他弄个障眼法骗骗那些记者,不过他觉得作用不大,背后之人肯定在暗处看着,他不能让姜软软的身份暴露在人前,哪怕一丁点儿冒险都不行。
他来回踱步,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要是我姐夫这会儿突然出现在这里就好了。”
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薄斯砚气喘吁吁地进来。
姐弟俩警惕地看向门口的方向,白屿姜甚至做好了战斗准备。
两人在看到薄斯砚时,齐齐松了一口气。
薄斯砚看他一眼,快步走到姜软软面前,确认她没事后,抱起人就要往外跑。
“来不及了,记者已经到楼下了,我让江隐拖住他们,不过怕是拖不了太久!”
姜软软急忙制止他:“老公,他们用阵法将我困住,我出不去的,我试过了。”说罢,露出胳膊上的伤痕。
两个男人看到她胳膊上的伤痕,眼神刺痛。
白屿姜忙不迭附和:“姐夫,我姐说的是真的,我刚刚试过了,不行,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薄斯砚和姜软软异口同声道:“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