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耽误明天的婚礼,姜家的烧烤局在半夜十一点就结束了,把东西交给佣人来收拾,各自回了房间。
楚瑶和方妍是伴娘,今晚自然是要跟姜软软睡一起的。
三人洗漱好,躺在同一张大床上,叽叽喳喳聊了不停,有女孩子在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八卦。
三人一直聊到了半夜十二点半,十里八方的八卦都让她们聊完了,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她们纷纷催促着彼此睡觉。
关掉床头灯,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过了一会儿,方妍小声道。
“你们都睡着了吗?”
姜软软翻了个身,压低声音:“没。”
事实上,她有点兴奋,一丁点儿睡意都没有,也不知道薄斯砚睡着没?还是说,他也像自己一样兴奋?
方妍:“我也没,有点睡不着……”
楚瑶手支着脑袋,瞥她一眼:“软宝睡不着我还能理解,明天又不是你结婚,你为什么睡不着?”
方妍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眼珠子转了一下,梗着脖子道:“我替她高兴,不行吗?”
事实上,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睡不着,替闺蜜高兴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可能害怕见到褚云初?
那家伙最近像个开屏的孔雀似的,天天对她挤眉弄眼。
身为薄斯砚的好朋友,伴郎非褚云初和萧翊莫属,明天免不了要见面的。
方妍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楚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行啊~”
见她不信,方妍又忍不住解释:“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会替你高兴到睡不着的。”
殊不知,此刻她越解释,越显得有些欲盖弥彰,楚瑶原本还只是一点怀疑,这会儿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我暂时不结婚。”她嘴角勾了一点弧度,又对着旁边的姜软软道,“软宝,明天丢捧花的时候,丢准点。”
姜软软正拿着手机和薄斯砚发消息,听到楚瑶的话,笑着应了一声。
微信消息弹了进来。
薄斯砚:【这么晚了,还不睡?】
姜软软:【睡不着,想躺在老公怀里睡~】
她想念老公的腹肌,想念他的……
薄斯砚:【明天晚上就可以了,以后老公每天都抱着你睡】
姜软软心里想,她可不止满足于一个拥抱,可是肚子里还有宝宝,除了亲亲抱抱,好像什么也做不了,突然有点小郁闷呀!
两人又聊了会儿,直到薄斯砚催促她快点睡觉,两人互道一声晚安,姜软软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缓缓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三个女孩子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在看到彼此的窘态时,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你们好像只大熊猫!”
用过早饭,摄影师和化妆师来了。
她们穿着晨跑拍照,拍完后又换了婚纱和伴娘服,继续各种拍拍拍。
九点钟的时候,薄家的迎亲队伍来了,婚车占了外面长长一条车道,尤为壮观。
跟着婚车来的,还有一箱一箱丰厚的聘礼。
方妍见他们来了,急忙把房门关上,反锁,她在外面堵门,楚瑶在里面守门。
“红包呢?不给红包不让进哈。”
薄斯砚看了褚云初一眼,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褚云初轻笑一声,将自己手里的红包一股脑塞她怀里。
“现在可以开门了吧,伴娘小姐姐?”
方妍愣了愣,这么多?
“那你们进去吧!”方妍红着脸躲到一旁,把门打开。
众人刚想进去,就见楚瑶搬了只小板凳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霸气侧漏。
白屿姜站在她身旁,双手环胸。
她手一伸,一双桃花眼懒洋洋地睨一眼,慢悠悠地开口:“懂?”
白屿姜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附和道:“懂?”
薄斯砚给他俩包了个大红包,嗓音清冷:“婚鞋在哪儿?”
楚瑶和白屿姜齐齐开口:“不造哇,自己找。”
薄斯砚掏出几个大红包。
楚瑶瞥一眼,挑眉:“几个红包就想贿赂……”
薄斯砚又掏出几个大红包,拿在手里厚厚一沓,沉甸甸的。
楚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红包,与身旁的白屿姜对视一眼,纤纤玉指随意一指,“在你老婆裙摆底下。”
萧翊无声的笑了笑,眼底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点意思。
薄斯砚拿着捧花大步朝姜软软走去。
很快到姜软软面前,他双手抱着捧花,单膝下跪,“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
他的声音很撩很轻,好听到让人怀孕。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捂住嘴巴,眼底堆满了笑意。
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姜软软眼眶有些湿润,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笑着接过捧花。
“好。”
薄斯砚凑过去亲了亲她脸颊,两人十指相扣。
“薄老二,先别腻歪了,快找婚鞋啊!”
褚云初冲薄斯砚嚷了一句,很有眼力见地指挥大伙背过身去。
薄斯砚顿了一下,伸手轻轻撩开她的裙摆,找到了那双精致小巧的婚鞋。
他蹲下来,一只手轻轻握住她脚腕,另一只手托着鞋底,温柔地替她穿上。
姜软软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胸腔在剧烈震动,心在一点一点地沦陷。
她脸蛋红扑扑的,晕染成了暧昧的绯色,还好大家都是背对着的,否则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羞死啦!
白屿姜背姜软软下楼时,眼眶都红了,他吸了吸鼻子,尽量将眼泪憋了回去。
姜软软被他感染了,鼻子一酸:“你别哭呀,你一哭,我也想哭。”
白屿姜连忙安慰她,说大喜的日子不能哭,哭了就不美了。
众人簇拥着他们,上了婚车,喜庆的鞭炮声响起噼里啪啦,热闹极了。
婚车内,薄斯砚弯腰替她整理凌乱的婚纱,他动作轻柔,满心满眼都是她。
“累不累?”
“不累,开心!”
姜软软笑意盈盈地挽着他胳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娇娇软软地说。
薄斯砚宠溺地笑了笑,“我也很开心。”发自肺腑的开心,比股票赚了钱还要开心,比那天跟她领证的时候还要开心。
领证那天,他是没什么感觉,只想着赶紧用红本本将爷爷奶奶他们应付过去。
可是现在,他无比庆幸,那天他去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