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历史上的评价还不错,完全没有他的那些后代世修降表的破事,
而且孔颖达在长安这些文人墨客心目之中的地位太颇高,仅仅只是为自己儿子解围,杜荷完全能理解。
杜荷双手抱拳,朝着台下的孔颖达躬身行了一礼,
“孔师教训得是,小子受教了。”
杜荷站直身体后,再次朗声说道,
“我大唐子民,不论男女,盛世之中更须勇气,敢爱敢恨的勇气。身怀勇气,才能谱写盛世华章。”
杜荷说完,又吩咐台下站着的李管事端上案桌和笔墨纸砚,当下落笔,写下一首短诗,
“大胆表达爱意,表达思慕之情同样是勇气的一种,此情不应该嘲笑,而是应该赞美其追求美好,同样的,有勇气追求美好,才有勇气面对大唐建设之艰难险阻。”
场下大部分都为年轻人,杜荷的话引起了这些人的共鸣,场内欢声雷动,叫好声延绵不绝。
“杜荷不才,愿再次抛砖引玉,一道拙作,望诸君斧正。”
杜荷拿起了刚刚写下的诗,直接念出,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杜荷念完之后,放下纸张,笑呵呵的看向台上的孔志约与王眆两人,
“二位兄台,来都来了,不妨借此留下一幅佳作,让我们大家仰望观瞻二位之文采。”
杜荷口中的砖,简约却饱含深意,表达的是思念之情,在场的文人墨客所谓的玉,还真不如他的这块砖。
杜荷乐呵呵的往台下走去,留下孔志约和王眆在台上大眼瞪小眼的同时,又暴露在一众热切的目光之下。
三位大儒这时表情各不相同,姚思廉与虞世南开始讨论起了杜荷的砖作,孔颖达则一言不发的望着台上的自家儿子,眼中突显失望之色。
杜荷引着众人的目光走入台,来到李管事的身边站立,
李管事朝着杜荷竖起了大拇指,小声的说道,
“杜公子好文采,小人负责这文音阁也有七八载了,头一回聆听到杜公子这般的佳音。”
“李管事谬赞了,拙作不值当,不值当此赞美。”
台上两人硬着头皮写下了两首诗,随口念出之后,还是小声的诵读了一遍后,赶紧下台。
李管事向杜荷告罪一声后,登台担起了主持,他不能让这文会冷场,
随后在李管事妙语连珠之下,又有不少才子登台陆续登台,留下诗文佳作,文会有三位大儒在场,自然有才子要上台表现,场面逐渐热闹。
杜荷靠着柱子,把身形藏起来大半,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应该是这文会的主角。
本身就不通这些古诗词,光靠抄是立不起才子的人设的。
台上频出的佳句逐渐热闹了气氛,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舞台之上,杜荷摸出了许久未曾抽过的系统牌香烟,点燃了一根后,轻啜一口,浑身通畅。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杜荷耳中,
“你是道士吗?这个是不是叫吞云吐雾。”
杜荷迅速的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然后大脚踩了上去,看着声音的主人萧箐默,
“你不去看那些才子写诗,找我做什么?”
“他们写的没有你写得好,我想问问你的诗中含意。”
杜荷一阵脑壳疼,他知道个屁的含意,
诗的来源简单得很,二十分钟前,杜荷脑海中的场景,
“统子,统子,帮我弄一首古代表达思念爱慕的诗。”
“宿主,请叫我系统,
以下是表达思念爱慕的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系统积分-100。”
“诗就是诗,一千个人有一千种不同的经历,每个人的经历不同,理解自然各不相同,诗的含意没有定式,这才是诗的魅力。”
萧箐默眼中一亮,这番论调闻所未闻,新颖无比。
仔细的想一想,还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才有文会以及文会上对诗词文章的不同见解的争论。
那么,先前杜荷所作【行路难】也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自己理解诗意不对题,是自己经历和他不一样。
同样的,那三位大儒也没有说杜荷的诗是抄袭,他们肯定比自己对诗文有研究,是自己错怪杜荷了。
男女之间最怕脑补,现在萧箐默就将自己先前的行为结合现在的情况,脑补了一番,把自己放在了错怪杜荷抄袭的位置上。
“杜公子,先前我错怪你了,不应该怀疑你抄袭。”
杜荷看着诚恳致歉的萧箐默,轻轻一笑,“你这丫头真有意思,道歉就不用了,让我打一拳吧。”
萧箐默再度想起了在雅间之中王眆的话,杜荷一言不合就会打人,紧张的说道,
“杜,杜公子,能不能不要打我,你打我一拳,我会哭很久。”
杜荷听到这差点心中笑岔气,为了装逼保持自己的形象,身体都忍不住抖了几下。
这丫头是不是在撩自己?这么漂亮,自己也不亏,上辈子屌丝一只,没尝过爱情的苦,这辈子怎么也要尝尝。
“统子,统子。”
杜荷与系统一通交流之后,低下头,凑近萧箐默,惹得萧箐默紧张的后退了一步,
“你喜欢诗?”
“喜欢。”
“那我送你一首诗。”
“什么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萧箐默小嘴微张,脸色瞬间绯红,杜荷突然在其嘴上亲了一口后,赶紧跑路。
待萧箐默反应过来之后,杜荷已经跑没影了,
“你……混蛋。”
萧箐默的娇嗔让萧锐以及王眆,孔志约等一众舔狗同时回头,
“箐默,你怎么了。”
“没,没事。”
萧箐默处在柱子侧面的阴影下,所有人都看不清她脸上已经绯红无比,四下确认无事后,又把注意力转回舞台之上。
发现没人关注自己之后,萧箐默狠狠的擦了几下嘴巴,口中不停的骂着“混蛋,登徒子。”
登徒子杜荷跑到二楼雅间门口后才放缓脚步,推开雅间的门,进入后只有李孝恭心安理得的喝着酒。房遗爱和程处亮坐立难安的一左一右分坐在桌上两侧,
两人看到杜荷之后,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朝着李孝恭告罪一声,直接就冲出雅间。
“王爷,你把我这两兄弟怎么了?”
“让他们留下来陪我喝酒啊,我一个人喝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