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了约束的房遗爱和程处亮昨晚就开始撒欢了,
先是让杜荷亲自给他们做许久未能品尝到的烧烤,
美其名曰是杜荷露了给两人三百贯的风声,得补偿他们两人,
又抱着酒坛喝到半夜不省人事才算结束。
时间已过午时,杜荷看着睡眼惺松的房遗爱和程处亮两人,调笑着说道,
“你俩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准备去[赏花会]了,别乱糟糟的丢哥的脸。”
程处亮好似回忆起了什么,小声说道,
“荷哥,我哥还说一般去参会大家都是带个面具或者面纱,不暴露身份的。”
杜荷听完呵呵一笑,一群老色批还挺会玩,
真他娘的掩耳盗铃,人家都给你发请柬了,带个面具有什么意义。
“别逼逼了,赶紧收拾收拾,哥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等到两人收拾完成再次从房里走出来后,程处亮又小声的和杜荷说道,
“荷哥,我听说那里需要用现钱交换,一般是收金子或者其它值钱物品,你那有没有金子,我们拿铜钱和你换。”
这点还真算是提醒,杜荷心中好笑,这些人花样还挺多,
“有,换就算了,到时你们花了多少回来在算。”
杜荷返回自己房间里,拿了一小箱金锭,全是朝廷出品的一两一块的,看得房遗爱和程处亮眼睛都直了。
杜荷请周展和几个护卫分别每人带上部分金锭,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骑上马就出了门。
听说始终是听说,程处亮听说来的消息并不靠谱,
到了那牙行赏花会的地点后,带上面具的人也就寥寥数人,
杜荷估摸着这几位要嘛就是朝廷官员,要嘛就是某些世家贵族子弟,
这种场合都带上面具了一般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而且还有不成文的规矩,就算认出来了也不可说破。
杜荷几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场中,寻了个最好的位置直接坐了下去,
这时已经有认出杜荷身份的几位富商上前见礼了,与杜荷相临座位的富家跟上凑上前来给杜荷行了个大礼。
“见过侯爷,没想到侯爷也是咱们的同道中人,小人喜不自胜。”
杜荷本着想打听打听,这送上门来的就更好了,
“坐,我请教请教你。”
富商这下是真有喜不自胜了,侧身小心翼翼的坐在一侧,
“侯爷请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荷呵呵的笑道,
“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文采,我问问你,我第一次来,这赏花会是什么个玩法,这里还有别的玩法没有。”
富商讨好的笑道,
“侯爷,这赏花会就是牙行弄到的一些原来有身份的富家小姐,
让大家一起竞拍,和青楼拍花魁差不多,但是花魁一般是一夜春宵,
这里虽然贵一些,但是拍下后就可以带回去。”
杜荷眉头皱了绉,再次开口询问道,
“这些姑娘是正常渠道来源的吗?”
杜荷这么问,富商瞬间明白了杜荷的顾虑,开口为他解达道,
“侯爷,这些姑娘一般都是家道中落后被卖掉或者抵债的,都有正规换卖身契。”
“行,我知道了,多谢。”
杜荷一句多谢,让这富商脸上笑得如菊花绽放般灿烂,很有眼色的行礼告退。
没等多久,陆陆续续有人进入会场,很快会场内就坐无虚席,
此时牙行的管事也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躬身向在场换所有人行礼,而后才开口说道,
“诸位,话不多说,今日咱们有六朵金花,
老规矩,一贯起,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贯。
本店只收现钱和等价物,还请各位客人谅力而行,若是叫价过后,客人没带够这么多现钱,则顺移到下一位,而因此造成的不便,客人入场所交的二十贯入场费咱们就不退了。
咱们的规矩说明完成,下面有请第一朵花登场。”
两位长得十分普通的丫鬟扶着一位打扮得相当精致的姑娘走上台来,
场中的一帮老色批开始兴奋起来,房遗爱和程处亮也跟着嗷嗷乱叫,
杜荷也小有兴致的打量起台上的两位丫鬟和她们扶着的姑娘,
这牙行精着呢,素颜上阵的丫鬟和打扮精致的姑娘,无形中就将其衬托得美丽了几分,而看似扶着这姑娘,其实是防着她出现什么乱子。
台上管事开始介绍这姑娘的来历以及年龄和会什么技能,
“咱们的第一朵花原本洛阳城飘香院培养的花魁,
因为飘香院经营不善将其转卖了出来,此姑娘会多种乐器……还能吟唱小曲,与你谈谈诗词也不错,
那么有兴趣的客人现在可以开始出价。”
二贯,
五贯,
……
三十贯,
…
“九十贯”
房遗爱举起手大声喊道,
会乐器,还能谈论诗词的姑娘确实让在场不少人都心动,
房遗爱喊出的价格马上又被掩没在不断上涨的叫价声之中,
杜荷偷瞄了房遗爱和程处亮一眼后,心里乐得不行,这姑娘价格叫上超过三百贯之后,两人几乎同时黑了脸。
“五百五十一贯。”
“五百五十二贯。”
……
杜荷看着这些人叫得差不多了,举起手,
“六百贯。”
原本只有两人咬牙切齿的加价,杜荷一次把价格抬了更高,自然没人和他抢了。
接下来的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虽然没有第一位那般青楼培养的花魁,但是也全都识字,还能是商贾之女,只是家道中落了,被被逼无奈卖身成奴。
这些全部都被杜荷给拍下,而杜荷此举也遭到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不满,大部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还是有几位带着面具的人开了口,
“忠毅侯此举未免在过分了。”
“没错,赏花会大家共赏,忠毅侯竟想一人包揽所有花,是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杜荷闻声望去,说话之人不像是年轻人的声音,露出的眼睛上眉毛都有些花白了,看来是个真老色批,
“我有钱,我就喜欢花,怎么了?
我是你爹吗?你喜欢我就得让着你。
看你们两这一副没钱还装得被欺负了的样子,怎么不多带点钱出门?是穷还是家里人不让?”
杜荷这话让在场许多人憋笑不止,两个面具人不知身份,没一定底气的可不敢嘲笑出声。
但是房遗爱和程处亮不一样啊,先前叫价被打击到了,这会还不狠狠发泄一番,两人笑得人仰马翻把桌子拍得砰砰直响。
牙行的管事此时也开口维持下秩序,
“请诸位客人都消消气,咱们和气生财嘛。
下面,咱们有请今日的最后一朵金花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