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祁这般心情愉悦的时光又过了数日,楚晔则几乎快忘了蛊虫发作的事情了。
这天,楚晔则正坐在御书房内处理奏折,突然开口问道:“今日何日?”
刘公公满脸欢喜地回答:“陛下,过了今日便是月初。真是可喜可贺啊!看来陛下的身体真的痊愈了。”
楚晔则听后心中也愈发开心,每月初的这几天他都会遭受病痛的折磨,但是这个月却毫无不适,看来影祁所言不假。
一想起影祁,楚晔则这才意识到身边少了点什么。以往总是在自己醒来时便凑到身旁的那个人,此刻竟然不见踪影。
“影祁……”
“影祁……”
“影祁……”
楚晔则连喊三遍,却始终未见谢祁现身。他不禁皱起眉头,大声喊道:“影佐,影祁何在?”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带着一丝威严和焦急。
影佐看了看身旁的影佑,然后向前一步,恭敬地说道:“主上,属下今日也不曾见过影祁。”
楚晔则眉头微皱,再次喊道:“影翼!”这一次,声音更加低沉而有力。
话音刚落,影翼如同鬼魅一般从窗外跳了进来。他单膝跪地,低头说道:“主上,影祁一早便出去了,属下以为他来找主上您的。”
听到这话,楚晔则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担忧。他站起身来,快步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把影祁给朕找出来。”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众人齐声应道:“是,主上。”
随着楚晔则的一声令下,他们迅速分散开来,开始在宫殿内四处寻找谢祁的踪迹。
一时间,宫殿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人人都能感受到楚晔则的不悦。大家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此时的谢祁却躲在池边的假山后面,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紧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唔……”谢祁咬着牙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裂一般,头痛欲裂让他难以忍受。
他靠着石头,努力地调整呼吸,希望能够缓解一下浑身的疼痛。然而,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蛊虫发作后的威力。
这种疼痛不仅仅来自于头部,而是蔓延到全身每一个细胞,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身体。
谢祁更没想到病发得如此突然,他还没有来得及去见阿则,如果现在不去的话,阿则一定会担心的。
可是此时的谢祁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他只能虚弱地询问系统:“948,能…能不能让…让我立刻恢复到正常……”
而948的回答却让他感到一阵失望。
“对不起,宿主,你的积分不够。”
948 看着谢祁那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担忧起来,于是它再次开口道:“虽然我无法帮你消除身体的痛感,但有一种道具可以减轻你身上50%的痛感,而这恰好需要20积分。”
然而,谢祁却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如纸,声音也显得格外无力:“不用了,这20积分我另有安排,不能浪费。”
谢祁说完,便紧紧闭上了眼睛,此时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这种痛楚并非来自于体内的蛊虫折磨,而是对楚晔则深深的心疼。
他实在无法想象,连自己都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折磨,楚晔则却默默地承受了这么多年。而现在,替他老婆承受这些折磨又算得了什么。
此刻,影仲也在假山后面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谢祁,他急切地喊道:“找到了!”
这声呼喊引起了楚晔则的注意,他迅速赶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谢祁昏迷不醒的景象。
楚晔则心急如焚,他迅速上前,喊道:“传太医!”随后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抱起谢祁径直走向自己的寝宫。
在这个过程中,他感觉仿佛是抱着一大块寒冰,谢祁身上散发出刺骨的寒气。这种奇异的感觉,楚晔则只在自己身上感受到过。
当他将谢祁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榻之上时,宋太医也匆匆忙忙地赶到了。
宋太医是楚晔则的御用太医,同时也是先皇在世时对陛下忠心耿耿的臣子。
本来他还以为这次又是陛下的老毛病又犯了,但当他踏入寝宫后,却惊讶地发现本该躺在床上的皇上此时竟然安然无恙地站在床前。
而龙床上却躺着一个看起来像是侍卫的人。
“快来看看他怎么了!”
听到陛下急切的声音,宋太医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迅速走到床边,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谢祁的手腕上,开始仔细地为他把脉。
寝宫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宋太医的脸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宋太医的眉头渐渐紧锁。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心中涌动的思绪如潮水般起伏。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忧虑。
等到宋太医将双手从谢祁的手腕处移开后,楚晔则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他怎么样了?”
但是,宋太医却没有立刻回答皇上的问题,而是低头沉思了片刻,才抬头看向楚晔则,开口问道:“陛下,可否让微臣看看您的脉象?”
楚晔则闻言,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了宋太医面前。
宋太医也立刻伸出手指搭在了皇上的脉搏上,开始认真地为他诊脉。
过了一会儿,宋太医松开了手,却没有立刻说话。楚晔则见状,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催促道:“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
宋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问道:“陛下,您这个月可有疼痛之感?”
楚晔则摇了摇头,答道:“不曾有过。不过朕让你来是给他看病,不是朕。”
宋太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陛下,臣询问这些,也是因为方才臣为他诊脉时,发现他的脉象竟与陛下发病时一模一样。”
听到宋太医的话,楚晔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不敢相信地问道:“他也被种了蛊?!”
“蛊?”
听出了宋太医的疑惑,楚晔则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向宋太医解释道:“是影祁告诉朕,朕之前每月都要忍受剧痛,便是因为有人在朕体内种下了蛊虫。”
宋太医听到后,眼神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陛下可知药引子?”
“你知道这种蛊?”
宋太医一听,连忙跪地请罪,额头贴地,语气惶恐:“陛下,微臣该死!微臣医术不精啊!微臣也是替这孩子把脉时才察觉到异常,直到现在才知道陛下之前头痛症状竟然是蛊虫作祟。”
“朕不怪你,中原地区谁又能想到是蛊呢。如果真要请罪,就给朕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