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山邀请夏眠去云海酒楼吃饭,这也是云海商会的产业。
在整个景州,云海商会就是最大的地头蛇,他们的产业几乎囊括各行各业。
“对了,我还没问夏道友修行的是何种典籍,若是我们修行的有相似之处,还可以稍稍交流一下经验。”
“我修行的是《大梦心幻仙人相》。”
“这功法的名字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云天山拼命回想,却还是没有找到答案,最后也只能当做是他记混了。
但云天山感到熟悉没有错,因为《大梦心幻仙人相》是专属于皇室的功法之一。
但因为难度过高,修炼的人几乎都走火入魔了,所以最后被封存。
夏烬逃离仙朝时就带走了这部典籍的拓本。
目前夏眠修炼的十二卷功法就以这部功法为主,因为它与仙人的本质最像。
以此为原本,融合其他所有功法,最后增添夏眠自己的理解,修炼出独属于夏眠的仙人相。
“我修炼的是《云海卧龙相》,看来我们的功法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不能交流经验。”
云天山有点失落,他在蜕凡期已经很久了,迟迟没能突破,虽然这在修仙者中很正常,但他不还是有点甘心。
若功法修炼的仙人相有相似之处,那么就可以借鉴一二,加深自身对功法的印象,方便之后的凝聚。
但若是不同,交流可能就会导致自身内心的浑浊,污染影像,甚至崩塌。
夏眠怀中的水晶球映照云天山的思绪,将他修行的功法摄取了出来。
夏眠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这位云天山还真是经验宝宝,不仅告诉了夏眠许多知识,还提供了夏眠来到东方得到的第一部功法。
两人吃完饭后,就打算乘坐云龙船离开。
慈溪城在整个景州也算是偏远之地,云天山会来这里,是应他母亲要求,出来巡视自家产业。
夏眠看到了云龙船,难怪牛叔对这个念念不忘。
船只本体非常豪华,通体金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光芒。
周围还有各种琉璃玉饰点缀,当风吹过时,会被敲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船身上还画有各种龙的形象,毕竟云海商会就是以龙作为图标。
不愧是云海商会的标志性物品,极尽奢华。
当然最珍贵的要数前方拉船的云龙。
云龙诞生于云海之中,它的形体从外表来看是由结实的云朵构成,但龙该有的东西一个也不少。
云龙性格温顺,饲养也容易,只需喂养大量的无根之水即可。
这条云龙在空中伸展身体,无数云朵出现在它的周围,飘渺无极,会让人以为在仙境。
云龙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有龙吟传来。
阳光穿透云朵,照射在它的身上,将它染为金色,尊贵又威严。
等云龙玩闹够了,它拉起云龙船,时刻准备出发。
云龙聚散无形,速度极快,如果路途上不出差错,后天早晨就可以到达凌天山。
再用一个白天的时间经过那片山脉,之后的路程就没有什么危险了,可以放心航行了。
夏眠与云天山登上云龙船,上面有许多身姿婀娜的舞女翩翩起舞,给船的主人带来极致的视觉欣赏。
之后云龙发力,无数云雾顺着它的身躯延伸向船,将船托起。
云龙发出震耳的龙鸣,如晴天霹雳一般,然后带着船直入云霄。
云天山待在船舱内,喝着美酒欣赏美人,慈溪城里什么玩的也没有,可把他憋坏了。
而夏眠却来到甲板上,看着船外飞速掠过的白云与飞鸟。
然后夏眠看向天空,到了这高空上才会发现天空是一片幕布,源头就是那颗形似眼球的太阳,十阳帝君果然注视着整个景州。
夏眠毫不避讳的看着天上的太阳,然而太阳似有所察觉,轻微转动了一下看向夏眠的位置。
不过水晶球闪烁,夏眠的身影虚化,避开了太阳的视线。
时间一点点过去,之后太阳逐渐合上了眼珠,黄昏已经来到。
日月凌空的景象如约而至,在天上才能感受这个奇观的惊奇。
天上毫无征兆的出现了红日与银月的平面图像,但是无论从哪个位置看去,都能看到完整的一面,它们就像精心描绘的画作。
它们散发的光没有丝毫的温度,似乎也是不存在的,只是画出来的而已。
这里只是两颗石头的投影,也不知在凌天山上,会是怎样的景象,但可惜凌天山已经是景州禁地了。
夜晚到来了,月亮终于爬上了树梢,清幽冷寂的月光穿过无数岁月与空间,平等的照耀大地。
天上的幕布随着太阳的消失而消失了,所以现在的月亮是真正的月亮。
白天是虚假的太阳,那是十阳帝君,晚上是真实的月亮,却有万鬼帝君的威胁。
颠倒混乱阴阳,这两位仙人厄究竟想干什么。
“夏眠,你现在不进去休息吗,等会云龙船也要隐藏自己,躲避那些厉鬼的视线。”
“我等会就进去。不过你知道仙人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吗,我师父并没有对我详细的描述。”
云天山耸耸肩:
“我跟你差不多,我曾经也问过母亲,她只说我实力太弱,这个与我没有关系。
修仙者对仙人厄都是避之不及,能不提就不提。不过据我所知,仙人厄应该就是典籍中记载的仙人相活了过来吧。”
“那他们的善恶以及行事准则呢?”
“大概是仙碑典籍上记载的样子,或者在添加一些修仙者原本的性格,我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驱动仙人厄的就是典籍原貌以及人心。”
“大概吧。不用想这么多,我们现在还是蜕凡期,才刚刚踏入修仙者的世界,仙人厄距离我们还很远,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这可未必。”夏眠轻轻的说。
若无意外,景州已经是这两位帝君的囊中之物了。
那位善水神君没有阻止十阳帝君遮蔽景州的行为,他应该也是力不从心,不然不会如此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