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历衡的试探被萧长风想都没想一口回绝,萧长风没有给人拉皮条的习惯,黄历衡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打算,点到为止,海哥只是来玩几天,又不是非干什么不可。
“不行就算了,就当我只是随便问问,咱们这边现在太落后了,就一个歌舞厅还没有开业,不然我也至于问你,走吧,跟我们去上面吃饭。”
“我就不去了,你们都是一家人,我去了不合适。”
“哪有什么家人,我家亲戚都没几个,都是些朋友,还有几个认识你的,一起去喝一杯。”
亲戚不多那这满院子的人都是哪来的?而且你的朋友还有认识我的?我认识的人不应该都在演出团队里吗,萧长风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我跟你上去敬杯酒吧。”
正当萧长风离开快要进屋的时候,却看到有几个人从大门外大喇喇走了进来,当先一人是一个皮肤微黑又高又胖的中年人,而他旁边的漂亮女人萧长风正好见过。
这个女人那天坐在三蝲蛄的服装店里,也就是说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三蝲蛄?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黄历衡的话证实了萧长风的猜测:
“王万成,你来干什么?”
“听说老家伙死了,我来随个红包吃席呀,还能干什么?”
两句话就道出了这两人有极深的旧怨,王万成虽然带了好几个人而且来者不善,但黄历衡显然并不怕这样的阵仗,只见他走到王万成面前板着脸咬牙对他说道:
“我劝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能滚多远滚多远。”
王万成虽然是来找事的,但被人指着鼻子这么威胁也不能不动气。
“黄三儿,你他……”
王万成的狠话只放了一半,因为旁边多出来许多看热闹的人,而且屋里的人也都走了出来。
旁边的人王万成不怕,即使打起来他也不怕,他王万成在朵颜最不怕的就是普通人,可屋里出来的那些人不一样,这些人里他只认识一个姓刑的老头还是个所长,可这个所长现在却只能站在最边缘。
这些人看穿衣打扮就知道跟普通人不是一路子,再加上黄历衡的爷爷以前职位并不低,所以虽然老家伙没了黄历衡能惹,但他的这几个朋友最好能不惹就不惹。
出来混的虽然主要靠欺负普通人谋生,但能混的长久就要学会什么叫审时度势欺软怕硬,所以看到有人可能惹不起,他立刻换了一副口吻:
“黄三儿,我今天来随礼,礼金我给八百,随完礼在你家院子里坐坐看看老爷子不过分吧?”
有些人让人看到就难受,堵在门口就更让人恶心了,可王万成吃准了黄历衡当着有些人的面不会对他怎么样,一个没有了靠山的二代,以前动不得他不意味着现在也动不得他。
“三蝲蛄,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急着找死的。”
“黄三儿,有本事你今天弄死我,不然出了这个门谁弄死谁就不一定了。”
两人头顶着头小声放狠话,其他人听不清,他们旁边的萧长风和王万成带来的人却听的一清二楚。
黄历衡确实被这个特殊的日子给架住没办法动手,可他到现在也没明白三蝲蛄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自己麻烦,三蝲蛄这是真想找死了吗?可是为什么这么急呢?
王万成并也没有让黄历衡多等,就在黄历衡转身要走时,只听王万成用恨意满满的口气低声骂道:
“黄三儿你真特么狠啊,老头儿丧事还没办完就一边派人烧了我的铺子,一边让几个外地人到处打听我的舞厅,草拟吗的,老子要是不弄死你就不姓王。”
萧长风一脸的吃惊,三蝲蛄脑子有病吧,他是怎么把这件事跟黄历衡联想到一块的,黄历衡却是哭也不是恨也不是心情一时复杂到了极点。
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三蝲蛄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了,三蝲蛄的店刚被烧了损失惨重,刚好海哥他们来这边觉得太冷没地方去就到处去找舞厅找小姐。
三蝲蛄听说一伙外地人到处打听自己的舞厅,刚好自己的服装店也刚被烧了,而外地人是黄历衡带回来的,再加上黄历衡和自己有仇。
一加一加一加一,许多事情被这么一联想,所以三蝲蛄就以为是自己派人把他的店烧了后还想破坏他的舞厅,所以他就把屎盆子套在了自己头上?黄历衡已经无力吐槽。
只听他回头有些哭笑不得的对王万成说道:
“三蝲蛄你是虎比吗?我要是真要弄你的话,等有时间了直接派人找你多好?我烧你那个破服装店干啥?”
被黄历衡这么一说三蝲蛄也有点傻眼了。
“不是你?!那是谁?”
留下将信将疑的三蝲蛄带人在院子里傻站,黄历衡则拉着萧长风的胳膊招呼众人进屋喝酒。
“阿衡。”
黄历衡缓缓摇头后示意海哥带人进屋,萧长风刚才也已经看到了黄历衡口中那些认识自己的朋友,刑所长是一位,另一对让他面熟的则是在枫树林见过一面的周家兄弟。
一进门黄历衡就拉着萧长风给大家介绍道:
“荣安,荣杰,海哥,刑叔,人我给大家找来了,萧长风,咱们朵颜又一条铁打的汉子,我这么多年没回来,没想到现在的新人竟然能这么厉害。”
周家兄弟中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周荣杰显得很热情,只见他一边为萧长风拉凳子,一边对萧长风说道:
“快过来坐,你们还挺厉害的,能把排场搞这么大。”
既然人家热情,萧长风也就顺坡上驴笑着说道:
“不是我厉害,是黄哥有钱能撑的起这么大的场面,说来也挺巧,没想到能在黄哥这边遇到你们。”
“朵颜才多大,在哪遇到了都不稀奇,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上次你是没有这两个锤子,不然不用枪你也能把那头黑熊打死。”
萧长风笑道:“没那么容易,我现在力气没问题,但人总是没有黑熊皮糙肉厚,关键是黑熊速度太快,这就跟躲猫猫一样,谁先抓到对方谁就能赢。”
黄历衡感兴趣的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黑熊?你们一起去打猎了吗?还打到了黑熊?”
周荣杰让萧长风坐下后拍着他的肩膀对黄历衡说道:
“黄哥你刚回来还不知道,萧长风可是个厉害人物,一个来月前他们去村里演出的时候,因为他晚上想吃野鸡就跟一个村民上山打猎结果遇到了黑熊。”
黄历衡感兴趣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黑熊就被他打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把熊打死的吗?”
“怎么打死的?”
“他坐树上等熊上来,结果熊上来后他掏出手枪对着熊嘴就是一梭子,黑熊脑袋被他打的跟破葫芦瓢似的。”
“我四哥也打了,最后一枪是他打的。”
“你都把熊打成那德行了,他开不开枪那熊也活不了。”
黄历衡拍了拍萧长风道:“沉着冷静,是条好汉子。”
萧长风笑道:“黄哥,哪有什么沉着冷静,是到了那时候不得不这么做罢了。”
周荣杰摆摆手对饭桌上的大伙说道:
“可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那头熊我和我哥去看了,估计至少得有三百多斤,而且我刚才还没说的是,那头熊在遇到他之前已经杀了三个人,还有一个重伤害在萧长风杀了熊后从山上背了下来,我回去跟我爸说了后,我爸都说萧长风了不得。”
黄历衡惊讶道:“还死了那么多人呢?”
他不远处另一个青年点头道:
“其中有两个是下面泰宁县城里小干部家庭的孩子,还有一个是县城里的混子,省里最近来了一个倭国商人一边来考察市场,一边收集好东西。
一头熊拆开了能卖两三万,那几个小子想要钱,那个混子想巴结他们,所以就弄了这么一个局。
结果他们全把命丢在了山上,只剩那个鄂伦春猎人还有一口气被这个小伙背下来送去了医院,前段时间省里和市里的报纸和电视上连着报道了好几天。”
听到有这么多人命竟然搭在了里面,可见那只黑熊的凶悍,两相对比之下更显萧长风和老四他们的厉害之处。
面对上午的所见和刚才的所闻,饭桌上的其他人都对这个刚出现在面前的小伙子充满了好奇。
不管他们怎么想,起码在个人武力值方面在座的自问都不是萧长风的对手,所以萧长风因为自己的特长被认可而可以平等的坐到了这个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