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国道后,我们就一直等待这四哥方面给出的消息。
我们兄弟一直在一起,倒不是我把虎哥他们当外人,而是没跟他们做过事,也怕一会出乱子。
对于这一战,哪怕现在万事俱备,再加上四哥压阵,可我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三狼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亮了,虽然一直久居四哥之下,可他的威名在黑山却也实实在在的响了近二十年。
我不止一次的听过四哥他们那个时代的江湖,但不管从谁口中传出,三狼都是一个狠角色。
哪怕是四哥,他虽然和三狼不对盘,但却也一直承认,在黑山,三狼绝对可以说是他的劲敌。
“然然,在想什么?”
我的思绪被帅阳拉了回来,他努力凑出一个笑容,让自己尽量表现的轻松一些。
“没事,就是有些不踏实。”
“靠,也不是第一次办事了,你担心个卵呀,何况这次还有四哥在,没事的。”
帅阳虽然平时话就不少,但今天他确实有些太过健谈了。
“一会不晓得会不会杀人,你们说四哥会杀了三狼吗?”
“是呀,我看牛哥带了好几把枪呢!怕是要杀人的!”
“你们说如果四哥他们都跟着开枪,我们怎么搞?”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让我更加的烦躁,忍不住回头喊道:“现在是出来办事,你们以为喝喜酒呢?还聊上天了,我告诉你们,如果一会要开枪,我先开,如果要杀人,也是我来搞,谁都不能乱来。”
我怒吼一番后,帅阳大胖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都沉默了下来。
并不是我故意发脾气,而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太过顺利了,虽然细节都经得起推敲,可三狼毕竟是老江湖呀!
还有就是,三狼可是出了名的谨慎,多疑,虽然四哥利用了这一点,可谁能保证他没有后手?
今晚是生死之争,真正的生死之争,我如果还想保持现在的生活,那么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然然,大家也是担心,你发这么大脾气干嘛呀!”
阿龙搂过我的肩膀,语气轻容的安抚这我的情绪。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哎,妈的,总之就是不踏实。”
我的话音刚落,电话嗡嗡响起,我立马接了起来,语速极快的说道:“四哥,怎么搞!”
“你们在路边藏好了,看你牛哥的车,只要他逼停了三狼,你们就冲上去,先提人再说。”
“好,四哥,我知道了。”
“嗯,就这样!”
电话挂断后,我抬头看去,牛哥的车打着双闪,开始给我提示,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信号,这表示三狼快到了,牛哥在提醒我们做准备。
不到两分钟,三狼的车缓缓开来,速度并不是很快。
由于是天黑的缘故,再架上距离较远,我根本看不清楚车里都有几个人。
只见牛哥的车突然打开车灯,晃了对方一下,对方司机本能的一打方向盘想要躲开,这时宇哥的车直接就撞了上去。
“开干!”
逼停了三狼的车后,我完全是初于本能的冲出了国道路边的大沟,手持军刺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没有枪声,没有喊杀声,只有哆哆嗦嗦的求饶声在。
靠近我才看到,车上根本没有三狼,只有几个跟着三狼的小扒手,哦对了,乌依古尔也在,他就坐在副驾驶。
宇哥的枪顶在了乌依古尔的额头,一改往日的和善宽仁,面目表情极其狰狞且凶狠的喊道:“三狼呢,狗杂种。”
乌依古尔面漏惊恐的连连摆手,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回道。
“不知道,他安排我开车去市里,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坏哥冲上前去,对着乌依古尔的大腿连续就是两刀,其余几个小扒手也分别遭到了我与虎哥人马的围砍。
车内四人,口径都非常一致,那就是不清楚三狼到底去了哪里!
一时间,我有些心灰意冷,狂躁到难以言表。
三狼是什么人呀?那是一个能狠下心来灭自己满门的人!
今晚如果不搞定他,那怕是以后我们兄弟睡觉都要睁个眼睛了!
还有最可怕的,我们的家人谁来保护?三狼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三狼在哪里,看着我的眼睛,不然我今晚就要你死在这里。”
乌依古尔抬头看着四哥,依旧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冲上去还要在捅乌依古尔几刀,但四哥去阻止了我,并且嘴角泛起了笑容,围着车子漫步走了一圈后,轻声说道:“乌依古尔,你以为三狼当你是兄弟?他是把你当蠢猪呀!”
说罢,四哥指着后备箱说道:“来个兄弟,把后备箱打开。”
距离最近的大娃也没多想,顺手就拉开了后备箱。
“亢!”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子弹如同火龙一般撞在了大娃身上,大娃被子弹顶出了起码三米。
“老牛!”
四哥眯着眼睛很是淡定的高喊了一句,随即只见牛哥连续扣动扳机,压住了藏在后备箱内的三狼。
很快,三狼和张永鹏被牛哥以及虎哥几人控制住,而我们兄弟则快速跑向大娃。
谢天谢地,三狼用的并不是短枪或者五连发,而是乡下最常见的那种鸟锯,这种枪虽然声音很响,很唬人,但威力却非常一般。
并且大娃这次的运气非常非常不错,可谓是踩到了东北狗王的早上拉的第一泡屎。
大娃很喜欢带饰品,就是那种十几块钱一个,或者几块钱一个的铁牌。
图案或是神兽,或是卡通人物的那种铁牌。
三狼射出的子弹刚好擦这铁牌划了过去,这减轻了不少威力,不然那么近的距离,就算是鸟锯也足够杀人了。
大娃也不知道是劫后太过激动还是怎么,咧嘴哭了起来。
一时间我觉得有些丢脸,连四哥,宇哥几人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但当大娃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后,所有人脸上表情都有了变化,并且很统一的都变成了怜悯。
“妈的,老子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怎么每次受伤的人都是我。”
此话不假,大娃自从出道后,每次血战厮杀,虽然我们兄弟也都或多或少的会受一些伤,但只有大娃是个例外。
每次办事,大娃必然会受伤,并且每次受伤还都是最重的哪一个。
就连上次办大炮,十拿九稳的事情吧!
大娃不知道怎么搞的,大腿楞是被划了一个口子,缝针犯不上,不缝伤口还不闭合,最后给他弄烦了,贴了一盒子创口贴才搞定………………
“然然,办完事后领着大娃去市里的大庙上几注香,这孩子是有些背时呀!每次都跑不了他!”
抓到了三狼,四哥的心情非常不错,竟然也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