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冷慈!”
爱墨竹惊呼一声,他还是没忍住跑了出来,当他看到面前的一幕,不由得愣住。
刁冷慈脸上流着鲜血,一副阴冷的神情往嘴里送,眼神却极度挑衅地盯着邬卿看。
而邬卿举着上邪,似乎随时考虑将刁冷慈的头颅斩断。
爱墨竹心中一惊,急匆匆跑来,慌乱挡在刁冷慈面前:“邬卿你做什么!你不是答应我不杀他们的!”
原本还一脸奸险的刁冷慈,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呆住,木然收起手,眼神复杂地注视爱墨竹的背影。
“他,是来找你的。”
不知怎么想的,邬卿也顾不上这些,当即张嘴开始编瞎话。
“找我?”
爱墨竹一脸疑惑:“他不是要抢回……”
“不,”邬卿一把拉过爱墨竹,对视上刁冷慈恼羞成怒的眼神,防备道:“你的出现会影响始皇的地位,他们恐惧你会将曾经的事说出,威胁让我把魔界和你交出去。否则就会捏造我与狂暴为伍的事,让我与秦妄为敌!”
听到邬卿的话,爱墨竹顿时惊恐不已,他慌张去看刁冷慈:“他说的是真的?”
刁冷慈当即恼怒嘶吼道:“一派胡言!邬卿你这个小人!”
当即,刁冷慈痛苦的跪在地上,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毫无疑问邬卿释放了狂暴。
“你!”
爱墨竹惊恐不已:“你怎么能用狂暴对付他!”
“嗯,是嘛。”
邬卿也不想多停留,刁冷慈这辈子,几乎没有什么悲剧的回忆,和痛苦。
唯独让他痛苦的两件事,一个是父亲死亡。
另一个是爱墨竹在他面前死亡。
可那也是邬卿最不想回忆的,他当即拉着爱墨竹就要走。
“走吧,这里不能多待,如果三天后会有人找上来,那就说明,赤炟会使用全部精力对付我。”
趁刁冷慈被痛苦的回忆侵蚀着,邬卿拉上爱墨竹就走。
“去哪?”
邬卿也不知去哪,他假扮成先前苏安派的小厮,对爱墨竹道:“先回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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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啊!”
苏安派掌门见到爱墨竹,当即哭爹喊娘道:“你终于来看看你爹了,你爹我想你想的都瘦了!你就如此狠心,才来看你爹!”
“我的儿啊!为娘一日不见你,就痛哭流涕,思念成疾!你才忍心来见我!”
“哥哥哥哥!你怎么才来了!”
爱墨竹一回到苏安,就被光宗耀祖掌门,以及无所谓的“母亲”“妹妹”纷纷抱住,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
似乎爱墨竹又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也好像爱墨竹跟他们分别了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一样!
但他爱墨竹明明才走了,也没多久吧!
有一年吗!
一年都没有吧!
“别抱着我,我腰断了……”
爱墨竹没想到,苏安掌门力气如此大,仅仅只是抱着他的腰,那两只细细的手腕就感觉像铁锁般。
死死锁住他,力度之大简直无法想象。
“松手啊!我要死了!”
爱墨竹这边正哀嚎着,苏安掌门也松开手,当即擦泪瞬间正经道:“章明啊,为父看到你,果真是开心啊!为父高兴啊!”
他一副慈爱,且欣赏的目光。
“咱们苏安,何时出过你这样光宗耀祖的人物。如今见你一面都觉得困难,而我却觉得,在我眼里,你神圣无比!”
苏安站在客堂,仙界福星秋卿皎的画像面前,捋着山羊胡笑道。
“果真是福星秋卿皎保佑!让我儿子如今如此光宗耀祖,年纪轻轻就做出如此多的成就,今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爱墨竹好不容易挣脱开几人,当即一脸汗颜地注视着二哥的画像。
默默将手放在额头前对秋卿皎拜了拜。
“二哥保佑四弟能成功度过这次难关,四弟希望光宗耀祖掌门别让我天天耀祖。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家父赤炟身边。”
他这边正拜着,邬卿也忍不住默默在心中祈祷。
“大哥,二哥,三哥保佑,保佑四弟能跟爱墨竹平平安安。”
两人拜完后,苏安掌门笑道:“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两天,跟你妹妹在一起好好玩玩。你妹妹许久不见你,天天哭着说想哥哥了。”
小青跑在秋卿皎面前,虽然秋卿皎并不是小青真正的哥哥。
但也无所谓了,他抱起小青:“小青长大了,上次见你还没有这么高,这么重。”
小青听后不免在爱墨竹怀里咯咯笑。
爱墨竹凑在邬卿耳边,有些疑惑:“怎么是个妹妹的名字都带青字?”
邬卿摇摇头:“不知,可能母亲对青字有什么执念吧。”
爱墨竹想到不好的事情,当即丢开小青,叮嘱苏安掌门:“掌门,今日我回来的事,暂且保密,不要对外透露。”
虽疑惑,但毕竟是爱子的要求,苏安掌门也没多问什么,而是笑意吟吟道:“好啊!我儿想呆多久都好,今晚你娘下厨,给你做拿手好菜,你最爱吃的钵钵鸡!”
即使不是苏安掌门亲生的,但爱墨竹还是不免被这一幕所感动。
尤其是师娘那副慈爱的眼神,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带着无限的眷恋。
当即爱墨竹就不由得鼻子酸起来,他似乎被触及到心中柔软的地方。
他的父亲很是爱他,可一个人的生命中,怎么能只有母亲,只有父亲呢?
父母二者缺一不可,良好的家庭氛围缺一不可。
可是,即使赤炟将爱墨竹保护的再好,他也从未感受过母爱,赤炟是温柔的,那份严厉外衣下所包裹着罕见的温柔。
是爱墨竹的,所以爱墨竹才会如此和善。
可当再次拥有不一样的情亲,他还是忍不住会为之动容。
曾经他也问过赤炟,为什么自己没有母亲,自己想要母亲。可每当他这样说, 赤炟都会别过脸,沉默不语。
爱墨竹知道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让赤炟不开心了,自此他便不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