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么上来了?”王太太见状笑着上前,那块古曼童玉也重新戴到了脖子上。
王先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
“我看你们半天没下来,想先送小玉回去,上来和你说一声。”
“好,那你先送小玉回去吧,这孩子想让我和她说说办喜事的事情。”
眼看着王先生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
我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了,我们得尽快了。”一旁的涂山淮面色凝重缓缓开口。
我心一惊,难道他已经在门口听了很久吗?
搞什么?涂山淮知道也不说一声。
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那丝红气靠近。
那...养小鬼的就是那个所谓的小玉了。
我们来到隔壁的书房,一进来就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里面很空荡,除了个书架,书桌什么也没有。
一眼望去,并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但那个东西一定就在这个房间里。
我们翻找了抽屉,书架,什么也没找到。
走来走去间我听着木地板上的脚步声不太一样。
于是我趴在地上,尝试性的敲击着地面。
果然是空的。
话不多说,我从包里掏了一把小锤子。
对着地板就是开敲。
涂山淮对于我随身携带锤子的这种举动很是惊讶。
他懂什么?出门在外,怎么能没有一个武器。
不一会儿地板便被我敲出了一个洞。
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带着浓烈的恶臭味。
差点没给我熏过去。
“在这...yue...你来拿...”好恶心,这辈子没闻过这么臭的东西。
涂山淮很帅气的蹲下伸手朝里面掏了一番。
果然拿出了一个小罐子。
上面用八股沾了鲜血的丝线捆住,但是肉眼是看不见的。
涂山淮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上去,我没看错的话,他的血,好像泛着金光。
那八股丝线瞬间掉落,随着血液滴入,里面传来了滋滋的声音。
恶臭混合着烧焦的味道。
这房间大概是没个十天半个月散不去味道了。
王太太想来是看不见的,只有我透过这个乌黑的罐子看到里面蜷缩着的一个青紫的婴儿被火烧的龇牙咧嘴。
哦,它没有牙。
看起来分外恐怖。
不一会儿就化作了一滩黑水。
此时王太太脖子上的古曼童玉也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发出清脆的声音。
此时楼下嘈杂无比。
我抱着那个罐子跟着王太太一起下了楼。
真的好臭啊,但是为了我的一百万,我可以。
那个叫小玉的女人不复刚才的明艳美丽,嘴角渗着鲜血,眼底乌青,看着有些吓人。
而王先生也一改刚刚的绅士优雅,怒目圆睁的死死盯着我们三人。
“你是什么人?竟然能杀了金大师养了几十年的古曼童。”
很显然,王先生不服气。
“王志飞,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没等王先生回答,旁边的叫小玉的女人抢先开了口。
“要不是因为你有钱,哥哥会和你结婚吗?他最爱的人是我!”
什么?兄妹......容我思考思考。
“你们?兄妹之间知不知廉耻?”王太太难以置信自己的丈夫居然和自己的小姑子有那种关系。
“哥哥是我们家捡来的,本就该是我的丈夫。”
“你搞清楚,是王志飞死皮赖脸追求的我,没有我的钱,他是什么东西?”
好一出豪门大戏。
“拿着我的钱,弄这种歪门邪道想要我死,我不会放过你们。”
王太太咬牙切齿,随即拿起了手中的电话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我们就先走了,回头记得把角落里那盆脏东西扔掉,还有这个符,你烧成灰泡水喝,一日三次,身体很快便会恢复。”
涂山淮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黄符,放在了桌上,拉着我就走了。
走出大门我挣脱他的手。
“干嘛!那两个人那么恶毒,他们伤害王太太怎么办?”主要我还没看够,最近在短视频新学了一个词‘吃瓜’。
“没用的,那个女人已经遭受反噬蹦跶不了几分钟了。”
“至于王先生,警察应该快到了。”
“警察?什么警察?”我有些不解,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王太太房间里有监控,客厅也有,但客厅的被她换成自己的了。”
“想来他们接下来说的话,够他在牢里度过余生了。”
好吧,你的五百万赚的果然严谨,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们走时刚好与警车擦肩而过。
“卡号。”
涂山淮直接把车开到了我们校门口,停车时他掏出了手机。
“好的老板!”
“说了不要叫我老板,再让我听见的话,扣钱。”
“好的淮哥哥!”
收到银行的短信后,我迅速下了车,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宿舍欣赏我的钱了。
“有活干给我发信息啊淮哥哥!”
高兴过头的我没走两步又回头冲他招了招手。
一路上的风都是甜的。
我有钱了!我有好多钱了!
高兴之余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给村长打去了电话,跟他说我学会了李婆的本事,在城里赚钱了。
打十万块钱给他用来村里修路啊建设什么的。
毕竟我当初上这个大学,大家都借着庆祝我考上大学给我塞了不少红包。
明明大家其实也不富裕。
我们涂山村的人,最美好的品德就是团结。
“桑桑,楼下有人找你。”关叶一进门就看向了躺在床上笑嘻嘻的我。
找我?我有些奇怪。
“谁啊?”
“不认识,挺斯文的一个男孩子,我路过时听到他在问别人认不认识涂桑。”
难道是涂山淮?他不是刚走吗?
“我下去看看。”
太阳底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还在向来往的学生询问着什么。
“崔至?”我冲他喊了喊。
是哦,他也说要来京城来着。
一直忙着别的事情,我都把他给忘了。
“涂桑,好久不见。”
我看着他站在太阳下也许是有一段时间了,脸都晒红了,额头上也冒着汗珠。
于是提议去旁边树荫底下聊。
“你选了法学系啊?”
“对啊,你呢?”
“我经济学的,爸妈说以后好就业。”
“挺好的。”
“我们一个地方的,留个联系方式吧,有什么也可以互相照应。”崔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我想也没想就掏出了手机,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
“好了你上去吧,天还怪热的,回头微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