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从钱满粮那知道汪东乔私贪了沙厂十万两银子,大多藏在梅花弄6号汪东乔的小妾那。
周不易并未告诉何仁义实情,只说汪东乔被山匪所杀,山匪又被周家山庄的护院师傅们剿灭了。
何仁义对没有盈利的官司不感兴趣,让周不易草草结案了事。
周不易下了值,匆匆回住处稍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便精神抖擞地往梅花弄6号行去。
这梅花弄,在县城的北街,是个富人区,有钱人养外室的地方。
周不易轻车熟路地来到梅花弄6号,拍响院门。
许久都没人来开门,周不易四下张望,见院墙能攀。于是,寻了个院墙边有树的,左脚撑着树,右脚抵着院墙,一步一步往上攀去。
正当周不易双手攀上院墙顶,收了左脚,使劲将身子骑上墙顶时,墙外传来一声娇斥:“哪来的登徒子,趁夜黑爬人家院墙?”
周不易一惊,扭头往院墙下看,只见一妖艳美妇,杏眼圆睁,怒视挂在院墙上的周不易:“贼人,你要翻墙入室偷劫吗?”
“不不不……误会……”周不易正想解释,却见那美妇,持了树下一根枯枝长杆,对着周不易的屁股就捅。
“哎呦……”周不易被那美妇一阵乱戳,正中肛门,屁眼上立马传来又麻又酥又酸又胀又疼的感觉,周不易顿时失去了力气,不自觉松开扒着墙头的手,“啪叽”从院墙上摔了下来,屁股重重着地,疼的周不易“哎呦”惨呼出声。
“你这贼人,让你爬墙头……”美妇二话不说,抡起枝杆对着坐在地上的周不义劈头盖脸打去。
“别打了,你这恶妇,停手……”周不易被抡的呲牙咧嘴,一把擒住枝杆的另一头,用力一拉,美妇被拽的一个踉跄,伏倒在周不易的脚边。
“来人呐……”美妇张口就要喊救命,被周不易伸手一把捂住美妇的嘴,警告道:“不要叫,我是……哎呦……”
还没等周不易说完,美妇张口就死死咬住了周不易的虎口,疼的周不易挥起另一只手掌,照着美妇白皙的脸狠狠扇了上去。
美妇被周不易这一大巴掌扇的牙血直流,松开了周不易的虎口。
周不易望着虎口上被咬出的血痕,气的又抡起巴掌重重扇了美妇一个耳光,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泼妇,我乃县衙周师爷,是出来办案的。”
被周不易两耳光扇懵的美妇,蜷缩在地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听周不易自报家门,颤着声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不易出师不利,恼火的很。
“周师爷,我听我当家汪东乔说过,说他的表弟周不易在衙门做师爷……”
“什么?你就是我表哥的偏房?”周不易不相信地望着眼前被自己扇的牙血直流的女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嗯,我就是你的小表嫂卞翠兰……”美妇委屈地捂着脸,朝一边吐了口嘴里的血水,眼泪汪汪地望着周不易。
“哎呀,这叫怎么回事……”周不易忙站起身,去搀伏在地上的表嫂卞翠兰,连声道歉:“表嫂莫怪,是不易鲁莽了……”
卞翠兰柔弱无骨般地抓住周不易的手臂,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又“哎呦”一声,手扶额头,瘫进周不易的怀里。
“怎么了,表嫂?”周不易慌忙架住卞翠兰,关切地问道。
“表弟,我头晕,您扶我进屋吧。”卞翠兰娇滴滴地靠在周不易的胸前。
“好好,走,我扶您进屋……”周不易扶着卞翠兰,开了院门,往屋里去。
自进屋里来,周不易就被房内富丽堂皇的装修惊的张大了嘴,磕磕巴巴问卞翠兰:“我……我表哥是发了大财了么?这屋子装修的比我叔叔周家山庄还富丽……”
“您表哥就喜欢这样,说穷了半辈子,再不享受就亏了……”卞翠兰被周不易扶着在湘妃榻上斜靠着,揉着太阳穴:“表弟,桌上有茶,烦劳您自己倒。”
“不客气,不渴……”周不易羡慕地在厅堂里转悠,又从厅堂侧门探身出去,侧门外是个小院,院里假山鱼池,花草廊道,别有一番雅致。
“哎呀,表嫂,我表哥品味不俗呀,这花园,清雅恬静,真好……”周不易由衷地夸赞。
“你表哥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花园。”卞翠兰揉了揉手臂道。
“为何?”周不易不解。
“他嫌太素雅了,说过段时间,就让人来改造一下,做什么琉璃廊桥,黄金池,我也没往耳里听……”卞翠兰用绣帕擦了擦嘴角,见绣帕上沾上血迹,惊叫道:“哎呦……”
“怎么了?”听见卞翠兰在厅里惨呼,周不易忙从侧门外缩身回厅里,快步走近卞翠兰,急切地问。
“您看您把我打的……”卞翠兰将沾有血迹的绣帕伸到周不易面前,楚楚可怜地望着周不易,嘟起红唇娇嗔道。
“表嫂,是不易的错,不该动手……”周不易尚未娶妻,虽然也常光顾烟花地,然面对娇滴滴的美艳表嫂,周不易心里,生起一股别样的情愫来。
“也不全怪您,是我动手在先。”卞翠兰善解人意,面对年轻有为的周不易,相比起汪东乔的肥胖油腻,周不易却让卞翠兰赏心悦目。卞翠兰热辣辣地望着周不易,撒娇央求道:“表弟,我口渴了,您能帮我倒杯茶吗?”
卞翠兰婉如夜莺般的声音,听的周不意心猿意马,忙接话:“可以可以……”
周不易倒了杯茶,送到卞翠兰手上,卞翠兰勾魂的眼眸,娇俏的声音,还有那伸手过来接杯子时有意无意摸到周不易手背的纤纤玉指,无一不让周不易乱了心神。
“表弟,您坐呀。”卞翠兰拍了拍湘妃榻,示意周不易坐到自己身边。
“咳咳……”还要办正事,周不易稳了稳心神,神情严肃地在卞翠兰对面的琉璃椅上坐了下来,轻言细语道:“表嫂,我今天来是有正事……”
“噗呲……什么正事呀?”见周不易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的卞翠兰用绣帕掩着嘴娇笑出声,这一笑,着实如芍药花开,美艳动人,周不易竟看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