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索魂宫被麻衣派袭击,元气大伤,司马正南忍辱负重,调整养息,意在有朝一日,将麻衣派倾巢剿灭,一雪前耻。
司马允辅助父亲司马正南,将无常索魂宫恢复如常,并着无常索魂宫的弟子,下山去招兵买马,扩充人员。
这日,司马正南对儿子司马允道:“允儿,宫里都已整理好了,你去望望你娘亲,并去看看在这次死去的无常索魂宫弟子们的家眷。”
“是,父亲,允儿立刻就动身去万寿山。”司马允略作收拾,便出发往万寿山去。
无常索魂宫有一条不成文的不对外宣布的宫规:无常索魂宫不住女眷与孩童,全部移居万寿山的万寿宫,由司马正南的夫人苗凤仪统一管理。万寿宫里的女眷们,没有无常索魂宫宫主的指令,不可回无常索魂宫。
万寿山在漳县的东面,离漳山四十余里地。
司马允骑上快马,一个时辰后便到的万寿山的山脚下,弃马上山。
万寿山比漳山还要矮些,然因少有人涉足,通往万寿宫的山径窄小,山径两旁长满了草木。
半个时辰后,司马允到的万寿宫,宫里的守门女眷见少宫主来了,欣喜地开了宫门迎了出来,恭敬地屈膝行礼:“见过少宫主。”
如换了往常,司马允定会从怀里摸出些小物件,逗万寿宫的女眷们开心。如今,无常索魂宫经历了一场劫难,司马允也迅速成长,言行也沉稳成熟了起来。
“免礼。”司马允面色凝重,径直往万寿宫的正厅去。
见少宫主神色严肃,守门女眷也不敢多嘴,关上宫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万寿宫的正厅上,坐在首位的万寿宫宫主苗凤仪,仪态端庄,优雅娴静,一双凤眼,更是透出几分威严。
苗凤仪正与大使者凌霄贤的娘子、二使者于逸凡的娘子、三使者尚清明娘子和四使者尹春风的娘子,在正厅里讨论秋季织布的事。见儿子司马允进厅来,苗凤仪眼里顿时泛起浓浓的舐犊之情。
“允儿见过娘亲,见过各位婶娘。”司马允向母亲和各位使者的娘子行礼。
四位使者娘子忙起身来,向司马允屈膝回礼:“少宫主万安。”
苗凤仪敏锐的觉察到儿子司马允情绪低落,心事重重,柔声道:“坐,允儿。你有一月有余未来万寿宫了,都在忙什么?”
司马允挨着四使者尹春风的娘子侧边坐下,并未马上回答母亲的话,而是思忖着如何将无常索魂宫遭劫难的事,说与母亲与几位使者娘子听。
“少宫主,您这是又看上谁家千金了?告诉我,我替您去提亲。”见司马允沉默不语,凌霄贤的娘子像往日那般笑着打趣司马允。
“大婶婶说笑了。”
司马允又站起身来,向于逸凡的娘子和尚清明的娘子深作一揖,惊的二位娘子也忙起了身,躬身同声道:“少宫主,您这是作甚?”
“二位婶婶,司马允没能护住二位叔叔,二位叔叔已……”司马允说不下去了,想到于逸凡与尚清明对自己的疼爱,自己却晚了一步,未能救下二位叔叔,司马允心下一阵疼痛,落下泪来。
“少宫主,出了何事?他们二人怎了?”二位娘子见司马允落泪,心下大骇,顿知自己的男人定是出事了,二位娘子瞬间面色煞白,急问。
苗凤仪见儿子落泪,便知是无常索魂宫出事了。但她是一宫之主,此刻万不能乱了分寸,对司马允道:“允儿,莫哭,慢慢将事情经过说来。”
司马允悲伤的神情,让在场的四位使者娘子心神大乱,凝神望向司马允,静等司马允说出发生的事。
“是,娘亲。无常索魂宫遭麻衣派在水井中投毒,致父亲与三位使者和所有的无常索魂宫弟子中毒。于叔叔和尚叔叔中毒后,毒发无法动弹,被麻衣派的仇天明杀害。凌叔叔中毒后因耗尽内力长啸传警讯,筋脉尽断,虽救回来了,但已武功尽失。父亲也同样中了麻衣派的毒,现已解了毒,需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复原。现无常索魂宫,就剩下父亲与凌叔叔,还有之后从漳县县城召回的二十余弟子。”司马允将麻衣派如何屠杀无常索魂宫弟子的事实经过,一一如实讲了出来,难过地低下了头。
于逸凡的娘子与尚清明的娘子,听此噩耗,跌坐回椅里,顿时泪流满面,无声哭泣。
“少宫主,我家当家的呢?也没了吗?”尹春风的娘子满眼惊慌,那神色,想知道结果,又怕结果自己承受不了,哆嗦着嘴唇,颤声急问。
“尹叔叔被派去了余县,避开了这事劫难。”司马允回应尹春风的娘子。
尹春风的娘子听自己的男人无事,双掌合十,流着泪口里念诵着:“南无阿弥陀佛……”
凌霄贤的娘子神色欣慰又痛苦地闭上眼,一串泪从眼里滑了下来。但此时在她的心里,只要自家的男人活着,武功失了也无妨。
“那麻衣派哪来的胆,竟敢毒杀我无常索魂宫。”听完司马允的陈述,苗凤仪怒急,一掌拍在案桌上,凤眼因愤怒而充血变红。
司马允从未见过贤良淑德的母亲动过怒,忙近前安抚母亲:“娘亲,莫要气伤了身子,此仇孩儿会让麻衣派灭派抵偿。”
“回去与你父亲说,如人手不够,还有万寿宫,我等都是能上阵杀仇敌的。”苗凤仪恨声道。
“是的,少宫主,我等都能随了宫主和少宫主杀去麻衣派,定让麻衣派血偿此仇。”四位使者娘子,强压住内心的悲愤,同声道。
“母亲,各位婶娘,杀仇人之事,有我司马允,您等且安心在这万寿宫等我的好消息。我定提了那麻衣派掌门曲谨玺的狗头回来,祭奠我无索魂宫死去的使者与众弟子。”
司马允无法面对于逸凡娘子和尚清明娘子的泪眼,匆匆别过万寿宫,原路返往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