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愣了一瞬,怯懦的回答却不敢伸出手:
“杜学长,你好......”
杜衡却笑了,阳光下的他温暖明媚,他伸手将少女扶出狭窄的缝隙,迎着春日暖阳,他说:
“招娣,名字并非束缚一个人的枷锁,只是代号而已,无需自卑。”
“可是杜学长,同学们都嘲笑我...说我是封建残余的产物,根本不配得到爱...”说到这少女又忍不住的掩面哭泣了起来。
杜衡轻笑:
“若是如此便更不需要在意了,君子论迹不论心,你的父母送你来上学,可不是为了让你把这样的话听进心里的。”
“不过你既如此不喜欢这个名字,便改一改吧,就叫...李栖乐,愿你这一世快快乐乐,独立自主,淡定从容,如何?”
“李...栖乐。”李招娣喃喃道:“李,栖...乐!”
“李栖乐!”
“学长我喜欢这个名字,谢谢你。”
杜衡垂眸看着女孩清亮的眸中,闪耀着光彩,他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是笑了。
可算是没白费这功夫。
下一秒,故事的画风一转。
开启了8倍速,接下来有了杜衡的保驾护航,李栖乐的日子也逐渐好了起来,渐渐地她拾起了本来阳光开朗的本性,也在学院交到了不少朋友。
杜衡也会经常性的约她去天台上学习,教她给她补课,以前她的师傅教导的内容太过偏颇,片面,也是难为她靠着自己考上滕飞大学。
直到这一届毕业生的横幅出现才佐证了秦艽的想法,这个滕飞大学确实不是开在镇里,他在副本里看到的不过是滕飞大学的残影,但对应的滕飞大学在湘京市,也应该是被废弃的状态。
那这滕飞大学又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秦艽不得而知...
在杜衡的视角里,李栖乐就像是他养大的玫瑰,在他的照顾下,李栖乐也出落的越发出挑,成长的生机勃勃,杜衡从来不会限制她,只在她困顿时提出帮助,给出建议。
大三这一年李栖乐还是很纠结,她想做的事太多了,无法确定自己以后想要做什么,周围人都在推荐着热门行业时,只有杜衡告诉她随心就好,没想清楚没关系,不用急于将未来确定,她可以慢慢想。
也是在这一年,李栖乐确定了自己对杜衡的感情,二人在学校的情人桥下,木兰花定情,许下终身。
看到这的时候秦艽就意识到不妙。
果然如他所料。
大四开学这一周,李栖乐没来。
第二周,李栖乐也没来。
杜衡在这两周,动用了自己在学校的所有关系也没联系上她。
所以杜衡决定去找她,他按照之前李栖乐给他描述过的家乡环境和地址,向学校告了假,找了过去。
终于在半个月后的某天夜里,杜衡在李家大院,找到了消失已久的李栖乐。
此时的李栖乐形容枯槁,面容憔悴,看到他就像见了鬼一般畏惧,直到他出声,一如既往的温柔安抚道:“乐儿,是我,我来了,我来了,对不起,我来的太迟让你受苦了。”
杜衡心如刀绞,尽力忍住哽咽安慰着受苦的恋人,可李栖乐怔了片刻,没想到她此生还能从学长口中听到她的名字,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被人纳入温暖的怀抱。
她才如梦初醒,但却坠入了更深的噩梦中,她咬紧牙关,可出声的勇气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她不愿让学长看到这一刻的自己,肮脏,阴森,像是烂泥地里腐烂的玫瑰。
杜衡一直轻声唤着她说要带她走,这一刻巨大的悲痛袭来,她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样好的杜衡。
撕心裂肺地低吟着:“杜衡,你走吧,求你了。”
“我不干净了!”
“你走吧!”
“滚啊!”
“滚啊!!”
她猛地推开杜衡那个让她眷恋又温暖的怀抱。
“!!!”
杜衡震惊的无以复加!
心头大骇,他的乐儿在说什么?
这里...这里不是她的家吗?
杜衡看着她房间里的装潢,无一不凸显了她小姐的身份,根据他的打听李栖乐也确是李老爷的独女,是嫡长女啊。
怎么可能在自己家...
怎么会有父母做出这种事!
畜生!
禽兽不如!!
他们怎么配为人父母!
李栖乐抬眼见杜衡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一向温暖体贴的学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没见过的冰冷。
李栖乐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突然有些害怕,可她已无处可逃。
可下一秒,她却再次落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中。
杜衡的嗓音一如既往,“乐儿,你知道吗,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群之下。”
杜衡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紧紧抱住她,传递着温暖。
“唔---”
少女全身泛起战栗,紧咬着唇肉泛白,已无任何知觉的疼,最终她再也忍不住泪水的决堤,紧紧抱着杜衡,呼唤啜泣:“阿衡,阿衡,你怎么才来啊。”
“阿衡我好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阿衡,我好恨,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少女血泪,一字一句,如泣如诉!
杜衡只是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发丝,像从以前一般,她说他听。
最后少女眸光熠熠,只说一句:“杜衡,我们逃吧。”
“好。”
“我们逃吧。”
杜衡一直在等,等她下定决心,等她鼓足勇气。
但杜衡不知道的是,从杜衡出现的那一刻开始。
她的人生就满是勇气。
二人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
趁着夜色出发。
没想到这夜村长的儿子李天成,并没有睡着,他约上兄弟喝酒,趁着酒劲儿,他还想再去欺负欺负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可是村长的儿子,那女人怎么敢拒绝他!
说什么要去追寻理想,简直可笑,女人而已,有什么理想,让她在家相夫教子,这不是殊荣是什么,主母可是村里人挤破头都想当的。
她居然不识抬举。
所以那夜酒宴,她没同意又如何,李天成的脸上泛起淫\/\/邪的笑意。
还不是被他压在身下,欲仙欲死。
要他说,女人就这么个玩意儿,睡服了都一样。
之后李家虽然对他严防死守,但是装什么装!
那夜那死丫头叫的那样惨,还不是没一个人来帮她。
就能在他面前装好人。
他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