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叶鼎之醒来精神抖擞,垂眸看着怀中睡得正熟的时云熙,脸色微红,睫毛纤长,那粉嫩的唇瓣因着昨夜多了几分艳色。
叶鼎之光明正大的用手描摹她的脸部轮廓,却发现时云熙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来昨天是累着她了。
他轻手轻脚的起身,俯身在时云熙脸上亲了一下,才离开掩上门。
新婚第一天,时云熙便睡到日上三竿。
洗漱都是叶鼎之代劳。
当日下午,时云熙在院中练剑,叶鼎之坐在摇椅上,眸中含笑,眼底有暗光流过,心中在想着白日里不该想的事。
日渐西沉,月上柳梢。
沐浴后的时云熙换上一身洁白内衫,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梳妆台前。
叶鼎之随即进了房间,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轻柔的替她擦拭着鸦羽般的青丝。
那镜面映着两人的模样,一柔美纤细一高大俊美,两人靠的近叶鼎之都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待到头发擦拭干净,他将帕子叠好放在梳妆台上。
时云熙刚刚起身,却被有力的臂膀拦腰抱起,将她放在梳妆台上,腿被男人禁锢住,她无法逃离。
“你放我下来。”
她盯着叶鼎之的眼睛,却发现内里暗潮涌动,她心觉不妙,还未来得及动,唇便被堵住……
一阵面红耳赤……
“娘子今日还有精力习剑,不若今晚看看我的功力如何……”
叶鼎之的声音暗哑又有磁性,惑人的很。
“我……”
时云熙挣扎了几番,身上的里衣松松垮垮,春光乍泄,雪白的肌肤刺眼的很。
那雪白的肌肤上有着些许红痕,这一幕让叶鼎之眼底的暗色更浓。
“娘子,镜子里是你好美……”
听见这话,饶是时云熙也羞得不行,她一口银牙咬在叶鼎之的肩膀上。
“嘶……”
听见他的抽气声,时云熙又松开了。
“娘子舍不得,多谢娘子口下留情……”
但是他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留情,毕竟要喂饱娘子才好。
“你……”
“娘子现在别说话,不然待会儿嗓子又要哑了,现在好好感受我……”
时云熙清醒的头脑很快变得混沌,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海上飘荡,时而迎来潮涨时而迎来潮落,而那浪花一遍遍拍打着,让她欲罢不能。
叶鼎之分了一丝神,看了眼镜中的人,眼中的火烧的越发旺了,他瞧见时云熙腰间的红痕,便将她抱起,挂在自己腰上。
走向那床榻……
每走一步,时云熙的头脑便混沌一分……
……
次日醒来的时云熙感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张了张口,发现嗓子有些痛。
没有在室内见到叶鼎之,她便穿好衣物出门,就见叶鼎之正在备菜,显得十分贤惠。
“娘子,你醒了?”
叶鼎之见到时云熙的那一刻眼眸亮了一分。
“……”
时云熙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得,昨天晚上欺负狠了。
叶鼎之连忙追上去,左哄右哄,赔礼道歉,插科打诨,撒娇卖萌全部来一遍,时云熙才理他。
两人的生活颇为宁静,这宁静被打破是在一年后的冬日。
时云熙闻到荤腥味就开始干呕,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叶鼎之愁的不行,变着花样的做着好吃的。
可是往日时云熙爱吃的,只剩下一些糕点还能吃下去而不呕吐。
叶鼎之带着时云熙去看了大夫。
“你说什么?”
叶鼎之脸上的表情既惊讶又惊喜,但是看着时云熙这两天因为吃不下饭而有些苍白的脸心又揪着痛。
“尊夫人怀孕了,已有三月了,我开些安胎的药,你回家好好照顾娘子。”
大夫嘱咐了一句便将安胎药放在柜台上,让他们带走。
“多谢大夫。”
……
七月后。
时云熙诞下一子,叶鼎之为他取名叶安世。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叶鼎之整个人更贤惠了几分。
会给小安世做衣服做鞋,也会给他做玩具。
同时也将时云熙照顾的十分妥帖。
他给百里东君去了信,只不过百里东君传信回来,说他随琅琊王和景玉王正在皇宫,只因为青王狗急跳墙逼宫了,最终青王以失败告终。
百里东君晚些会来看看自己这个小侄儿。
一个月后,百里东君再次传来书信。
信中说,琅琊王将所有关于当年叶大将军府遭诬陷的证据全数公之于众,冤屈被洗刷,青王也死于逼宫失败当中。
最终景玉王登临大宝,而琅琊王则是他的左膀右臂。
叶鼎之当年让时云熙去找萧若风自是明白,他的仇虽然是私仇,但是叶府的冤却需要皇室来伸,否则永远名不正言不顺。
……
时云熙一家三口在这里隐居了八年才重出江湖。
一出江湖便上了百晓堂的冠绝榜前十。
时云熙在五年前入神游,叶鼎之今年刚入神游,两人在江湖上可以说毫无敌手。
他们再次重出江湖只是为了带叶安世玩,出来游历。
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多年避世,怕跟不上时代,所以两人出来学习学习别人带娃的经验。
第一站便是雪月城……
……
叶安世这一生格外快活,身在江湖,不染朝堂,自由自在,喝好喝的酒,交有趣的朋友,学想学的武功。
他自幼修习母亲的希微诀,小小年纪已是自在地境修为,性格很像他的父亲。
身上带着些野性,但是样貌更像时云熙,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那俊美不羁的小公子……
这一生叶鼎之都在做他的白羽剑仙,虽然遗憾不能手刃青王,但是叶府冤屈已申,他的生活便只剩下自由肆意的江湖和妻儿。
时云熙和叶鼎之寿终正寝,两人同穴而葬。
叶安世虽然难过父母的离世,却也羡慕着他们生死不弃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