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一些原因,许多人都以为君光先生是她的丈夫,后世也是这样以为的。
顾真最后等啊等,也没等到司徒尧派人来接自己,只好自己前往了。
她刚进宴会厅,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看她的眼神十分的惊诧。
“这姑娘谁啊?怎么穿成这样?”
虽然新思想在冲击着旧思想,可这个时代还没有开放到把旗袍开叉到大腿根的地步。
顾真以为自己是在引领潮流,但恐怕没人欣赏得来她这种潮流了。
然而那些人说的小声,顾真也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自动将那些眼神理解为是对她的惊艳。
毕竟她今天的妆容、旗袍可是后世最流行的款式。
这时,顾真看见了司徒尧。
司徒尧穿着一身戎装,和顾真前世在影视剧看到的那些英俊多情的军阀形象吻合了。
她此刻看着司徒尧朝她走来,心砰砰跳个不停。
“司徒大哥,你穿这身真好看?”
司徒尧却皱眉,问:“你穿的是你大姐的旗袍吗?”
“我……”
顾真正想说这是自己设计的,她可不想将这个拉好感的机会往顾陌身上推。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司徒尧说道:
“你这傻丫头,没有衣裳怎么不跟我说?穿你大姐的做什么?她是经常出入烟花之地的女子,衣服自然也是不正经的女子才会穿的,不适合你。”
顾真神情一窒,“是、是我大姐的,我也没别的衣服了……”
司徒尧,“没关系,我叫人带你下去重新换一身,那些人也不敢再说你的闲话。”
顾真头垂的更低了,原来她所以为的惊艳,是别人的闲言碎语?
她尴尬不已的跟着司徒尧叫来的人去了房间里换衣裳。
出来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作为锦城的少帅,自然有无数人想要巴结司徒尧,因此他身边围了不少人。
看见顾真,他从恭维圈里走了过去,这一刻,顾真只觉得,整个宴会所有的光彩,都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司徒大哥,他们怎么叫你少帅啊?”
司徒尧说道:“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其实我叫司徒尧,是司徒大帅的儿子。”
顾真瞪大眼睛,“所以一直以来你就在骗我?为什么?你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会死赖着你吗?”
司徒尧忙说道:“不是,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我只是怕说出自己的身份会吓到你,真真,相信我,我真的从未怀疑过你的人品,我知道,今天即便我只是一个身无分的穷光蛋,你也依旧会喜欢我。”
他搂住顾真的肩膀,“真真,我很抱歉一开始就对你隐瞒了身份,希望你能原谅我。”
顾真咬着唇,“那你以后不可以再骗我了,无论有什么事,你都要第一个告诉我。”
“好。”
顾真破涕为笑,两人搂抱在一起。
(
作为第一个被司徒尧带到这种公众场合的女人,顾真的存在自然很让人好奇。
陆陆续续有人过来,跟司徒尧交谈的时候,询问顾真的身份。
司徒尧自然毫不吝啬的表示:这是我女人。
这时,顾真看见了顾陌。
顾陌来得早,但来了之后就被君光先生带到另一间屋子里,去见了其她几个比较着名的女作家。
此刻她跟作家们从房间里出来,顾真看见跟她交谈甚欢的都是化圈的名人,忍不住咬牙,对司徒尧说道:
“我大姐虽然失忆了,可她心底里果然还是喜欢你的,一听说能在宴会上看见你,就迫不及待的跟着我来了。”
嗯,这话听着,好像是顾陌蹭了她的邀请函,死皮赖脸进来的一样。
司徒尧也忍不住往顾陌那边看了一眼。
“理她做什么?”
顾真说道:“看见她那么高兴,我真的不忍心告诉她,我们不仅在一起,甚至已经……”
娇羞的看了司徒尧一眼,“……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承受不住打击的,我不想将我的快乐,建立在我大姐的痛苦之上。”
司徒尧叹了一口气。
“我们又没有对不起她,凭什么因为她喜欢我,我们就要偷偷摸摸的?”
他搂着顾真的腰,“我今天就要光明正大告诉所有人,你顾真,是我司徒尧的女人!”
正好宴会主持人让司徒尧上台致词。
他直接带着顾真一起上去了,让不少年轻女孩子,都忍不住将羡慕嫉妒的目光落在顾真身上。
顾真也有意无意的看向顾陌,却见顾陌与传说的君光先生的夫人在说话。
顾真忍不住想,那位孟夫人知道此刻与她相谈甚欢的女人,其实是个欢场女子,其实已经勾引了她的丈夫吗?
她真的是见不得顾陌这种不要脸的小三这么欺负这些旧社会的女人。
于是,等下了台后,顾真就朝顾陌走去。
几个女作家正在说话。
“说起来,坛我最佩服的还是阿先生,自读了他的《光明》我就一直念念不忘,想着阿先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若是真的能见他一面,能与他探讨一番,也是此生无憾啊。”
“可惜阿先生太神秘了,不然今天这样的场合能邀请到他,我们也不虚此行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写的章曾被报社主编拿来跟这位阿先生做过对比,顾真听见阿先生的名字,便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不过是一个靠着几篇酸腐字赚钱的鼠辈而已,至于把他捧的那么高吗?
要是真那么厉害,后世怎么都没听过这号人物?
于是,顾真也走过去,然后表达了自己独特的见解。
反正别人夸阿先生,她就偏说阿先生不行,以此显出自己的特立独行。
“现在已经是民主社会了,若是这位阿先生真的是个性情人,为何不投靠大帅府,用自己的才华为国出力?这般装神弄鬼的,显见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辈……”
顾陌听了她这番话,但笑不语。
修得武艺,卖与帝王家。
自古以来,有才之人的才华,都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