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通过宝剑和卦镜祈雨,同样看似是封建迷信,但其实这是一种通过光刺激含水云层产生摩擦的做法。
还有一些祈雨活动,是敲锣打鼓,这其实是利用光波和声波与云层产生摩擦,使云层产生电,而电又产生水……
古人并没有去探究这些活动是怎么把雨引来的,但宋老四去探究了。
于是,他在这道题下面,洋洋洒洒一大篇,直接详细描述了自己发明的一个引雨器设置。
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人工降雨了。
直接来一场雨,比官府去做什么安抚老百姓的活动都强。
顾陌听完宋老四对引雨器的描述,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因为宋老四运用了阴阳卦的原理,结合一些粗略的测算方式,而这样的降雨方法,在古代是完全可行的!
“娘,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见顾陌只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宋老四忐忑的问。
“没,你说的很对!你过来一点。”
宋老四立刻凑到顾陌跟前,顾陌摸摸她的脑袋,说:
“我儿真是个被耽误的天才啊。”
宋老四被夸,顿时笑眯眯。
没几天,大柱二柱也回来了,村里人知道是放榜了,又跑到宋家来。
见宋老四愁眉苦脸的,说道:老四啊,别灰心丧气的,你现在都是秀才了,没考上咱们接着考啊。”
宋老四,“不是,我考上了。”
村里人一愣,“第几名啊?”
“第一名,解元。”
村里人,“……那你愁着个脸干啥?!”
宋老四,“我娘告诉我,做人要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我不能通过自己的脸色让你们知道其实我考上了。”
众人,“……”
装哔也不是你这么装的吧?
宋老四还把大柱二柱找人抄的完整榜单给看了一遍,本来只是想看看自己有哪些同窗考上了,没想到却在榜尾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宋宜。
都是一个州县的读书人,就算没见过面,但其实有哪些人,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
而这个宋宜,祖籍就在本县,但宋老四以前却从未见过。
这让宋老四突然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立刻去找了顾陌。
顾陌看见那个名字,神色也沉了下来。
这个考上举人的宋宜,自然就是女主宋宜了。
原剧情她为了证明自己,在冷聿的帮助下,没有经过童试院试,直接女扮男装去参加了乡试。
而且在锦鲤的帮助下,还拿下了解元,一战成名,结交了不少读书人不说,还让不少少女对她芳心暗许。
而她明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还继续往上考,还到处用男人的身份撩女人,让无数女子为她神魂颠倒,她还沾沾自喜。
但现在没有锦鲤庇佑,她还是去参加乡试了,而且还拿下了榜尾。
按照宋宜的尿性,接下来肯定会继续去参加京城的会试殿试。
(
一旦被人发现,她有男主冷聿护着可能没事,但宋家村的人会不会被连累可就难说了,至少诛连三族肯定是够够的了。
顾陌立刻对宋老四说道:“你去找族老们,跟他们说说这件事,看他们怎么处理。”
宋老四点头,去找了族老们,晚上才回来,说:“族老们直接把宋宜除族了。”
顾陌这才放心了。
……
宋老四考上了,就该安排上宋老五还有大妞二妞三妞的婚事了,毕竟她们的年纪,在这个时代来说不小了。
有个考上举人的小叔,自然也能让她们有了更多选择的余地,而夫家看到她们娘家有人前途无量,自然也不敢磋磨。
这就是为什么古人注重家族,倾尽全力也要帮助家族最有可能飞出去的那个人。
而不用顾陌去找,宋家也多了许多来提亲的人。
宋老五和二妞还好说,但大妞的情况比较特殊,顾陌也怕自己识人不清,把人嫁过去,那家人又会拿大妞和赖二以前的事苛待大妞。
这挑来挑去的,最后宋老五和二妞三妞都定下来了,大妞的还是没着落。
顾陌也有些无奈啊,原身这年纪也不小了,估摸着再过个几年就要进棺材,她不替原身把这家子都给安排妥当了,那不是白拿了原身这身体吗?
大妞见顾陌每天愁,都看的心疼了。
“奶,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就算不嫁人也没关系的,我就在奶身边,伺候奶一辈子。”
顾陌想了想说道:“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奶也怕识人不清让你下半辈子难过,既然咱们没找到合适的,就先不急,说不定你的缘分在后头。”
大妞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不觉得嫁人很重要。
反倒是一想到嫁人就要离开奶了,她心里更难受。
……
当宋宜看到榜上宋老四的名字时,也是不可置信的。
在她眼里,宋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吸家里血的宋老四,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真才实学。
可是,宋老四却考上了,还是解元?
她一个在后世经历过高考捶打的人,居然只是个吊车尾的?
这怎么可能!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那个宋老四肯定拿钱买考题作弊了,或者直接买通了监考官!
古代本来就没有什么监控设备,作弊的空间很大,宋宜只觉得自己是被一个作弊狗给刷到吊车尾去了,满心愤恨,发誓一定要揭穿这次考试徇私舞弊的真相!
于是,府城很快传出了这次考试有人作弊的消息。
谁也找不到源头,反正大家都在传。
尤其是那些没考上的考生,都对此深信不疑,直接聚集到主考官的府上,要求主考官彻查此事。
这事儿闹这么大,主考官能不查吗?
好吧,一查,甲是听乙说的,乙是听丙说的,丙是听丁说的……
反正就没个证据,一直听说听说。
直到查到最后一个听说的人,那人却没法指认出是谁告诉他的了。
因为那天他因为没考,一时失意喝了点酒,走到了一条巷子处,听见了有人这么说的。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完全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