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的工厂现在是由当局占领,而拉斯克湖已经被叛军拿下了,因为暴动就是以拉斯克湖为中心展开的,所以这里也是最危险的。
夏虎立刻开车前往拉斯克湖,一路上也遇到了几个华国人,就拉着他们一同前往了。
几个华国人看到自己国家来人了,心也安定了,即便是跟着夏虎往龙潭虎穴去闯,竟然也没有丝毫害怕的。
夏虎也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其余一些人的下落,去那些地方将那些人也接上了。
在去拉斯克湖的必经之路上,正好遇上了当局和叛军在开火。
两边人打得火热,流弹如雨点一样飞来砸去的,很难将车子开过去。
夏虎让另一个男人开车,自己从大巴车的天窗探了出去,想要将旗子立得高一些。
结果刚把手伸出去,就被子弹打中了,他脸色不变,继续去立旗子,终于将旗子高高的立了起来。
看见那面颜色鲜艳的旗子,两方人马立刻停止了火力射击,等确认了车里确实是华国人,双方默契的停战了,让他们把车开过去了。
因为华国在处理这种事上一贯的作风让他们双方都知道,绝对不能伤害华国人的性命,否则这个国家一定会和他们死磕到底。
他们并没有必要一定要去伤害这些无辜的人,给自己树立那么强大的敌人。
车子到了拉斯克湖后,只能看到一片残垣断壁和冒着黑气的湖水,从前吸引全世界游客前往打卡的优美的拉斯克湖已经被彻底毁了。
大巴车再次被拦下来,守卫凶神恶煞的喊道;“下车,立刻下车!”
夏虎从车上下来,他身上有一种东方人特有的儒雅和坚定的气质,“我是华国外交官夏虎,我谨代表我的国家接回华国滞留在乌人员,并不参与乌扎特内政,此举已通过你们负责人的首肯,请求通行!”
人手有限,他们也不是专业的作战人士,企图用其他手段把被困的人带离战争中心是不可能的,所以夏虎只能以国家为根本和他们进行正面交涉,让他们主动配合放人。
守卫们面面相觑,最后又请示了上级,才放行了。
夏虎在拉斯克湖见到了滞留的几万旅客,他们无法自救,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背后的国家身上。
所以这个时候还愿意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的,一定是各国派来的人。
看到夏虎是东方面孔,东方各个国家的旅游人员都在等他说话,想知道他到底是哪国的人。
所有人都在期待的看着夏虎。
然而还没等夏虎报出自己的身份,就有人激动的说道“是我们国家,我们国家来人了啊!”
那人激动的跑到夏虎跟前,“我知道你,之前我在网上看到过你的视频,你是外交官夏虎!”
然后又朝人群喊,“同胞们,来了,国家来人了,来救我们了,我们安全了!”
人群里豁然站起来许多人,他们激动的朝夏虎跑过来,纷纷出示自己的护照,表示他们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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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其他国家的旅客颓废黯然的样子,他们的精神面貌相当的好。
因为之前他们就经常从新闻许多此类事件,一旦自己国家的人在外面遇到危险,他们国家都会倾尽全力保证自己国家人员的安全,所以他们虽然有些紧张,还并没有多少害怕。
大概这就是国家给的底气以及对国家的信任吧,因为无论身处何时何地,他们都知道身后有一个强大且永远不会抛弃他们的祖国做靠山。
夏虎开始统计了名单,当一个男人上前核对身份的时候夏虎看到了他的名字;“孙敬安?”
他抬头,除了气质,孙敬安的面貌倒是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因此夏虎一眼就认出来了。
孙敬安微微一笑,“夏虎,好久不见。”
初中毕业后,两人也考入了同一所高中,不过不在一个班,交集就逐渐少了,后来高中毕业后各奔东西了,就更没有见面的时间了。
没想到再次相聚,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而从前最跋扈嚣张的问题少年,现在却是儒雅沉稳的外交官,其实也让孙敬安大吃一惊。
仔细一想,他曾经的那些同学们,好像每个人走的路都和当初他们的性格截然相反。
就比如他,现在成了一名医生,这次来乌扎特本来是做医学交流的,谁知道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却回不去了。
老同学相见,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叙旧。
夏虎继续忙自己的事,而孙敬安看见夏虎的手臂在流血,也没有多说话,拿过了自己的医药箱帮他包扎。
很快大巴车上就挤了满满一车的人,这时候已经没有人顾及有没有超载了。
等到确定拉斯克湖没有国人了,负责开车的男人一踩油门,车子在其他国家旅客羡慕的眼光中飙了出去。
他们的国家平时在外自诩多强大多强大,然而等到他们的公民需要他们的帮助时,他们却不见了踪影。
反而是一直低调谦和的华国,每次都能在他们的公民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出现,如神兵天降,保证他们的安全,让他们不必担惊受怕。
怎么能不让他们羡慕呢?
夏虎把人拉到了边境,使馆的车已经等候在那里。
之后夏虎继续返回,到工厂和当局交涉,将滞留在工厂的人员也纷纷接了出来。
甚至夏虎说服了当局,借用了他们在各处的广播系统,将那些分散在各处的人员召集起来,然后把他们安全的送了出去。
等到他们终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夏虎提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下来。
这趟旅途看似轻松,并且最后目的也达到了,可一路上经历了多少惊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甚至好几次他都差点命丧枪口下。
然而他却从未有过惧怕,只为自己能够救到那么多人而欣慰。
因为他想起了那个梦里,曾经也有无数的华工,他们为了生存被迫远渡重洋,却在异国他乡受尽屈辱,甚至是被折磨致死。
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们也曾经向国家求助,然而那时候的国家弱小,没有能力管他们,只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许多人自踏上漂洋过海之旅,终其一生都没能回到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