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我向你道歉,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终究是姐弟,以后和平相处,别让爷爷为难了。”
顾陌表情冷漠,一点台阶都不给顾霆。
“早在你丢下我独自逃跑的时候,我就没有把你当亲人了。”
凭什么顾霆以为自己示个弱,他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就都可以一笔勾销?
善良的人才会被人逼到抑郁自杀,原剧情中原身一直在原谅宽容别人,所以最后逼死了自己。
但顾陌一点都不善良,她只会把想要把她逼得抑郁的人弄到抑郁。
现在顾霆就被她搞得快要崩溃了。
“顾陌,我都已经反复跟你道歉了,你到底要怎样才善罢甘休?”
顾霆完全是靠自制力,才忍住了打顾陌的冲动。
顾陌却仍旧在气死他的边缘反复横跳。
“道歉的真正意义,是我知道错了,去改正,并且弥补,而不是说一句我都道歉了你还想要怎样,那不叫道歉,那叫死性不改。”
顾霆不断深呼吸不断深呼吸,田甜甜也死死咬着唇,“顾陌,你就原谅霆哥哥吧,我们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
玛德,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明明两辈子都是顾陌对不起她,凭什么她还要伏低做小的求顾陌原谅??
田甜甜都气的要爆炸了。
顾陌语气轻松,“别气嘛,其实顾霆想要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顾陌看着田甜甜,“你这么爱他,一定愿意为了他付出所有对不对?”
田甜甜顿时警铃大作。
顾陌想干什么?.
她要是点头承认,顾陌是不是就要对她做出很过分的事?
她要是否认,顾霆是不是就要伤心了?
顾陌果然是在给她挖坑,离间她和顾霆吧?
顾霆此刻同样也是如此想的。
“顾陌,你想对甜甜做什么?”
顾陌果然是嫉妒甜甜的吧?
嫉妒甜甜四肢健全惹人爱,所以表面跟她做朋友,其实背地里都在算计她。
“霆哥哥,我没关系的。”
田甜甜故作坚强一笑,“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让你留下来,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失去任何重要的东西。”
“顾陌,只要你提出的要求不过分,我可以答应你。”
“当然不过分。“
顾陌说:“我只是想让你还债而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过分吗?”
顾陌直接拿出一大叠的账单,“看看吧,这都是这些年你和你的家人在我们家看病的医药费。”
从第一次顾老爷子好心,医治了田甜甜的妈妈,之后田甜甜就把顾氏医馆当成了善事堂,有事没事来看个病开个药,钱是一分都没拿过。
顾陌现在拿出来这些,是她按照原身的记忆整理出来的。
这还仅今年只是其中的三分之二,医药费就已经累积到六万多了。
田甜甜此刻看到那六万的长大,直接瞳孔地震。
“怎么可能这么多!”
顾陌这是想趁机敲诈她吗?
顾陌,“你可以拿出计算机仔细算一算。”
田甜甜刚开始也抱着顾陌做假账的想法,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开始仔细算起来。
结果越算越尴尬,越算速度越慢,最后直接不算了。
“顾陌,你非要这样吗?”
不就是看一下病吗?那些破草药都是山上采来的,值几个钱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给顾老爷子一个给她们家人看病的机会,那明明就是在成全顾老爷子。
顾陌怎么好意思找她要钱?真是一点医生的职业道德都没有。
可田甜甜现在不敢指责顾陌,她只想把这六万多的事糊弄过去。
但顾陌根本不给她机会,反正顾霆能不能留在医馆,就看她还不还钱。
田甜甜开始卖惨,“顾陌,你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妈生病常年卧病在床,我爸他工作很辛苦,我家里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
顾陌听了无动于衷,顾霆却是心疼不已。
甜甜真的承受了太多!
可她却还能保持着这份天真无邪,真的好难得。
顾霆一时上头,瞬间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霸总上身,“顾陌,甜甜欠的钱我替她还,你不要再为难甜甜了。”
顾陌轻笑出声,“你替她给,你凭什么替她给?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医馆的,拿医馆的钱还给医馆,你也真是有脸说出来啊。”
顾霆脸色瞬间尴尬,“我不会拿医馆的钱,我会想办法赚钱,替甜甜把这笔钱还上的。”
顾陌却陡然想到了什么似得,说道:“顾霆,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些年你没少拿我们家的钱去贴补田甜甜吧?”
顾陌看向田甜甜,“你在学校的生活费,那些杂七杂八的会费、社团费,饭卡里充的钱,都是顾霆给你充的吧?”
田甜甜是因为成绩优异被学校录取的,不收学费书费,但是生活费和其余的费用是要田甜甜自己掏的。
但田甜甜从来没有因为这些钱而烦心过,因为完美备胎顾霆都给她掏了,主动为她解决了生活中的一切困难,让她即便家境困难身处逆境也能无忧无虑被人夸天真无邪不市侩。
这放在小说中,就是男主痴情的表现。
可一想到他拿去讨田甜甜欢心的一切,都不是他自己的,恐怕就没人觉得浪漫了。
“他喜欢你,要拿他自己的钱去养你,我自然无话可说,可他拿自己都是靠我爷爷养着的,他拿给你的钱,那都是我爷爷的,你一个外人没资格享受我爷爷的劳动成果,你得把那些钱也全部还回来。”
田甜甜,“……??”
她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
顾陌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凭什么让她把那些也还回去?
“顾陌,不管你信不信,霆哥哥给我的那些,我根本不想要的,我拒绝过的……”
“那你为什么一没钱了就找顾霆哭哭啼啼的?不就是想要他给你钱解决难关吗?”
顾陌反问田甜甜,“他帮了你,你又说你根本不想要?你就这么喜欢当婊子还立牌坊啊?”
“我没有,你怎么能这样想我?”